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糟糕,敌人安排在这儿阻挡我们的死鬼绝不是普通货色,被拿住了手腕,恐怕通觉他们相救不及。这念头在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急忙说道:“等等哥们,我这要是被你杀死后,做了鬼就是新手,还有很多事不明白,你得教教我。”
我这么说让通觉和沈冰他们大吃一惊,都问:“怎么了?”他们居然还不知道我被鬼给抓住了。
抓住我的死鬼似乎也觉得我问的新鲜,就没跟着进行二次袭击,反而笑道:“兄弟,做鬼之后你就啥都明白了,不用我教。”这死鬼声音特别难听,跟破锣似的。
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它没有趁机杀死我,那它再没机会了。我已经拔出了桃木剑,准备给它悄悄开膛。
接着眼前火光闪现,通觉他们动手了,有三道燃着的黄符从我头上飞过去,靠,差点没把我头发烧着。我也跟着一剑刺上它的肚子。
在符火光芒下,这家伙通体惨白,脑袋像只碟子,造型相当古怪,脑袋扁平不说,还往内塌陷,倒像是生下来被人给拍成这样,又在脑门上剁了一脚。
它面对我们的攻击,竟然一动不动,符火落在脑门上,扑地灭了,草,连个火星都没泛起。我这一剑“笃”地一声,就像捅在了石头上,捅不进去!
这死玩意闪烁着幽绿的眼珠嘿嘿笑道:“别费力气了,老子外号碟金刚,啥都不怕。你们这些符啊剑的,在老子眼睛里,就是一坨屎!“
我也觉得是,没用的东西那就是一坨屎。但我心里急啊,哥们手腕还在它的掌握中,你说碟金刚是毛玩意,居然跟活养尸一样什么都不怕?我眼珠飞转,忽然想起老爸曾经跟我讲过的一个小故事,于是赔笑道:“哥们,你太厉害了,临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怕啥?”
“你小子太坏了,那要等你死了再说。”
“我死了就被七爷八爷带走了,还咋听你说?”我心想这死玩意挺机灵,不好骗啊。
“嘿嘿,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最怕羊血。是山羊血,不是生人阳血。反正你们这会儿也没地方去找羊……嗬嗬……你……”它正说的兴高采烈,结果声调就变了,极其恐惧,一下撒开我的手腕,咚咚往后连退几大步。
我活动活动手腕笑道:“你也太小看哥们了,这点羊血够不够,不够给你再来点?”
“不……不……用……”它勉强挤出这三个字,依稀看到眼前一道烟气飘飞,这死玩意魂飞魄散,去五行之外报道了。
通觉和沈冰他们赶紧打开手电,见我没事,都松了口气。他们刚才见死鬼中了三道符和桃木剑都没事,都给吓傻了。以为今天我们铁定全军覆没,没想到我这么轻松就把他搞定了。
我跟他们说,老爸曾给我讲过一个鬼故事,说是以前有个有个人被鬼捉住,心里怕的要命就问死鬼:“我实在是不知道死后怕什么忌讳什么,请你教我一下。”那只鬼赶上缺心眼,就回答:“怕唾液。”这人于是就给死鬼来了一口唾液,死鬼变成了羊,还被卖了一千五百钱。
沈冰一愣说:“那刚才你直接唾它一口不就结了?”
我刚好这时咽了口唾液,差点没噎死,苦笑道:“那都是小故事,鬼要是怕唾液,还要符干吗?”
“说的也是。”沈冰挠挠头。
通悟和通玄打着手电看到洞口就在前面,两个人先进去了。通觉问我:“你从哪来的羊血?”
我拉开衣领指着胸口上的一副羊血图说:“一直在防范偷身鬼代,要在胸口上用羊血画图,所以包里带着羊血呢。”刚才碟金刚刚说到羊血,哥们就伸手在包里拧开了羊血小瓶子,手指蘸了那么一点,在它胸口上一点,它果真报销了。
我们说话之际跟着走进洞室,里面空荡荡的,除了那两只破箱子之外,没有一只鬼虫。看来全部都去了十二座山坟那儿,被我集体火葬了。通悟和通玄搭人梯,用力推开上面的石板。
通玄和通悟回头望我一眼,那架势似乎在说,我们哥俩弄开了洞口,是不是该轮到你先先上了?你说他们蠢吧,倒也不傻,知道上面肯定危险,不肯当炮灰。我来就我来,左手心攥了铜钱,又从脖子上的香囊里摸出一块灵信香方含在嘴里,踩在他们哥俩肩膀上爬出洞口。
刚出去还没站稳脚跟,就感觉一道冰冷刺骨的气息逼近到跟前,我想都没想,把嘴里的这口灵信香方喷出去。这气息太熟悉了,那肯定是陈明!
冰冷气息瞬间消失,跑了!
我急忙打开手电,在四周照了照,发现没人,才把沈冰和通觉拉上来。接着通悟和通玄也爬出洞口,遇到陈明的事,我没跟通觉他们三人说,而是跟沈冰使个眼色,叫她也含进嘴里一块灵信香方。
然后把额头上涂抹对付鬼阴风的血迹擦掉,不然灵窍被封堵,就接收不到这洞内幽灵的灵识。
反正刚才杀死碟金刚,又给陈明偷袭,对方已经知道我们来了。也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大胆往前走过去。
走到曾经遇到叹息,洞府入口的地方,在原地转了半天圈子,再没听到那种幽怨的叹息声,也听不到那种销魂的乐曲。
我们在石壁上都找遍了,一点门缝痕迹都没有,这种叹息和乐曲声不出现,我们怎么进去啊?
忽然沈冰扯了我一把,小声说:“我听到了哭声,很哀伤……”说着转头四看,似乎在找哭声的来源。
要说沈冰是女人,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