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三千…
脑海里又回荡着这个名字…我头痛欲裂。
“都怪你!你为什么咬三千!为什么死的是三千!明明卡住的是你!”
“好了别说了,我们就剩这么一个女儿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她们是双胞胎!居然忍心把同卵的妹妹喂了鲨鱼啊!”
“好了…好了…”
母亲撕扯着我的头发,我摔在地上,一声不吭。
从此我就失去了关于这个妹妹的一切回忆。父母都是冷冷的,大庭观众之下喊我三千,回到家里,就视若无睹。
“爸爸,为什么叫我三千?”
“噢,没什么,随便叫的。”
“大家都因为这个名字笑话我,不和我一起玩。”
“不玩就不玩吧。你一个人呆着就可以了。”
从噩梦里醒来,惨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枕头,湿的可怕。
“你终于醒了。”护士疲惫地笑笑,跑出去叫医生。进来了几个医生,对我各种检查,各种嘘寒问暖。
“你昏迷了一个星期,你的父母都急坏了。”
父母?呵呵…
我别过头,冷笑了一声。
“三千!三千!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三千,我们回家吧…”
恶心的面容,虚伪的假笑。我踏马的想吐。
“医生,我不认识他们…”
“啊!”
“医生,我得上学去了…”
“三千啊…高中还有一个月才开学啊…”
“医生,给我办理出院吧,我得去学校了。这两个人,我真不认识…”
说完,我拔了点滴,开始整理东西。
“医生,这…”
“病人头部受伤严重,失忆也是正常的病症。好在身体恢复的很好,想要恢复记忆,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啊。”
呵呵哒,你们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滚犊子。
老子名字叫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