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飞鹰啊?”小兵怒吼起来,重重一拳锤在石面上。
风响也在看见飞鹰的一瞬间变得面色冰冷了起来。
飞鹰哼的一声醒了过来,他的体质确实强健,在暴风中被蹂躏了这么久,却也这么快就能清醒过来。
飞鹰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小兵和风响两人,立刻就露出了冷笑。
“是你们……救了我啊……”
他声音还很虚弱,但语气里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赤龟,赤龟怎么样了?”
小兵焦急地扑过去,一把揪住飞鹰的衣襟问道。
“你说那只乌龟吗?他已经死掉了!”飞鹰道。
“你说什么?”小兵呆住了。
“不过多亏了从他手里抢来了锁分铜,我活过来了呢!”飞鹰残酷地笑道。
“混蛋!”小兵怒火上涌,猛地一拳打在飞鹰的脸颊上。
飞鹰头被打得向后一仰,却又毫不在意的回过头来,吐出一口血沫,突然对着另一边喊道:“喂,你是叫鬼吠吧?”
那边鬼吠虽被小兵打飞,却毕竟让“守式”的防御卸去了小兵棍上的一大部分力道,并没有受什么伤,这时候又好好地站了起来。反倒是小兵因为用出了战法和怒气而精疲力尽,这时候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了。
鬼吠答道:“没错,我就是鬼吠!”
“要和我做个交易吗?”飞鹰喘着气笑道。
“什么交易?”
“我的身上有几面四象令牌,只要你答应保我不死,我就把它们都送给你!”
“喂,你在说什么?”锦狐这时也跳下马,来到飞鹰身边,一脚踩在飞鹰脸上说道,“你身上的四象令牌,不都是我们的吗?你有什么资格拿它们做交易?”
“真的……是你们的吗?”飞鹰露出狰狞而凶狠的笑容。
小兵突然看见,飞鹰竟把一只手伸出石径之外,那手上,正拿着两面四象令牌。风暴仍在这石径四周搅动,只要飞鹰一松手,这四象令牌就会落入风暴之中,再也难以找寻了。
锦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道:“你是在威胁我们吗?”
“我只是,想活命而已!”飞鹰道,“你知道的吧?不要想对我动手,只要我一松手,这两块四象令牌你们就再也得不到了!”
“是吗?”风响突然冷冷道。
只见飞鹰身边的锁分铜突然动了起来,迅若毒蛇般向着飞鹰射去,盘旋着瞬间就缠绕在了的飞鹰的手上。
原来风响刚才通过锁分铜将飞鹰拉上来,锁分铜还留在手上,他输入将力进去,立刻就控制了这将兵锁分铜。
飞鹰怒吼一声,拼命要将手松开,让那两块四象令牌落入风暴当中。但那锁分铜的锁链却将飞鹰的手牢牢捆住,让他根本无法将四象令牌丢掉。
“怎么样?这下你威胁不了我们了吧?”锦狐笑道。
“是吗?”飞鹰冷哼一声,突然将手反向后一扯,然后头伸过去一咬,将四象令牌咬在口里,再猛一甩头,竟用嘴将四象令牌甩了出去。
这一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于是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两面四象令牌飞了出去,最后被面露疑惑的鬼吠接在手里。
“找死!”风响冷哼一声,手一动,锁分铜如有灵性般缠绕到了飞鹰的脖子,并不断收紧,要将飞鹰直接绞死在这里。
“四象令牌已经给你了,救我!”飞鹰咬牙怒吼道。
“住手!”那边鬼吠冷冷喝道。
锦狐伸手按住了风响,示意他停下,缠绕在飞鹰脖间的锁链又停止了收紧。
“怎么,你要救他吗?”锦狐笑道。
鬼吠点点头。
“可是,四象令牌不是已经被你拿在手上了,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这是……交易。”鬼吠道。
“了不起!”锦狐拍手道,“没想到战场上还有你这样重信守诺的人,真是太难得了!”
“哼!战场之上尔虞我诈是生存之道,但是有些时候,重情重义却是生活之道,人若是没有坚持的东西,又要怎么变强呢?”
“所以……情义,就是你坚持的东西了?”锦狐眯着眼问道。
“不错!”鬼吠昂然道。
小兵在旁还因为赤龟的事而悲痛,却回想起之前遭遇鬼吠时,鬼吠受到手下们爱戴的样子,心里确定鬼吠真的是一条重情重义的汉子!
锦狐道:“好!这一点,倒是和我有些相似,我最看中的,也是兄弟间的情义了!”
“那么……”锦狐又道,“现在轮到我们来做交易了。你将四象令牌给我们,我们把飞鹰交给你,这样交易如何?”
鬼吠嗤笑一声道:“这种条件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那就没办法了!”锦狐笑道,“那还是用我们战场上最常见的办法吧!你和我们打一架,若是你赢了,我们就把飞鹰交给你,但若是你输了……”
锦狐露出狡猾的笑容:“……你要交出你身上的所有四象令牌!”
“我身上所有的四象令牌?”鬼吠疑问道。
“没错,不仅仅是飞鹰交给你的这两张,还有你身上本来就有的四象令牌,也要一起拿来作为战斗的赌注。当然,这其实是很公平的,若是我们身上还有四象令牌,也会拿出来作赌注,只是我们身上恰好一面四象令牌都没有而已!”
鬼吠静静看着锦狐,突然道:“不愧是‘虎豹骑’的狐狸,尽是一些对你们有利的提议……不过,这场战斗我还是接下了!因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