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当真让我伺候我家娘子?”春花不可置信道。
“我说的话自然当真,何况周姑娘模样伶俐,我又如何忍心欺骗周姑娘?”掌柜的柔声道。
春花奇怪道:“掌柜的让云娘把我抓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继续伺候我家娘子?”
掌柜的点了点头,复又笑道:“我本意是让云娘把你们主仆请过来,谁知她会错了意,所以她难逃责罚。”
“掌柜的认识我家娘子?”春花揣度着掌柜的神情,只觉得掌柜的神色柔和,双眸柔情似水,她的声音也不由放松下来。
掌柜的轻轻摇了摇头,琉璃坠子轻拍脸颊,语气愈发柔和似是春风,“我并不是认识你家娘子,也从未见过你家娘子。”
“那掌柜的,此番又是何意?”春花茫然道。
“我之所以请你家主子过来,不过是为了让你家主子接客。”掌柜的柔声道。
“什么?”春花惊道。
“听闻你家主子相貌甚好,所以才会请她过来。”掌柜的好脾气的解释道。
“你……你为何要这么做?”春花一颗心如坠冰窟道。
“周姑娘莫不是耳朵不好使?姑娘既然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我便再说一遍,我之所以请你家娘子过来,不过是为了让你家娘子在我这里侍奉客人。周姑娘跟随你家主子许久,自然更为了解你家主子的性情,所以我才一并请了你们主仆二人过来。”掌柜的笑着解释道。
春花头上冷汗直冒,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掌柜的,口中结结巴巴道:“可是刚才云娘……跟你……求情的时候……你似乎并不认得……我家娘子……”
掌柜的一笑,宠溺的看着呆若木鸡的春花,愈发放软了语气,柔情似水道:“云娘行事粗鲁,我若是向她直接言明,只恐你主仆二人受了委屈,所以我才会特意交代贾仁去请你家娘子,如此一来,倒是让周姑娘受了一番委屈。”掌柜的说着,轻捏春花掌心,眼底满是疼惜。
春花被她摸的心里直发毛,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掌柜的说话行事又极尽温柔之能,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心神恍惚,直到听到自家娘子的下落时,这才勉强打起精神道:“我家娘子如今在哪里?”
“周姑娘,莫要着急,你家娘子如今定然安然无恙,便是一根头发丝也不会少。贾仁与云娘行事大不相同,平日里又最是怜香惜玉,想来定然会好好疼惜你家娘子的。”掌柜的轻笑道。
春花心头一惊,双手猛然从掌柜的手中抽出,一脸正色道:“掌柜的此话何意?那个贾仁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贾仁顾名思义,自然是一个人的名字。”掌柜的耐心道。
“我家娘子究竟在哪里?那个贾仁又在哪里?”春花急声道。
“他们二人如今在哪里?我又如何得知?不过想来,周姑娘既然已经到了,他们定然也快回来了。看到周姑娘与自家主子主仆情深,但真是让我感动非常。”掌柜的如释重负道。
“求求掌柜的告诉我那个贾仁究竟在哪里?”春花一脸焦急,几乎哭了出来。
掌柜的重新拉过春花的手,耐下性子解释道:“周姑娘,莫要焦心,即便我让你家娘子接客,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春花听到这话,嗔怒结舌的看着掌柜的,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掌柜的瞧见春花呆傻的模样,突地笑了出来,指尖抚向春花下巴,“我已为周姑娘置办了衣衫,姑娘暂歇片刻,待周姑娘装扮一新,想必你家主子也就到了。不然若是让你家主子瞧见你这般狼狈的模样,只怕会怪我这主人待客不周。”
春花下巴一缩,避开了掌柜的指尖,口中讷讷道:“我就要在此地等我家娘子,除了这里,我哪儿都不去。”
掌柜的轻叹一声,口中无奈道:“周姑娘怎地如此倔强,既然如此,我只好勉为其难,亲自动手了。”掌柜的说着,指尖蓦然向下移至春花领口。
春花一惊,连连后退,口中惊道:“掌柜的……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周姑娘既然不肯独自更衣,我自然要帮上姑娘一把,谁让我这人最是心软,看不得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作难。”掌柜的上前两步,走至春花身前,素手搭在春花肩上,语气绵软,面带怜惜。
春花在掌柜的炙热的目光之下,节节败退,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她待要向后退去,谁知背心抵住一硬物,她用余光一瞧,背后原是一架多宝格,上面似乎放着各样的精巧物件。她退无可退,只得战战兢兢开口道:“掌柜的,你……究竟……要做什么?”
掌柜的凑到春花面前,与春花几乎呼吸可闻,她面色柔和,吐气如兰,“我不过是为了让周姑娘,换上新衣罢了。云娘实在可恨,竟然用鞭子抽破了周姑娘的衣衫,如此美人,竟然身着破衣烂衫,岂不是大煞风景?”
春花退无可退,掌柜的一张芙蓉面几乎凑在她的面前,她使劲的仰起头,目光突然看向多宝格上的碧色玉瓶。
掌柜的顺着春花的目光,看向玉瓶,口中笑道:“周姑娘若是喜欢,我便把这玉瓶送给姑娘,如何?”
春花一惊,连忙摇头,她趁着掌柜的伸手取玉瓶的功夫,从她身侧闪了出来,只远远站着,摆着手说道:“多谢掌柜的,这玉瓶摆放在掌柜的这里,正是与掌柜的相得益彰,若是给我了,那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掌柜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