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烟迅速分析了一下当下的形势,她不知司南炎为何会帮她,但不管怎么样,她今生都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
安流烟摸到身后的桥头,忽然发现有一块石块有些松动,于是她一边往后退。
一边用手去掰那块石块,下一刻,安轻舞果然扑了上来,安流烟旋身一转,就听一声闷响,果然是安轻舞撞到了桥头石块上。
那石块摇晃两下,洒落无数石粉,却未松动。
安流烟向前逼近安轻舞,她看了一眼闪到一旁的太师,好像感觉到他是与自己站在一条线上的。
“我的姐姐,你平白无故便来打我,也当我太好欺负了吧!”安流烟这么一说,脚下继续逼近。
安轻舞从未见过安流烟这般模样,她竟然如此可怕,这还是往日那个人人可欺的安流烟吗!
“你,你别过来啊。”
安轻舞说着,忽然身后一轻,从桥头上摔了下去,跌进湖中,登时变成落汤鸡。
安流烟冷笑一声,看着松散落下的石块。
知道自己有话可对证,也不怕安轻舞去向父亲告状,而且,就算安轻舞会告状,也必是会等到太师宴结束才是。
司南炎在一旁目睹了一切,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设计让她姐姐掉进湖中。
她明明很是弱小,却表现得不卑不亢,真是有意思啊有意思。
此时有下人来报,宾客们已经到齐,请太师移步正厅。
司南炎低头看了一眼在池水中挣扎不已的安轻舞,而后将目光看向安流烟。
安流烟以帕掩嘴轻笑两声,而后道:“太师莫急,我这就下去救她。”
而司南炎却身后拦住了安流烟,转头对着一旁来传话的下人道:“救她上来。”
语毕,司南炎看似很是随意地拉起安流烟的手转身走向正厅。
太师府上没有夫人管事,一干杂事都由老管家金叔在打理。
这不,连太师不在前厅接待客人都能被老管家给打发过去。
还好来的客人都是太师的挚友,皇亲国戚之间也无人敢说上什么不字。
当司南炎拉着安流烟的手出现在正厅门口之时,在场众人皆是呼吸一紧,而后双目注视着他们二人缓缓走来。
司南炎当然没有什么神情,而安流烟虽然心中犯着嘀咕。
但她前世都是做过皇后之人了,见到这样的排场也没什么好怕的,于是也同司南炎一般,面色沉静地走了过去。
走进正厅,经过众人身侧,尤其是将军府的一干人等,皆是瞠目结舌地望着安流烟,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安流烟目不斜视,跟着司南炎走到最上方上座。
她明白司南炎的意思是要她一起坐在这里。
可是这桌都是一众皇亲国戚,她作为将军府的女儿,还是去和一众女眷坐在一起在更为妥当。
于是,安流烟悄悄将被司南炎拉住的手动了动,而后对着司南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意愿。
却没想到,司南炎直接开口说道:“你是将军府的嫡女,大将军战功赫赫,于我朝立下汗马功劳,你,你怕什么?”
安善一向是见风使舵的小人。
虽然他心中也不知这安流烟是给司南炎灌下了什么mí_hún汤。
不过他最擅长的就是看人眼色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平白捡了这么个将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