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知道吗?”颜秋潼疑惑。
侯家小爷愣了愣,笑,好吧,确实是,小颜家的身份怎么会知道中等的连家?
与好友碰了碰杯,颜秋潼低头啜饮了口杯中酒,再低头,却与楼下的连澄相对视,对视的两人都是一愣——
进了酒吧就被围住的连澄与有所企图的男人们玩闹了会儿,就有些倦了,本想四处看看换换口味,却没想到,抬头的功夫,就看到了二楼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不会,连澄都要吹口哨了,这男人是真正点,至少在她二十四年里,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可以如斯模样。
那男人应该是察觉到她看他了,默地笑开,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三分轻愉,本就是远山似黛眉,凤目含秋水,如今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解了两颗扣子,冁然一笑,满身风华,禁欲中又多了两分肆然,让喝了些许清酒的连澄直接看呆了。
连澄到了此刻才知道,面如冠玉,肤若凝脂,顾盼生辉,满身风华,温润如玉都不能形尽一个男人的风姿。
连城的公子哥,连澄虽说做不到都知道,可如此出彩的,应该漏不了,既然眼生,想必就不是城中的。
连澄一向知道分寸,平日里调戏调戏公子哥,也只是为了消遣,不该得罪的,不知底细的,从来不不碰。
可今夜,连澄破了戒。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男人眼中都满是温意,连澄轻佻的说了几个字,极慢,下一秒,男人就转了头。
这样的反应逗乐了连澄,“噗嗤”笑了出来。
“美人儿,下来喝一杯啊……”
颜秋潼自然看出连澄说了什么,只觉得那丫头胆大的很,连他的底细都不知就开口调戏。
近三十年来,长成妖孽模样的颜秋潼自然被调戏过,因此,习惯性的把连澄的举动当成了笑话,不再看她。
坐在吧台旁的连澄只觉得无趣,再抬头就只能看到男人的如玉的侧脸,想了想,对着酒童说了几句,看到酒童有些为难,随手扔了几张票子。
不过一会儿功夫,二楼包厢的门就被敲响了,屋内的几人有些意外,侯小爷开了门,看到了怯生生的酒童:“嗯哼?”
“侯爷,这是楼下吧台旁的小姐让送来的酒,送给坐在窗边那位小哥儿的。”
侯天胤的脸色瞬间有些古怪,接了酒,走向自家好友:“阿秋,怎么办,我觉得连家小姐想要把你吞吃入腹啊,连酒都送来了,就差约泡了吧?”
颜秋潼愣了愣,挑眉,接过酒,嗤笑,再看向楼下,小丫头应该是看到他手中的酒**了,笑的欢脱,露出一口小牙。
自然的,连澄在纷彩的灯影中看到美人儿拿了她的酒,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索性抛了个飞吻,起身,离开。
留下二楼太阳穴跳的欢快的颜秋潼,与笑的疯魔的侯小爷。
入了秋,在京都为连家迁移忙碌了近两个月的连澄早就忘了那夜自己见过的美人儿,吩咐着将请柬一一送出去,才松了口气。
今晚,是连家主办的宴会,除了邀请“二颜家”属于高攀,其余的,都应该会赏面,这般想来,连澄不由得有些头痛,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小颜家”的颜秋潼是谁。
商场上关于这个男人的传说太多,新闻报道也多,可是连一张正面照都没有,这让她怎么勾搭?!
半天思索无果,连澄索性闭眼假寐,静等晚会降临。
是夜——
连家宴会厅里早已是人来人往,连澄乖巧的跟在连国强身后,听着各路人对连国强的恭喜。
“恭喜连老啊,迁入的那么快……”
“连老好命的很,刚刚办好,上面就下发了产业固定的文件啊……”
左右就那几句,连澄听的有些烦,可现下的身份是连家的淑女,只能站的端正。
“颜少到——”
一声唱名,让整个宴会厅都是一惊,京都的“颜少”,只有一人可以配得上——
果不其然,身穿定制西装的颜秋潼缓缓走进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恰到好处的弧度,周身散发着运筹帷幄的气势。
是他……
连澄一眼就认出面前被称为“颜秋潼”的男人就是那晚她一时鬼迷心窍调戏了的男人。
今日因是正式,墨蓝色西装在这男人身上并不显得老气,却愈发让人觉得此人温润如玉,带了一副金边眼镜,收了凤目的风华,少了几分勾人。
坏事了……
连澄面上无异,心下却是一再祈祷,这男人已经忘却了两个月前的那场荒唐。
连国强并不知身后连澄的想法,只觉得今个儿备有面子,“小颜家”都请到了,赞赏性的看了眼养女,快走几步,到了颜秋潼身前:“颜少百忙之中能赏脸光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啊……”
“连总客气了,”颜秋潼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笑的疏离而又有礼,“以后都在京都共事,彼此之间多有交集,连总可要给颜某三分面子啊。”
“颜少抬举了,”连国强自知两家的分量,脸皮动了动,心思一转,回头牵了连澄的手,笑的连褶子都出来了,“给颜少介绍一下,这是小女,连澄,今年双十又添四,性子腼腆,在商场上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颜少包含。”
腼腆?
“呵”,颜秋潼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他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那夜宛若妖精的小丫头现下极为淑女的站在连国强身后。
腼腆的女孩会在酒吧众男环绕?
腼腆的女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