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差点吓了一跳,眼前的人脸肿的如同猪头一般,眼睛都是乌青的,几乎变成了一条缝,嘴唇外翻着,缩着脖子,被(身shen)边的两个士兵架着,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如果不是仔细看他的衣裳,楚天阔真的要认不出来了,那一(身shen)讲究的深蓝锻地平针打籽绣一字襟坎肩几乎都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了,黑红色的污迹几乎染满了整个坎肩。
黑色的锻靴尖都快要磨漏了,看来他几乎一路是被拖着过来的。
楚天阔嫌弃地撇撇嘴,眼角的余光溜着楚天行就跟在不远处,(身shen)后又是楚千岚拎着鞭子,寻了个空处,打算绕过一个士兵,就从旁边溜走了算了。
可他还没等走两步,就被楚天行给抓住了后衣领,“二弟,你去哪儿?”
楚天阔拼命给他使眼色,可楚天行却跟没看见似的,反而扯着他就朝着里面走去。
“楚天行,你再不放开我,我可跟你翻脸了!”楚天阔急的反手抓住楚天行的手腕,腰部一用力,硬生生地扯住了楚天行的脚步,一个转(身shen),勉强让自己站了起来。
刚站稳,就看到楚千岚的鞭子也对着他抽了下来。
楚天阔对着楚天行的后腿弯就是一脚,想着踹开了他,也就能逃开了。
可是楚天行硬是扛着他的一脚,站的笔直的,鞭子抽到他的(身shen)上,只听到闷闷的一声,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冷声说道,“大帅,这事儿不是二弟的错。”
楚千岚又是一鞭子抽到了楚天行的(身shen)上,厉声喝道,“不是他的错,难道还是这些老板的错!”
楚天行看了看那三个人,贺宗仁只是沉着脸揉着肩膀,似乎楚天阔刚才捏了他那一下,弄得他伤到了似的。
顾卫琼一听就不乐意了,掀着嘴皮着说,“既然不是二少爷的错,当然就是我们的不对了!不但私自违抗大帅的命令弄了烟土,还兴师动众的过来诬陷二少爷,大少爷,不对,少帅,要不您就把我们都抓了回去吧,杀鸡给猴看!”
楚天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才看向楚千岚,“大帅,云锡那边的高大帅修了一封书信过来,我让人送到了书房了。”
楚千岚狠狠地将鞭子扔在了地上,深深地看了看楚天行,转(身shen)就朝着里面走去。
鼎丰源食品公司的任志刚看了看其他的两位老板,贺宗仁脸上连个表(情qg)都没有,眼睛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卫琼撇着嘴,眼睛瞪得老大,狠狠地盯着楚天行。
任志刚慌了手脚,快走了两步,一把抓住了楚千岚的胳膊,“大帅,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这…这…这事儿还没处理完呢。”
“不是有天行吗?”楚千岚眼睛一瞪,任志刚吓得立刻松开了手,连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大帅啊,少帅,少帅……”
“怎么,还不相信老子的儿子?”楚千岚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径直走了进去。
任志刚看了看楚千岚的背影,又看了看楚天行,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楚天阔看着楚千岚走了,刚准备趁机溜走,他(身shen)后的士兵突然子弹上了膛,直接对准着他的(胸xiong)口。
“楚天行,你什么意思!”楚天阔想要硬闯,可那些士兵的样子可不像是闹着玩的,枪口竟然又离着他近了几分。
楚天阔不(禁j)双手抬起来,后退了两步。
楚天行走了两步,捡起来地上的鞭子,转过(身shen),抖了一下鞭子,虽然没有抽到任何人的(身shen)上,可是那极其响亮的一声,却是把在场的人都给震住了。
就连贺宗仁都不(禁j)抬眼看着楚天行,(身shen)子慢慢地坐直了。
更别说任志刚了,浑(身shen)哆嗦了一下,悄悄地凑到了顾卫琼的(身shen)后站好,好像这样就能帮他抵挡一下似的。
楚天行拿着鞭子走到了楚天阔的面前,(阴y)沉着脸,明明还不到三十岁,可那样子却像极了楚千岚,“天阔,这件事儿虽然你没错,可是,事(情qg)没解决清楚,就不许走!虽然我们楚家掌管着广贵地区,但并不是以权欺人,更是要保护好奉公而忠心的子民的。”
楚天阔伸手掏了掏耳朵,坐在旁边的几和椅上,一脚踩在椅面上,“哎,好了,好了,我不走了,你快点说,我还得回去看我的小半去呢。”
楚天行看了他一眼,转向那三人的时候,顾卫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手紧紧地捏着拳头,明显是在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少帅,您这么一说,难不成我们都还对你们楚家有二心了?谁人不知道,云锡那边的高大帅可是一直都对广贵这边虎视眈眈的,毕竟,这里的码头可是很方便的。”
他的话还没等说完,楚天行猛地一挥鞭子,狠狠地向着他的方向抽了过去。
顾卫琼的脸上瞬间变得惨白,抬着手臂试图着阻挡,(禁j)不住连眼睛都闭上了。
可预料中的鞭子根本没抽到他的(身shen)上,倒是他的(身shen)边响起了一声哀嚎,“啊!”
这杀猪一般难听的声音,竟然听着有些耳熟,顾卫琼迟疑了一下,看向(身shen)旁,这才注意到,他(身shen)边竟然就站着刚刚拖进来的那个人呢,他本来还没当做一回事,现在听着声音才发现,竟然是瑞王爷!
顾卫琼吃惊地看着他,(禁j)不住疑惑地问着,“瑞王爷,你这是……”
瑞王爷只嚎了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