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的意思是,我家小儿在此地失了魂魄,我便不能来此地招魂了吗?我不在小儿丢失了魂魄的地方去招魂,又该去何处招魂?莫不是要去大娘家中招魂才行?我瞧着大娘年迈,所以才会处处忍让,大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妇』人生气的说道。
“处处忍让?我好心为你家小儿瞧病,你却推三阻四总是不愿,如今反倒倒打一耙,说我咄咄『逼』人,你这『妇』人不知好歹,被人引得误入歧途,尚且不知,我好心提点你,反倒被你怀疑。也罢,你就继续这般招魂吧,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莫要怨天尤人,怪只怪你自己偏听偏信,害了你家小儿的『性』命。”老『妇』人厉声说道。
『妇』人一听这话,吓得脸『色』发白,口中讷讷说道:“大娘的好意,我自然是知晓的,只是我小儿病了,心中实在焦急,所以言语之间有些失礼之处,大娘切莫放在心上。大娘说的因此会误了小儿『性』命的话,不知是何意?”
“我方才已经说了,黄泊纸是烧给死人用的,你家小儿万万不能再用此法招魂。至于你家小儿究竟是何原因导致的哭啼不止,还需看过你家小儿才能确定,你若是不放心我的话,还是尽快找个大夫瞧瞧吧,不然恐耽误了你家小儿『性』命。”老『妇』人瞧着『妇』人惊慌失措的模样,一颗心便也软了下来,口气比之之前也温和了不少。
“不是小『妇』人信不过大娘,实在是有些难言之隐,不能付诸于口,希望大娘能够体谅。”『妇』人为难的说道。
“也罢,我告诉你一法,你回家试一试,若是见效也就罢了,就当老『妇』人行了一件善事,若是你家小儿仍旧哭闹不休,我劝你还是快些去找个郎中瞧一瞧才是正经事。”老『妇』人好心劝道。
“多谢大娘。”『妇』人躬身行礼,连连道谢。
“你家院落当中,种的可有树?”老『妇』人问道。
“我家后院种着一棵枣树。”『妇』人疑『惑』的看着老『妇』人。
“那便好,枣树属阴火,今夜子时的时候,你拿三只瓷碗倒扣在树下,在树下跪上一个时辰,明日一早,若是小儿不再哭闹,便是好了。”老『妇』人细细说道。
“跪一个时辰?”『妇』人惊道。
“对,一个时辰,一刻钟不能多一刻钟也不能少。”老『妇』人坚决地说道。
“大娘,除了这些,可还有旁的需要注意的事情?”『妇』人紧张地问道。
“还有,你把碗倒扣在树下之后,切记要在碗底放上一双筷子,这双筷子一定要是旁人没有用过的。”老『妇』人交代道。
“筷子?还必须是新的?”『妇』人疑『惑』道。
“对,每个碗底各放一双,不过中间那双筷子,最好放上你家小儿曾经用过的。”老『妇』人神神秘秘的说道。
“可是小儿并不会用筷子,平日里用的都是调羹。”『妇』人担心的说道。
“这个无妨,只把筷子放在你小儿口中蘸上一下便好。”老『妇』人指点道。
“多谢大娘。”『妇』人口中说着,手忙脚『乱』的把包裹收入怀中,对着老『妇』人行了一礼,便径自去了。
老『妇』人别有深意的瞧着『妇』人离去的背影,待『妇』人匆匆的背影消失不见,老『妇』人这才不动声『色』的对着绸缎铺里探头探脑的小伙计点了点头,而后便朝着小『妇』人相反的方向去了。
小伙计收到示意,转身奔入后院当中,对着立在后院的郝掌柜说道:“掌柜的,那『妇』人已经离去了。”
“她们两人都已经离开了?”郝掌柜问道。
“是的。我眼瞧着她们一东一西,各自去了。”小伙计点头道。
“事情成败,就看今夜了……”郝掌柜一声长叹。
“掌柜的,尽管放心好了,东家既然决定出手,哪里还有那『妇』人的好果子吃?”小伙计宽慰道。
“东家出手,自然是万般皆好。只是……我总感觉事情并不没有这么简单?”郝掌柜犹豫道。
“掌柜的多虑了,此事不过就是几个地痞流氓合了伙,想要来敲诈咱们。如今咱们也给他们些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下次定然就不敢了。”小伙计解气的说道。
“若是当真如此,不过是几个泼皮来寻衅滋事,市令大人又怎会坐视不管?”郝掌柜担忧道。
“这个……或许是市令大人碍于身份,不愿自降身份与几个泼皮照面说理?”小伙计不确定的说道。
“市令大人若是肯『插』手此事,又何须他亲自出面。若是泼皮只是单纯前来滋事,咱们也赔了银子,店中的布匹已被一抢而空,他们为何还不罢手?反倒是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个『妇』人日日在这里烧纸,这分明是要断了咱们绸缎铺的活路呢。”郝掌柜忧虑的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小伙计想通此结,登时起了一身的冷汗。
“我既然能够想到,东家自然也能想到。如今我只希望东家都能猜到幕后之人是谁?这样好歹算是棋逢对手,也总好过敌在暗,咱们在明,这般被动。”郝掌柜忧愁道。
“掌柜的莫要忧心,东家心中定然自有打算,我昨日见到娘子的时候,娘子的样子瞧起来心中有数,想必已经知晓,究竟谁是幕后黑手了。”小伙计自然便是昨日去永兴坊中寻找宋如是的那位小伙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