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大看着视频中的侧脸,肤色黝黑,跟缜缅那边的人有些相似,难道这个人是来自境外?缅甸?
这两年跟缅甸方面的生意合作虽然不错,但由于缅甸方面时局动荡,中缅边境上不怎么太平,生意往来越来越艰难,卓老大的生意盟友因为跟果敢方面的联系太过于密切,成为了政府军重点照顾的对象,处境更加艰难,所以卓老大已经在暗中寻找新的生意伙伴。
所以这次卓家寨被抄,卓老大虽然恼火,但也没恼到那个地步,制毒贩毒他都没有亲自参与,只不过是给生意伙伴提供场地而已,到成品出来,才会由自己交易,钱上的损失不大,伙伴被警方抄了,这不是他的问题。
难道老朋友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异心么?
转过头来,问曹彪:“你们是怎么惹上这个人的?”
曹彪到现在也想不起来,跟这个家伙究竟有什么仇,虽然对方口口声声说两年前自己整过人家,甚至还说是砸过人家一间店,曹彪这种事情干的多了,实在有些对不上号,只好转头问强仔。
强仔断断续续将今天早晨奉命接收状元村沙场的经过说了一遍,卓老大的心里又疑惑了,难道自己刚才想错了,这个家伙是许华强的人?
许华强不过是个村支书,借着一个沙场发了点小财,在卓老大眼里根本排不上号儿。
妈的,又是那个人,他妈的,许华强真跟对方有联系。
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来,掏出手机,打个号出去:“喂,雄哥,兄弟这里有点事情跟你核实一下!中午方便么,一起去吃饭!”
对方说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卓老大回头向***道:“***,你去查查这个人!”
***点点头,出门而去。
刘光明诈了曹彪五万块,开着抢来了昌河小面包,一路扬长而去,直接开到城南边的僻静处,这才将昌河随手丢了,信步来到一个小广场上。
城南是玉昆市主要的工业聚焦区,大企业小作坊相杂其间,进城打工的农民工,往往就聚集在这里一个小广场上,广场的深处,有个小小的圆形石台,群众的创造力是无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石台有了专属的名称,钓鱼台,专等着包工头雇主们前来“钓”人。
因为大形势的影响,现在纯苦力是值不了多少钱的,稍有些技术的农民工在天没亮的时候,就已经被“钓”走了,剩下的只有一些体弱年老或者是妇孺,只能的烈日底下等些微弱的希望。
中午是用工最少的时候,不过下午的时候,人又会突然多起来,现在夜工的需求量也在增加,特别是夏天,夜里干活要比白天的效率强多了,现在已经快下午六点钟了,可仍然没承揽到工作的农民工,大概二十几个人,聚集在一片槐树底下,乱坐成一团,手里棒着硬棒棒的米团,就了咸菜权当是晚饭,咸菜味道浓烈四溢,让偶尔过往的伪白领们眉头深皱。
刘光明从一家小摊上花了五块钱弄份凉皮过来,杂在了农民工群中,斜靠在一株大槐树下,自顾的吃着,然后甘心躺在一片嘈杂之间,望着不远处。
广场边缘,是连成一片的啤酒摊点,酷暑之下,几十张搭了遮阳伞的摊点上,坐满了无所是是的客人。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冷饮摊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冷饮车是一辆小手推车改装过的,上面加一个冰柜,卖些饮料、雪榚,生意还算不错,不时会听到遮阳伞底下,会有人叫道“老板,来十个大脚板!”
老板是个女的,二十来岁年纪,穿着半旧的t恤外加一件牛仔裤,从背影看去,身量很是不错,只是显得有些太纤细了些,在烈日下显得有些孤弱。
天虽然热,但她并不舍得品尝一下自家的商品,冰柜角上吊着一个大水壶,不时的拧开水壶,解解暑气。
生意算是凑和,刘光明看了一个小时左右,心里默默的数着,毛入应该在50块左右,除去成本的话,勉强应该能够维持下去的。
期间不时有小包工头们前来挑劳力,等待上钓的鱼们纷涌而上,试图挤上雇主们的车子,能够率先抢到位置坐在车上的,脸上立即绽出了六月花般的笑容,非常淡定的看着试图还继续爬上车子的人,那些启动速度稍差了些的,只能围在车边上,眼里带着一丝希冀看着老板,期待着老板们大发善心,可等待的却是一句接一句的粗鄙漫骂。
“操,老子就要五个人,你他娘的上去十个,压坏了老子的车,你赔得起么!”
“要男人,不要女的,你给老子下来!”
“滚蛋,我要的是扛包的活儿,你他娘的能扛动个屁!”
混乱之中,挤上车的照样被撵了下来,哭丧着脸,但并不会赖着不走,大家心里明白,老板不是慈善家,不会因为你可怜,就破例收了你。
当然也不会有人去毛逐自荐,除了一通漫骂,你是得到不老板其他任何的回应,大家只是默默的围着,像极了三十多年前生产队里分骡马的情形,不过,当时他们都是在挑骡马,现在却成了被挑的骡马。
几分钟后,老板挑完了人,扬长而去,剩下的人便拖着一脸疲惫,重新回到钓鱼台上,等待下一波的挑选。
刘光明没有上前去抢位子,但黑塔似的身板,天生出苦力的苗子,在瘦弱的人群中,太过于扎眼,让老板们眼前一亮,不时有老板远远的夹着烟卷,向刘光明喊道:“喂,那个黑大个,穿迷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