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澄的话让颜秋瞳愣了愣,随即想起了什么,颜秋瞳眯了眯眼:“若你不做那些事情,今早我又岂会没有时间与你一起去公司?!”
“那些事情?”连澄皱了皱眉头,联想到男人的来处,猜了个大概,“我对木小姐做的那些事情?”
“怎么不继续否认了?”颜秋瞳咬牙,“连澄,我原以为我们昨晚是讲通了的。”
明白了男人因为什么来势汹汹,连澄有些疲惫:“颜秋瞳,我对她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你跟我说说,让我知道知道!?”
“连澄,你还不承认?”颜秋瞳眼底里都是冷意。
“你是认定了她出的事是我做的?”连澄直视男人,一字一顿的问。
“如果颜氏的情报网不够,那么许忱的情报网呢?”颜秋瞳眯了眯眼,开口。
“所以,你相信了情报网,认定了我做的?”连澄不紧不慢的接了话。
颜秋瞳不语,但几乎是默认的态度。
连澄看着不到二十四小时前还安抚自己的男人,此刻因为两个情报网就开始了对她的质疑,连询问的过程都没有,直接就是认定,一时间觉得很是无趣,眸色微微凉,索然,起了身:“你说是就是吧,颜秋瞳,你说说怎么办吧,需要我去给木小姐道歉吗?”
“连澄!”颜秋瞳着实不喜欢连澄这样的态度,不争辩,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颜秋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连澄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是承认?亦或者否认?
或许,他是希望答案是否认的,可证据放在那里,女人所有言语的含糊否认,在颜秋瞳看来,更像是似是而非的狡辩。
那就是承认吧,至少光明磊落一点,可颜秋瞳又着实不能接受,连澄是会做出这般举动的女人。
难得的,颜秋瞳感受到了为难,一向淡定示人的男人,面上的平和有了丝丝的裂纹,多了几分没有过得气急败坏。
“嗯?”站起身的连澄轻飘飘的给予了回应,看着身上的睡袍有些松散,突的笑了,察觉到男人的凛然目色,抬了眼,勾唇,语气里带了几分的轻佻,“颜少,我的衣服有些松了,您不会太在意我有些衣冠不整吧?”
“连澄!”
什么时候京城颜少的话被这般无视过?也就是面前的小女人每每都能在他怒意丛生的时候还这般不以为然,继续挑衅了。
“颜少还是不要在意的好,”连澄轻笑了两声,愈发的得寸进尺,带了几许的挑逗,“若你在意这个的话,连澄着实不太知道,以后该怎么继续以色侍人了。”
“连澄!”颜秋瞳垂在身侧的手都忍不住握成了拳头,语气愈发的森然,分明就是被连澄气的有些狠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的举动有多过分?清容心性单纯,你知不知道她昨晚受了多大的惊吓?!连澄,本就是言语上的事情,你若是还不解气,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何必去招惹她?!若是叶倾——”
听到自己最深处不可触及的两个字要被男人提起,连澄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抬了眼,目色清冷,轻声开口:“颜秋瞳,你不可以提叶倾!”
“你……”颜秋瞳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刚刚他确实是被这女人的态度惹恼了,一时间忘记了“叶倾”对于连澄来说有多重要,哪怕只是一个名字。
这是来自于生命的承担。
颜秋瞳合了合眼,再开口:“你既然知道你有不可以触及的禁区,为什么还要招惹木清容?”
连澄冷着脸,许久,勾唇,笑了。
她的举动有多过分?
这一点,连澄着实不太清楚她昨晚的举动有多过分。
至于颜秋瞳说起的木清容的“单纯”这一点,连澄觉得,着实还需要商榷。
至于她的举动对木清容造成的伤害,看这男人的恼怒程度,连澄约摸着,估计是不小的,可是,至于颜秋瞳提起的最后一点,连澄眼中的冷意更甚,再开口,语气里带了几分的质问:
“对木小姐的不解气,颜少,我为什么要对你来?你以什么身份去接受我因为木清容的不满?颜秋瞳,你告诉我,你的身份是木清容的什么,你可以代她受过?!”
颜秋瞳微微蹙了蹙眉头,脸色有些难看:“我说过了,木清容与颜颜是一样的……”
“那她直接改成颜清容不更好?!何必还要姓木?”被惹毛了的连澄,攻击力着实是很强的,抬步,一步一步逼近年轻男人,语气讥讽的很,“颜秋瞳,只要她一天姓木,只要你户口登记本的配偶栏一天不是她木清容的名字,她都与你没有直接关系,你都没资格因为她去质问我什么!”
“连澄!”颜秋瞳皱眉。
专属于男人的气息因她自己的步步紧逼瞬间包绕了连澄,平日里对于她来说属于安定的气息,此刻在她眼里,只会增添烦躁,连澄垂了眼,语气愈发的漠然:
“至于叶倾,颜秋瞳,你不要因为任何人去提她的名字,”
连澄顿了顿,抬头,笑了,带了几分的肆意:“你要知道的,你如果真的这般轻待我的叶倾,我与你,未尝不会重回‘桥归桥,路归路’的日子。”
她与颜秋瞳本就是因合作开始的情,本就只是拼那一线生机,是否会成功,都还只是未知数。
不管前路如何,她本就是悲观的念头,既然如此,不知未来她的叶倾怎样,但她能做到的,至少是让她的叶倾不受任何人的诋毁。
连连瀛提起叶倾都会被她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