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看了看空无一物的腰间,有些不知所措,而在他的身后,赫然出现一道人影,正是常武。
“老家伙,你是在找这个吗?”
常武扬了扬手中的尾巴,得意洋洋的看着教父,教父此时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自己最后保命的宝贝都已经落入了对方的手里,看来今天自己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自古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见教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陈义民的火气陡然而生,对着教父抡圆了一记耳光。
“啪!”
“啊!”
教父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脸,满脸阴沉的看向陈义民,而陈义民此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仿佛吃定了教父不能将自己怎样。
“坦白交代吧,谁给你的勇气敢在常家附近惹事,活腻了吗?”
何天也不想在与他多啰嗦,看了看遍地的鲜血和七零八落的盘子刀具,何天此时的心情极差。
“交代吧,这狐妖的尾巴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搞邪教,有没有同伙?”
见教父目光不善,陈义民又恶狠狠的踹了他好几脚,似乎他刚才将自己定在原地令陈义民十分不爽。
“陈哥,解解气得了,一会儿警察来了不好交代!”,何天此时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着陈义民,陈义民冷哼了一声,不再对已经痛的龇牙咧嘴的教父下手了。
“我也是有难处啊,原本家里供有一位保家仙,有一天突然给我托梦,说它来我家就是为了报恩,现在它要走了,送给我一条尾巴防身,让我以后多做善事。”
“你就是这么做善事的啊?胆子挺大啊,连通天教都敢冒充?”,何天有些听不下去了,陈义民此时的脸色更加难看,陈义民平生最恨邪教,害的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我也是有苦衷的,我先天残疾,不能长期劳动,所以才想到了这个捷径,没想到会遇见你们。”,教父揉了揉有些红肿的脸,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苦笑。
何天指了指地面上还没有凝固的血迹,希望教父能给一个满意的解释。教父有些不好意思,陈义民再次扬了扬自己的手,吓得教父双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人乃是万灵之首,心口处的肉乃是汇集的灵气所在,常年服用便可强身健体,还能治一些不治之症,比如……重振男人雄风。”
何天有些尴尬的看向陈义民,陈义民也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怎么?还有难言之隐呗?”,教父点了点头,满脸不好意思的模样。
“行了,老老实实待着吧,估计警察也快来了,我也挺佩服你的,通天教的传教人居然是教父?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何天满脸无奈的看了看教父,有些哭笑不得。常武此时也来到了陈义民的身边,递过了刚才偷过来的尾巴,陈义民双手接过尾巴,有些为难,不知道这尾巴应该怎么处理。
“这尾巴不是凡物,你留着吧,关键时刻还能救你一命!”,见陈义民为难的模样,何天开口提议着,陈义民点了点头,将尾巴收在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之中。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可就是不见人进来。何天似乎想起了什么,狠狠瞪了教父一眼,呵斥道:“赶紧放他们进来,别耍花招!”
陈义民此时也满脸不善的看向教父,教父此时心中十分苦涩,没想到会遇见这两位不讲理的主,今天算是彻底载在了这里。
“用那条尾巴在门上擦拭三下,他们便能进来了。”,陈义民拿出尾巴来到门前,透过门缝能够清晰的看见门外的警察,他们似乎看不见这扇门,还在焦急的寻找着。
“哎呀我去,这咋有扇门呢?从哪冒出来的?!”
陈义民用尾巴擦拭了大门,慢慢的推开了门,吓得外面的警察纷纷掏出了手枪对准陈义民。陈义民举起了双手,苦笑道:“自己人!我是市刑侦科的,真正的犯人在里面呢!”,说罢掏出了自己还没来得及交还的证件。
“市里来的领导啊,失敬失敬,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存在邪教,局势怎么样了?”
为首的警察恭敬地敬了一礼,笑呵呵的问道。陈义民也不多做解释,挥了挥手示意警察自己进来看。
“这……”,看着院子内前七八糟的盘子刀具,满地的鲜血,还有一位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老头,警察有些茫然了。
陈义民耐心的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不过他刻意的省略了关于妖物尾巴的那一段,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原来是这样子啊,感谢各位领导的协助,这件事情我会如实向局里汇报!”,警察听得有些迷糊,不过大致还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名所谓的教父被警察带走了,原本喧闹的院子现在只剩下何天陈义民二人。
“行了,应该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走吧,该去交差了。”
何天拍了拍陈义民的肩膀,唤回了还在门口等待的两位常家兄弟,快步离开了院子。陈义民看了看遍地的血迹,有些感慨,为什么现在的人会这般无知,说到底还是内心当中空虚啊。生活在钢铁森林之中,每个人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早已没有了自己的思想,更加没有了信仰。
夏家别墅,夏德华此时还在焦急的等待着何天,见二人回来后,急忙凑了过去,询问着状况。何天也没有刻意隐瞒,将证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