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钿幽幽的说了句,“从现在开始我只是前任,而你是现任的孟婆。”
这句话大大颠覆了美诺对孟婆这一个词的认知并且让她惊讶,“你说什么?”
花钿看到美诺吃惊的样子并不感到意外,以为她是没听清,又耐心的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我、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新、的、孟、婆!”
美诺着急的讲,“可我还活着呀!”
花钿淡定的回了句,“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魂魄在这里就可以了。”
闻言美诺连连摇头,“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要和老李在一起!”
听到老李两个字花钿微微皱了下眉,“老李是谁?”
美诺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是我最喜欢的人!”
“最喜欢的人!”花钿口中喃喃的重复着这五个字,神情却和刚才大不相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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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用离魂之术强行进入黄泉的盲道士也来到了黄泉之下,忘川河旁。
站在花钿公子身后的碧落耳朵一动,小声的说了一句,“有人!”遂一个旋身便消失了。
盲道士默默的抽出了后背上剑鞘中的桃木剑,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可是水流声太大了,除了只能听到河水的声音别的什么都听不清楚,于是他只好摸索着准备登上奈何桥。
下一秒一旋身又再次出现的碧落娇喝道:“哪里来的大胆道士,居然连黄泉之下也敢闯?”
听到这娇俏的女音盲道士反倒稍稍放松了警惕,立身站好收起桃木剑恭敬的行了个拱手礼,“贫道来此找人,还请仙子高抬贵手!”
碧落却不买账的冷哼一声,“哼!好一个臭道士,竟来管我们要人,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盲道士不卑不亢的回道:“贫道当然知道,不过我想肯定是你们弄错了,为免阴差阳错特来说个清楚。”
碧落完全不把盲道士放到眼中,不悦的说:“道长未免管的太宽了些,且不说根本不会出现你口中所说的差错,更何况这乃我们阴司之事何需你一介凡人来插手?”
盲道士却胸有成竹的接着讲,“难道仙子就不怕真的有错会被打入地狱受那地狱之火焚烧的痛苦吗?”
碧落虽生的像仙女一般可她还是属于阴司,对于盲道士口中所说的地狱之火她比任何人都更加的了解其威力,若是被地狱之火烧上七七四十九天的话就是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之时。人都是贪生怕死的鬼当然也一样,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不免心中有了一丝的波动,但她只是一个侍女,拦住盲道士这样的闲杂人等过奈何桥是她的职责所在。
盲道士虽眼瞎却心如明镜,已经感觉出了碧落内心的动摇,紧接着继续说道:“如果姑娘不相信贫道的话可以带贫道去见孟婆。”
碧落却嘴强牙硬的马上怼了一句,“我家公子岂是你想见就能够见的?”
盲道士一点儿也不生气,仍旧自顾自讲着,“贫道原本也是个局外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确实并不想管,不过苍天有好生之德,有些人不该只是因为长相或者八字相同而引来祸端去代她人受过!”
可是依着碧落被花钿给惯出来的急脾气怎么可能再耐着性子听盲道士讲下去,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了,手中的彩绫在她的心意之下犹如一条彩龙直直朝盲道士飞了过去。
一般情况下使绫这种武器的女子看起来比较弱,怎么说它都不像那些刀啊剑呀什么的一看攻击性就很强大,可使的好的话却既是一个很好的装饰也同样是个有利的杀人武器。
盲道士灵活的一个后空翻就轻松躲了过去,他当然清楚这个看起来柔软的东西现在就是一把开了刃的刀,稍微挨上的话就定会被划下一个血口子。
打架嘛一旦开打了谁都不想输,饶是像碧落这样子的女子也要强的一心只想着怎么尽快将敌人给zhì fú,所以她和盲道士的对打几乎使出了七成的功力。而她的那条七彩披帛,一会儿合成一股一会又分列成七条从各个方向向盲道士攻击。
盲道士则不慌不忙的见招拆招以守为攻,他心知自己此次只是暂时施法魂穿而来为追美诺的魂来的绝对不能够意气用事,一定要保存自己的实力才行!
尽管碧落看出她和盲道士打对方除了躲避基本上不出手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转而她就灵活的改变了攻略,刚刚一直朝盲道士身上攻击瞬间就改成控制他手中的武器。只见她的赤橙黄三条绫紧紧的缠住了盲道士的左胳膊,另外的绿青蓝紫四条绫其中的绿绫缠在了盲道士握着桃木剑的右手手腕上,而青蓝紫这三条绫则缠着他手中所握的桃木剑的剑身。目的得逞的碧落笑着讲了句,“我劝道长还是早些返回的好,以免在此耽搁久了损耗更多的功力。”
盲道士知晓面前这位长的像仙子一样的姑娘软硬不吃,遂干脆的讲道:“贫道既已损了不少的功力就不能无功而返,不把那位姑娘的魂魄追回来是不会走的!”
碧落忍不住顺口吐槽,“还真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
二人就这样子通过运用各自的兵器开始暗中较劲儿,仍旧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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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回忆当中的花钿沉默了半天都没有再说一个字,不过他不说美诺也不问,因为信息量实再是太大了。一个男的竟然会是孟婆还说自己是现任的孟婆,听起来简直太不可思议。平复了一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