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文话说完,乐燕早已哭倒在地。赵礼文冷笑了几声,站起身来,正要离去,乐燕猛地抓住他的裤脚,哭笑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给莹莹,还要把你过去上山当草寇王的事告诉众人,除非你杀了我。如果莹莹的母亲死了,她必须守孝三年,三年之内,你别想攀吴家的亲?莹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一定会猜出是你把我逼死的。”
赵礼文喝道:“好哇,你竟敢威胁老夫?把手放开,不信我就治不了你?”见乐燕抓住自己的裤腿不放,口内继续高声叫嚷,赵礼文勃然大怒,伸手抓起放在□□枕头边的一块手绢,塞进她的嘴里,又抓住她的双手,骂道:“你要再不知好歹,当心老夫把你捆起来,吊到柴房里去!”
见乐燕嘴里呜呜的,一双杏眼瞪着自己,突然放出仇恨的目光,赵礼文反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抓住她白皙的双手,生怕她突然奋起反抗,又隔着珠帘朝屋外喊道:“来人啊!”
吴虔等人把小翠捆绑关进柴房后,又取了一根绳子,悄悄来到东院,候在太太卧房的门前,只等老爷在屋里示下。听见赵礼文在里面叫喊,吴虔对三个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四人一起快步走进屋来。吴虔隔着珠帘,小心翼翼地问:“老爷,呼唤小的来,有何事?”
“你们把她给我捆起来,然后守在这屋外,没有老夫的命令,不准她的丫鬟走进这屋子半步,也不准给她解开绳索。”
见老爷满面怒容,吴虔等人不敢多说一句话,赶紧撩开珠帘走进里屋,用绳索将乐燕的双手绑起来。赵礼文恶狠狠地瞪了乐燕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满面怒容,拂袖而去。
吴虔和三个小厮赶紧把乐燕扶到一张椅子坐好,估计老爷已经走出东院了,吴虔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太,您知道老爷的脾气,小的们也只好暂时委屈您一时半刻。等老爷不发怒了,小的再去老爷面前替您求情,您千万要顺着他,不要再说出让他生气的话来......”
乐燕抬起被缚的双手,把塞在嘴里的手绢扯了下来,流着泪说:“吴管家,我胸口痛得要死,又气闷得紧,我怕我不中用了,看在我平日对你们一向宽厚的份上,你赶紧派人骑马到城里,把我的情形告诉小姐,让她立刻骑马回来。要是晚了,可能就见不上一面了!”言毕,泪如雨下。
吴虔笑着说:“太太,您这说的是气话,哪里就会不中用了?菩萨会保佑您长命百岁的。”
乐燕哭着说:“吴管家,我求求你,你要是再不答应,我给你下跪了!”说着,就要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厮们忙将她按住。
吴虔赶紧答应了,又说:“太太,您宽心些,我这就安排人去。您要是不舒服,不如先上床去躺躺!”于是招呼着小厮将乐燕扶到□□躺下,又吩咐道:“你两个到屋子外面守着,记住老爷说的话,你就在这帘子外面候着,如果太太要喝茶什么的,你好就近侍候着!”三个小厮答应了。吴虔吩咐完后,转身拨开珠帘,快步离开屋子,一溜烟地跑出东院,径直找赵礼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