“电视台来采访拉!电视台来人啦!”
一阵大喇叭的喧闹声活生生的把烂醉如泥的陈玄从睡梦中惊醒。他感到头痛欲裂,一阵腹胀和恶心。
在准确的找到脸盘的位置后,他肆无忌惮的吐了起来,把昨天晚上跟佟东来胡吃海塞吃下的肘子,野菜和各种农家佳肴都吐了个底朝天。
看着脸盘内的污物,陈玄大脑中一阵空白,四下打量,只见佟东来光着一只脚睡在地上,衣服上的扣子全掉了。
“哦……”陈玄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跟佟东来开怀畅饮的一幕,两个人喝的醉醺醺之后好像佟东来不服,又打开了一坛山炮酒。
“靠,这次和大发了。”陈玄很少这样酩酊大醉过,因为在西城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预防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
是说话,这些日子在这小小村落,他的心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宁静感觉,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跟人飚酒,也可以不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睡觉。
“电视台来人了!牛鑫出名了!”村长的大嗓门在乡间徜徉着,听他的口气,似乎出名的是他本人似地。”
此时村里居住的大多是一些老婆婆老汉汉,外加一些没入学的小孩,乡间生活本来就有些乏味,人们见到热闹当然积极参与。
只有陈玄对此无动于衷,对于他来说,与其去参加那种没劲的闹剧,还不如多在被窝里睡一会。
但是外面乌拉乌拉的声音不绝于耳,他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村长似乎想要全世界所有喘气的都知道他有一个小喇叭,搞得陈玄把被子蒙住头还是毫无效果。
但是他还在努力着,因为大醉之后带来的那种颓废感和舒适感让他对枕头格外留恋。
终于,他的坚持被付三推门而入打破了:“我x,你们两个人不仗义!喝酒也不喊我!不当我是兄弟啊。”
“厄——”陈玄终于下定决心起来了,他揉揉略微有些浮肿的眼袋说道:“不是不喊你,是我们找不着你,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付三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村里的养猪状元牛鑫昨天晚上大摆筵席,说是让我们在今天帮着他说好话,我糊里糊涂就去了,当时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到了今天电视台的人来才知道这孙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是让大家在城里来的大记者面前猛夸他……”
“这么说,一大早搞得满村鸡飞狗跳的就是他?”陈玄没好气的问道:“这家伙很厉害吗?”
“这家伙,小的时候天天被我揍着玩!”付三说起这个顿时兴奋起来:“长的也难看,整个就像牛头马面一不小心转世投胎一般,但是这小子养起牲口来还真是有一手,不服不行,前些年养牛,赚了一笔,买了一辆小轿车,近几年养猪,猪肉价格暴涨!这狗日的估计小洋楼快起来了。”
“嘿嘿!”陈玄踹踹卧倒在地烂泥般的佟东来:“还有够没够?起来了!”
佟东来被踹了一脚之后只是嘴里轻轻的嘟囔了一句听不清内容的话,随即一个转身把自己的右胳膊当做枕头,继续睡。
“嘿!”陈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前捏住佟东来的鼻子,但是这厮居然大张着嘴喘气,丝毫不受影响,还一翻身差点把陈玄带倒。
“得了,老大,别管他了!”付三苦笑着说道:“这个货小时候就是这副德行!一旦他睡熟了,就是天皇老子也没法把他叫醒,那次我们为了叫醒他把马蜂窝丢到他身上,您猜怎么着?他愣是一动不动的在马蜂群的环绕之下面不改色的接着睡!那些马蜂也够笨的,见他一动不动居然也不蛰他!老大,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干脆跟着我去看看热闹吧!”
陈玄当然也知道佟东来一贯的德行,但是最后还是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悻悻的跟着付三走了。
也许在那里能看到小欧那,他是怎么想的。
只见村口的晒谷场上停着一辆电视台的采访车,一大堆村民拥簇在哪里不知道在观望什么。
“让开点!让开点!”付三连忙在人群中腾出一条路来,让陈玄顺利的挤到前面。
只见众人围住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记者,她一下子就抓住了陈玄的眼球。
她的眉眼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一种柔媚的味道,这种感觉十分朦胧却是十分亲切,整个人看上给人一种活泼,大方,开朗的感觉,同时骨子里透着一股小女人的那种娇媚和造作,让每个见到她的男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把她揽在怀里,好好的呵护一番。
“请问您就是这里的养猪状元牛鑫先生是吧?”这个女记者的声音娇滴滴并且很好的借鉴了台湾一些女主持人的嗲劲,把那个长得像野猪一般粗陋憨厚汉子搞得满脸通红很是紧张:“我,对,我就是养鱼状元,不不不!养猪!养猪状元!”
“这个妞是谁?”陈玄立刻从沉闷中苏醒了,的确,漂亮的有活力女人无论是谁见了都会精神一振,像他这种liè_yàn老手,情场新手更是趋之若鹜。
这个女记者表面上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下基层采访记者,其实她的来头可不小。她是西城电视台的台长秦明的女儿秦萌。
秦明是西城电视台的一把手,他的这个女儿秦萌传媒大学一毕业本来想要分配到更好的地方去工作,但是那些地方寸土寸金,就算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都有人抢破头,虽说秦明在西城可以算得上是名流,但是到了外面更大的舞台上有权的有的是,有钱的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