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叶正琮故意迟疑一下,继续逗道,“这看相啊,是要……”
“我知道,我知道,要收费的嘛,这是一千,你先拿着。”
张雅琪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赶紧取出钱包,拿出一叠子红票票,塞到叶正琮的手上,“算的准话,一会儿啊,还有”
我勒个去!一出手就是一千元,这……
这……这妞这么好骗?还出来当记者?不怕被吃得骨头不剩吗?记者都是精明的跟狐狸一样的好吧?
嗯,她出手阔绰,家境应该很好,否则也不会一毕业就能进县报当记者。
性子娇憨可爱,表情单纯萌囧,她应该一直过得顺风顺水,家里应该很是有些实力吧。
就当是练练手吧!
反正这小妞也挺有意思,不如就给她看看,也好试验一下《田园修行真解》的优劣。
想到这里,叶正琮收起玩心,回想起在田园修行真解里粗略看过的相篇,开始仔细端详起张雅琪的面相。
张雅琪这妞,当真是萌的可爱,此刻已经完全放下记者的伪装,一对黑亮漂亮的双眸,一眨不眨,满怀希冀的看着叶正琮,
“你家境很好!”
叶正琮缓缓说道,开始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给人看相,而且是给如此一个美的掉渣的美女记者看相。
这句话一出,张雅琪的一双美眸中,却瞬间闪过一丝失望。
她虽然性格纯真浪漫,缺少社会历练,但也不是傻子,以自己这一身精致装扮,这出手阔绰行为,任谁来看,自然知道她是家境是上佳的。
“你属兔,今年20岁……”
张雅琪美丽的大眼睛陡然一亮,点了点头,眼中又开始露出希冀的目光。
比我还小,竟然就已经参加工作,难道她上学那么早?要知道,我还有一年才能毕业呢。
想到自己已经辍学,没有毕业一说了,校园生活早就远离自己,叶正琮心里微微发苦,继续说道:“你十岁时,母亲去世……”
“对对……”张雅琪眼睛更为明亮,忍不住娇声答道,眼中闪动着更为希冀的光芒。
“你十二岁时,你父亲重娶,有一个弟弟,今年7岁……”
张雅琪再也坐不住,刷的一下站身,好听的声音带着颤抖:“对对对,你说的都对!那你能不能算算,我还能活多久?”
还能活多久?算她的寿数吗?那应该是老年人才感兴趣的方面啊!
叶正琮一听这话,心里陡然一惊,什么情况?这……这妞怎么这么问?难道其中有隐情有蹊跷?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叶正琮再不敢懈怠,连忙集中精神,重新仔细观察起张雅琪的面相。
片刻过后,叶正琮突然开口:“请把手给我!”
张雅琪只是稍稍有些犹豫,很快便抛开羞怯,大方的将手递了过来。
叶正琮也不避讳,将她一双白皙细嫩的纤纤玉手,拿在手上,好一阵摸拿掐揉,那感觉,好极了,柔软嫩滑,如玉般温润。
张雅琪脸上露出红晕,羞得不行,这时才暗道自己有些冒失,自己的身体,哪怕一根手指头,可从没被任何男人触碰过的啊。
叶正琮没有心思感受那白玉般纤纤小手的美妙,也没去关注张雅琪有些羞怯的表情,他一边不停的摸拿揉掐,一边回忆起相篇里所记载的摸骨术法,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什么?夭折之相?她应该早就死了的啊?应该是死于突疾,属于暴毙一类的命相!
我说这妞为什么喜欢算命,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长,病急乱投医,逮谁算谁了。
难不成,她还真把我当做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叶正琮眉头紧皱,脸色难看,也不说话,突然拉起张雅琪的胳膊,一把扣在她雪白娇嫩的手腕上,按照《田园修行真解》的医篇医术术法,切起脉来。
“啊……你干什么!”
叶正琮这突然的举动,将张雅琪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的大喊出声。
待到发现,叶正琮原来是在给自己切脉,张雅琪的一张俏脸,红的通透,才喏喏道:“那个对不起啊,我以为”
然而,她这一声尖叫,已经将叶父叶母惊醒。
“正琮,来客人了吗?这是谁啊?你同学吗?是过来看你的吗?”陈枝莲从睡梦中醒来,语气有些迷糊。
叶正琮不动声色,轻轻放下张雅琪的手腕,回答道:“是的,妈,是我同学来看我。这就要走,我去送送她,你们再休息一会吧。”
说完,又低声对张雅琪说道:“我们出去再说吧。”
张雅琪知道自己做错事,而且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也不再多言,微微点头表示答应。
两人走出病房,穿过几条过道,来到县医院一处僻静优美的角落,才停下脚步。
不能再站在过道上对话了,免得又惹出像黄毛那般的祸事。
站定后,叶正琮俊脸一正,无比严肃道:“张大记者,我实话说吧,你的情况很不妙,我接下来要说的,请你不要慌张。或许或许你早就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吧。”
“正琮,你说吧,我能接受的。”张雅琪强作镇定,脸色有些发白。
瞧吧,这么快连称呼都改了,显得亲近许多啊!
张雅琪神色淡定下来,一双好看的眸子,注视着叶正琮,在等待他的话。
她那好看的眸光之中,充满着希冀,那是对生存的无比渴望,毕竟她才20岁啊,如此大好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