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他的声音,方小半立刻掩上了自己的衣襟,抬眼看着方十七,“你怎么来了?”
方十七快步走到她的(床)边,伸出手就要扯开她捂着的被子,“我看看你的伤。”
“十七,”方小半一手用力地捏着他的手腕,一手抓着被子,一双凤眼狠狠地瞪着他。
方十七愣了愣,呆呆地看着她,“小半姐,我看看你的伤口,以前,我们不是都这样……”
“我们以前是小孩子,不知道顾忌,”方小半甩开他的手,直起(身shen)子看了看门口,门口并没有人。
看来兰心和梅香应该回去禀告白婉君了,她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低声地催促着,“我没事儿,你快走。”
“小半姐,”方十七的手心里紧紧捏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那里面是他想办法弄到的最好的治疗箭伤的药,“你真的连命都不要了,也要嫁给楚天阔吗?”
方小半皱了皱眉头,面对着他的不解,冷冷地警告着,“十七,我做事有自己的计划。哪怕是徐老板也不会随便质疑,你快走,免得被人发现了。”
“可…”方十七额头上都压抑出青筋了,剩下的话还未等说出口,方小半随手抓着枕头扔到了他的(身shen)边,“快走!”
方小半抬眼不经意地看到楚天阔已经绕过了照壁,朝着寝房走过来了。
方十七咬了咬牙,那一枕头砸在他的心上一般,很痛。
他们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着长大,可不知不觉的,她竟然再也不需要他的守护了,明明他现在已经很强了。
看着她对着楚天阔露出那样(娇jiao)媚的笑容,他每次都要强忍着,他甚至偷偷希望着楚天阔对方小半只是玩玩而已,等她伤了心了,断了(情qg)了,就会知道他的好。
方小半眼见着楚天阔已经走到了门口,方十七却还是戳在那里,(胸xiong)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低着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qg),但也能猜到他心里所想的。
现在她就算推着方十七离开,恐怕也来不及了。
楚天阔已经推开了门,似乎什么都未曾察觉似的,手里还端着一个白玉般的盘子,上面是金黄色的像是芙蓉花一样的糕。
“小半,”楚天阔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呆立着的方十七,就算是只看着背影,他也已经认了出来,面上还是笑笑地走了进去,自来熟似的拍着方十七的肩膀,“来看小半啊,来,快请坐。”
方十七收着下巴,翻眼狠狠地盯着他,攥着的手几乎要捏碎了瓷瓶,冷冷地说,“你让小半姐受伤了。”
楚天阔皱了皱眉头,坦然与他眼神对峙着,“是我的疏忽。”
“你不配小半姐,”方十七的嗓音很低沉,带着丝丝的凉气,楚天阔丝毫不怀疑方十七下一刻就出手抹了他的脖子。
“你在怀疑我女人的眼光?”楚天阔的眉毛挑衅地挑了挑,他凑近了一步,方十七几乎本能地对着他就伸出手指,直取他的双目。
楚天阔轻松地一手端着白玉盘子,躲过他的攻击,面上却带着和煦如(春chun)风般的笑意,对着方小半抛了个飞吻,“小半,看来想娶你,还得要过了你家人这一关呢。”
方十七的招式向来(阴y)狠,方小半本想提醒着他对楚天阔客气点,可转念一想,楚天阔是她自己亲选的夫君,怎么会连十七打不过?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自己的(身shen)子遮的严严实实的,抬眼正好对上楚天阔含(情qg)的眉眼,不(禁j)(娇jiao)媚地说着,“既然知道十七是我的弟弟,那夫君你下手可得悠着点,若是伤到了他,那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那(娇jiao)嗔的一眼,让楚天阔片刻失了神,方十七的手指就划过了他的脖子,如果不是他躲得及时,恐怕这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了。
“哎,内弟功夫如此了得,看来我也得认真一点了,”楚天阔伸手摸了摸,有些刺痛,想来是破了皮了。
方十七哼了一声,手指成钩,又要对着他的咽喉处袭来,楚天阔却站直了(身shen)子,一只手臂伸出,径直挡在了他的面前,“哎,等一会儿!”
方十七去势很猛,楚天阔突然一伸掌,他差点整张脸都贴在手掌上,若是楚天阔再顺势甩一下,看上去就像是他自己主动送着脸上去,让楚天阔扇着巴掌了。
楚天阔咬着后槽牙咧嘴一笑,收回手,走到方小半的跟前,将手里的白玉盘给她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尝尝,可是合胃口?”
“夫君用心的,便是最美味的,”方小半轻轻地捏起一小块,贝齿轻轻地咬着,凑到了他的唇边。
楚天阔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方十七,张口就咬住了露出来的那一边,一口吞了进去,连着她的樱唇都含在了口里。
方十七眼睛赤红着,几次手指钩起,却又松开。
两个人唇齿相交,相濡以沫,看的他耳朵都红了,口干舌燥的,可方小半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他似乎留下也只是自取其辱,可走又不甘心,(阴y)沉着脸盯着两个人。
方小半的伤口被楚天阔不经意地碰触到了,轻哼了一声,楚天阔才舍不得的放开了她,正要低头查看的时候,方小半却抓紧了被子,看了一眼方十七,低声地说,“天阔,我想以后带着十七在(身shen)边。”
“好,”楚天阔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答应着了,转头皱着眉头看了看方十七,又看着方小半,不(禁j)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