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了出来,之后又觉得不妥当,她看看宋如是又看看李樱,随后又往后退了两步,直接退到了巷子里,捂着嘴巴,再不说话。
“我们确实是来寻人的,我有一友人已经三日未曾归家,所以打算出门寻他。”宋如是只得含糊其辞,她说完这话,便想离去。
哪知李樱又凑过来笑嘻嘻的说道:“长嫂的友人,可是朱三爷?”
“阿樱如何得知?”宋如是目光转向李樱,她目光平日里总是古波无澜,如今瞧着李樱的目光当中却透着急切。
“我家郎君与三爷的关系,长嫂莫不是忘了?”李樱娇笑一声,头顶上戴着的乌龙鹏盛却是巍然不动。
“那王公子可曾知晓此事?”宋如是凑近了李樱问道,若不是挨着李樱头上这朵硕大的牡丹,宋如是几乎想凑到她的脸前去。
在懂花人的眼中,乌龙鹏盛自然是名贵的花中仙子。但若是在不懂花的譬如宋如是之流的人眼中,这乌龙鹏盛不过是一朵碗口大的红花而已。
当然在石娘眼中亦如是,若是李樱知道,必定要吐血三升,奈何她并不知情,面上依旧一副倨傲的神态,当然偶尔也施舍给石娘一两个白眼。
“我家郎君自然知晓此事,所以才会让我来寻你,告知此事。”李樱笑着说道。
“那三爷究竟去了哪里?”石娘一个没忍住又凑了过来,当场被收获了李樱的另一枚白眼,当然石娘胸怀宽广,也未曾放在心上,她如今只一门心思的关心着朱三爷的下落。
“我之所以与长嫂说起益州刺史之事,便是因为朱三爷的失踪正与此事有关。长嫂可知,益州刺史被锁入大牢当中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锦江沉尸这一件事,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便是益州刺史竟然曾经偷入长安。”李樱的声音如同梦呓,若是不仔细听着,那声音便随着穿堂的冷风顺着巷子一去不复返了。
“什么?他竟然如此大胆,没有圣人的召见,竟然敢偷偷潜入长安城中?”宋如是原以为益州刺史好男风这件事情已经够震撼的了,没想到这益州刺史不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土皇帝当久了真当自己是天下第一了,竟然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事。
“他不但偷偷潜入长安城中,甚至还明目张胆的向朝中大臣行贿,据说数目极是巨大。长嫂可曾去过城外十里的城隍庙。那城隍庙原本香火极盛,但不知为何竟突然的闹起鬼来,一次两次之后,那城隍庙便彻底的衰败下来。”
“谁曾想城隍庙衰败之后,闹鬼闹的更厉害了,许多夜行之人都曾经见过一白衣女鬼,据说那女鬼生得极为丑陋,瞧上一眼便让人『毛』骨悚然,若是被她瞧上两眼,便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之后那城隍庙附近便再无行人经过了,也不知那女鬼生得如何丑陋,我平生所见最为丑陋之人,便是跟着你这小丫头了。”李樱环顾四周,正对上石娘呆愣的表情,李樱心中便又添了几分嫌恶。
李樱生硬的转过头来,看向宋如是,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宋氏这人虽是无趣了些,但样貌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过就是穿衣打扮太丑了些。
瞧她身上穿着的六幅的裥『色』衣,如今早就不时兴了,还有她头发上竟是珠钗皆无,如此随随便便的出门,简直丢了自家的脸。
“莫非那闹鬼的城隍庙便是益州刺史来长安时歇脚的地方?”宋如是感觉头脑当中的数根线条,已渐渐的连在一处,萦绕在脑中数日的『迷』雾也渐渐的散去。
“长嫂说的不错,城隍庙闹鬼一事,也是益州刺史一手策划。他先使人在城隍庙中装神弄鬼,而后方便自己偷偷潜入长安城。长嫂可知,益州刺史处心积虑巴结的朝中重臣是谁?”李樱笑得极为欢畅,从头到尾,只有她的这个笑脸显得最为真诚。
“是谁?”宋如是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益州刺史苦心积虑追随的朝中重臣,竟然是贤妃娘娘的父亲,堂堂的一品大员,竟然纵容属下行此伤天害理之事,不知贤妃娘娘这一次会不会受到牵连呢?”
“后宫美眷如花,但也有前朝息息相关,若是贤妃娘娘的父亲此次因益州刺史之事受到了牵连,只怕贤妃娘娘也会受到波及呢?”李樱望着宋如是的眼睛当中满是笑意,不过笑意背后却透着赤『裸』『裸』的恶意。
宋如是听到此处突然有些透不过气来,起初发现那九枚红『色』的开元通宝之后,她便隐隐觉着自己被卷入了一场阴谋当中。
所以她才会在漱玉楼重新开张之后,想方设法的想要逃出局中,无论她怎样拼命逃脱,最后还总是被卷入局中。
如今看来这棋局竟是比她相像当中的更为宏大,牵扯之人也更为繁多,如今竟是连贤妃娘娘之父也被扯入局中,宋如是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尤其此局当中还有阿紫。阿紫靠着贤妃娘娘又进了品级,如今已是正四品的魏小仪了,若是此次被贤妃娘娘这场风bō_bō及,怕是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了。
宋如是突然觉得头痛,她伸手『揉』了『揉』额角,冰冷的手指贴着温热的额头,这才缓缓有了知觉。她暗叹一声轻声问道:“三爷与此事又有什么关联?”
“益州刺史送给门下省侍中的可是上万两的白银和上千倾的良田,还有各种珍奇珠宝,如此数量之大的贿赂,圣人自然大怒,命人务必要严查此事。”
“三爷所在的着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