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厨子瞪着眼睛眼看着飞飞姑娘向他走来,眼看着飞飞姑娘立于他身前立于身前,他的嗓子紧的就像是被烫过的鱼肠一般缩在嗓子眼儿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紧紧盯着飞飞姑娘,唯恐错过她的一个眼神儿,一个表情。
他眼看着飞飞姑娘向他走来,眼看着飞飞姑娘红唇轻启,轻轻巧巧的吐出了几个字。
矮胖厨子只能看到飞飞姑娘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全然听不到飞飞姑娘究竟在说些什么,他的耳朵像是突然坏掉了,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直到刘婆子的怪声怪气的声音陡然响起,他扭头狠狠瞪向刘婆子,也就是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又能听到声音了。
“姑娘,你快些进去,等我撵走了这不要脸登徒子,你再出来。”刘婆子对着飞飞姑娘粗声粗气道。
飞飞姑娘不为所动,一双妙目只紧紧盯在矮胖厨子面上,她嘴角含笑,双眸中蕴着春风秋雨,看得矮胖厨子又是心软又是心疼。
“今日一见姑娘,就是让我马上死了,也心甘情愿。”矮胖厨子目带垂涎之色,口中不由自主道。
“郎君此话当真?”飞飞姑娘轻轻一笑,几乎把矮胖厨子的魂魄勾了去。
矮胖厨子这辈子都没被人称呼过郎君,乍然听到飞飞姑娘如此称呼,他的一颗心轻轻软软,飘荡于半空当中几乎越过天际,他忙不迟跌的点头道:“自然当真,不信姑娘就进来看看。”他说着伸手抓过飞飞姑娘垂在身侧的手,就朝着自己的胸口摸去。
刘婆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抬腿朝这两人冲了过来。她一边死命的拍打着矮胖厨子的肩膀,一边用力把飞飞姑娘的手夺了回来,口中高声喝骂道:“你这不要脸的无赖,谁的便宜你都想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的德性。我若是你就当场出门寻个南墙一头撞死,省得让别人瞧着恶心,便是隔夜饭也呕的出来。”
刘婆子的一番喝骂并没有当即骂醒矮胖厨子,他挥了挥手,一把甩开刘婆子碍事的手,而后只紧紧抓着飞飞姑娘的手,再也不肯放手。
刘婆子一看矮胖厨子竟然有恃无恐,这还了得?于是她挤在两人中间,面对着厨子,提高了音量,几乎指着他的鼻子喝骂道:“你这胖头胖脑的厨子,一脑门的花花心肠,我越说你还越来劲了,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怪我不给你脸面了。”
刘婆子鼓起胸脯深吸一口气双手叉腰,对着矮胖厨子劈头盖脸的喝骂起来,“你这要死不活的活王八,自己一副癞蛤蟆的模样,还总想着要吃天鹅肉,也不拿镜子瞧一瞧,你那要死不活的死老鼠的样子。”
刘婆子立在两人中间骂得痛快,哪知矮胖厨子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只左顾右盼的想方设法看向飞飞姑娘,至于刘婆子的喝骂声,听在他耳中就像是一只“嗡嗡”不停的苍蝇。他耐着性子听了半天,突然心生不耐,猛然动手把刘婆子扯到一旁,看着刘婆子恶声恶气道:“你若再多说一句,我就马上拿刀砍了你。”
刘婆子被矮胖厨子一个使力推倒在地,屁股率先着地,坐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儿,她脑子一懵,坐起身来,朝着矮胖厨子一个飞扑,顺利的抱住了他的大腿。
按说刘婆子与飞飞姑娘的交情也不过是一日主仆的交情,她对飞飞姑娘的衷心也极为有限,如今飞飞姑娘与矮胖厨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想要勾搭,一个想被勾搭,而接下来的事情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刘婆子只须做做样子也就罢了,奈何刘婆子今日受了太多刺激,几次三番的被人殴打与威胁,如今又被这矮胖厨子推了个人仰马翻,她积攒了一天的火气一拱一拱的几欲喷涌而出,是以,她不做她想,只紧紧抱着矮胖厨子的大腿,又是嚎哭又怒骂,之后又抹着鼻涕哭泣道:“如今这世道是怎么了?好好的厨子不在厨房里忙活,偏偏要跑到人家姑娘的闺房里忙活?你若是真的想女人了,为何不到青楼里去?偏偏来找人家正经做人的小娘子……”
刘婆子话说一半,陡然闭上了嘴巴,因为她突然想起来,飞飞姑娘之前就是青楼里的姑娘,那么自己刚才的一番喝骂,岂不是把自家主子也骂进去了?
刘婆子不敢回头,只感觉到身后一阵阵的凉意,不知是飞飞姑娘的目光还是自己的冷汗,她心烦意乱之间也想不出什么主意,只得紧紧抱着矮胖厨子的大腿,许是抱的太紧的缘故,矮胖厨子的大腿似是抽动了一下,但如今又惊又恐的刘婆子哪里还能顾及此事,只一门心思的装死。
矮胖厨子大腿被刘婆子紧紧抱住,但并不妨碍他与飞飞姑娘之间的眼波流动,飞飞姑娘不过是一个眼神,就好像把他的整个魂魄都勾去了,他浑身发软,心神荡漾,恨不能立刻把飞飞姑娘搂入怀中,狠狠的亲上几口。
飞飞姑娘轻笑一声,缓步向前,几乎与矮胖厨子贴面而立,她吐气如兰,笑着说道:“郎君为何要如此看我?郎君的目光像是要把奴家连皮带骨吞入腹中。”
矮胖厨子吞了口口水,满是横肉的脸上带着艰难的神色说道:“姑娘这水做的人儿,我便是疼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舍得吃了姑娘呢?”矮胖厨子说着再也忍耐不住,他握着飞飞姑娘的一双柔荑,一双眼睛色迷迷的看着飞飞姑娘,像是要立时把飞飞姑娘扑倒。
飞飞姑娘轻笑一声,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里间的床塌,一张红唇几乎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