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励桴猛地一回头,右腿向后一迈,两手架在胸前,做好接招的架势。
但那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铃铛在晃动,发出清脆的铃声。
自从“学”会了玄天虚步,吉励桴心里有了不少底气,万一是个过于强悍之人,自己也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吉励桴想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但却摸了个空!他赶紧低头一看,那块晶石竟然不翼而飞了!
吉励桴心里一阵慌乱,这下可好,现在连跑都跑不了了。
突然,一阵寒意从吉励桴的后背袭来,这种感觉十分冰冷,凄凉,让人毛骨悚然。
吉励桴暗暗叫到不好,这恐怕是遇上对手了,依这气场来看,必定是个高人,这估计是要九死一生了。
但吉励桴并不想束手就擒,他双腿一曲,转了个圈,闪到了一边,这才看到了他面对着的是何物。
吉励桴一阵惊恐,他身后的这家伙隐藏于一片浓雾之内,根本看不清它的长相,但浓雾里却有一双暗黄色的和碗口一样大的眼睛,这眼睛里透露着疯狂,贪婪和嗜血。光是凭这双眼睛,就可以断定它根本不是人类了。
突然,从雾中闪过一道黑影,一道长长的黑光从雾中迸射出来,速度奇快无比,吉励桴躲闪不及,被那黑光正中下腹,瞬间,黑光穿过吉励桴的身体,径直而去,在吉励桴的腹部留下来一个水桶口般粗大的口子,五脏六腑滚落一地……
吉励桴大叫着坐了起来,原来是南柯一梦,看看四周,一片祥和,晶石还安放在胸前,马腾也在,揉着眼睛问吉励桴有什么事,看来是被吉励桴吵醒了。
吉励桴此时满头大汗,连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他只得推脱了马腾几句,又躺下了。
但后半夜,吉励桴一刻未眠。
盘算着这几天来的噩梦,吉励桴发现自己只要一睡熟就会梦见这怪物,躲藏在迷雾之中,有一双暗黄色的眼睛。但此前在梦中这眼睛只是盯着他看,但这次却刺透了他,而且更让人不解的是这怪物的眼睛比起前两次来说似乎多了一丝怪异,好像有一种它饥肠辘辘的感觉。
吉励桴翻来覆去,想了又想,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当第一缕阳光射到地面上时,马腾和吉励桴已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去找他们的同伴。
吉励桴扛着枪,马腾拿着那侠客身上摸来的草药和绷带,两人小心翼翼地在丛林间走着。
“你以前见过那长袍人吗?”吉励桴问道,马腾见多识广,江湖上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人倒是没见过,但他那似人非人,不男不女的声音让我想起一个人来。”马腾说道。
“什么人?”
“你听过倾国玉女段思瑶”马腾问道。
“那个江南铜贺楼有名的艺妓吗?这连皇帝都知道,还想召她进宫呢!她还有个哥哥,叫,叫什么来着”
“倾城美男段思韧。”马腾提醒到。
“对对对,但后来不知道他们为何双双失踪了,有传言说是段思瑶不想入宫当嫔妃,所以就和段思韧隐居于山间。”吉励桴说道。
“但我在江湖上听到的一些传闻,说是这对兄妹本是同一人!”
“同一人这怎么可能”吉励桴惊讶道,从他的表情和神态不难看出他也是段思瑶的忠实粉丝。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仔细想想有些不可思议。听人说,他们兄妹身高面相都差不多。”
“他们是龙凤胎,这很正常。”吉励桴依然不接受自己的女神是个女装正太。
“但据说段思瑶的绝技是雏燕凌空,她经常用这招式在空中起舞,吸引宾客,而段思韧的绝技则是狂蜂入纵,也是门轻功,而且这两门武功的内容都大相径庭。”马腾一一分析道。
“但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未在一起露过面。”
“不不不,我家道未衰败前,我曾有幸去江南一睹段思瑶的风采,我亲眼所见段思瑶和段思韧一起在舞台上向台下的宾客祝福。”吉励桴争辩道。
“但是段思瑶脸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纱巾。”马腾抢先答道。
“你怎么知道”
“段思瑶只要和她哥哥一起出现,肯定不会露相,也就是这一点,段思瑶才又被人称为遮面美人。”马腾说道。
“这么看来,那长袍男就是那对兄妹喽”吉励桴有些生气,毕竟自己喜欢很久的女神很有可能是个人妖。
“你先别急。”马腾看出了吉励桴的小心思,“我不是断定那长袍男就是段思瑶,我是想说这长袍男很可能会和段思瑶一样的可以改变容貌,性别的武功,当然了,我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也不一定是真的。”
这时,一阵疾风袭来,期间还透露着些许杀气,吉励桴脚往后一伸,展开双臂,顺势向后飘去,而马腾则是收气弓背,肌肉上满是肿胀的经脉。
只听见乒乓几声,马腾的背上的衣服被刮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所幸有神功护体,并无大碍。
待狂风过后,一道黑影闪在他们面前,两人这才看清了对方的面目。
这不就是那盔甲男李狂龙吗?可这时,李狂龙已不再身着盔甲,而是以一套夜行服取而代之。他手持两把钢叉,恶狠狠地盯着他前面的这两人。他嘴巴被一块金属焊着,说不出话来,看来是受了那“蒋秀才”的惩罚。
“小心,他的气场变了,已经不是昨天的那样了。”吉励桴提醒道。
虽然李狂龙的气场变了,但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