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说着,就想查看她的伤势,却被她拦住了:“王爷,你的伤口必须马上止血。”

“本王——”

“王爷。”她加重了语气,“失血过多会出人命的,还是你觉得,你倒下了我一个人能在这崖底活下去?”

“好吧。”

如果副官在这里,看到她两句话就说服了自家王爷,一定会惊讶的对她竖起大拇指,要知道,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说一百句话都不一定能劝服态度坚决的王爷。

簌簌风过,枝叶刷刷作响,天色就要暗下来了。

萧王背对着姬辞雪,盘膝而坐。

姬辞雪用匕首划开布料,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只能用狰狞恐怖来形容,而且还在流血,这人,已经伤成这样了,还在担心她,想到这里,内心不由一阵闷痛。

“吓到你了?”也许是感受到她的情绪,萧王放轻松语气,“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是常事,很快就会好。”

这样一说,她内心反而更难受了。

“随便包扎一下就好。”

“上次王爷给我的药,我还带在身上。”她低声说,从自己贴身的小包里取出那个玉瓶,万幸在衣服的夹层里没有弄丢。

她颤抖着手往伤口上撒金疮药,关切的问,“疼吗?”

“不疼。”回应她的是萧王的轻笑声,他背部紧绷的肌肉都随着笑声颤动了一下,“本王给你的东西,你都寸步不离的带在身上?”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但感受到对方一再放轻,生怕弄疼他的动作,他也不需要回答了。

日暮时分,崖底雾气弥漫,气温也迅速低了下来。

“好了。”她轻轻吁出一口气。

萧王便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的脚。”

“嗯。”她轻轻点头,紧张时刻尚且不觉得,这会儿颊飞淡淡红云,觉得有些害羞起来。

她这点小心思,萧王浑然不觉,他满心只有对方的伤势,替她脱下鞋袜,只见原本纤细的脚踝已经红肿发紫,他皱起眉,“扭伤了。”

“小伤而已。”她道。

萧王抬起头,她也正注视着自己,眼神清亮,“比起王爷的伤势。”

“本王说过会保护你。”

“王爷已经做到了。”

“……我帮你正骨,忍着点。”

片刻后,她总算能扶着萧王站起来了,试着走了几步,就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杀手,不由眉一皱。

萧王刚想说话,姬辞雪道:“王爷,你看那画儿还在他身上。”

萧王:……是他想多了,他快步走过去,将那画从死人身上取下来,扔掉沾了血的盒子,将画轴交给她收好。

“天色将晚,我们要赶紧找个地方落脚。”

宿太尉府中。

霞歌展开信纸,刚写了个称谓,忽然背后有人说话:“姨娘,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慌忙把纸一掩,墨滴了几滴在桌子上,她声音有些慌乱:“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敲门?”

丫环端着水盆,重重放在架子上:“给姨娘送水来的。”她翻了个白眼,道:“你竟然还敢往姬府写信,你是不是想谋害少爷?”

“我没有!”霞歌反驳道,“我只是想问候老爷夫人……”

“姨娘,你清醒点吧,都说贤内助贤内助,你想想,嫁过来这么久了,你帮少爷做过什么?你有什么用?”

霞歌内心一阵刺痛,自从她出嫁以来,宿华夜不归家,说是老爷吩咐他,要多在朋友家中走动,他常常喝得乱醉回来,霞歌劝他少喝一些,他就道:“你又不能帮我喝?说什么废话!”

这是醉话,却刺痛她的心。

她本以为能和宿华过上琴瑟和鸣的生活,谁知却是夜夜独拥冷被而眠,难道是因为她帮不上忙,宿华才嫌弃她的吗?明明许下海誓山盟,说她是此生的珍宝,可为什么婚后,却弃她如敝屣了呢?

“姨娘不如听我一句劝,想办法帮少爷做点事,不然少爷很快就会忘了你的!”她又瞄了一眼那信纸,“姨娘现在可是宿家的人了,别做让人误会的事,你与宿府可是一体的!”

宫中。

宿妃的“伤”已经养好了,正陪着皇帝看画儿,说到开心处,皇帝在她腮上亲了一口,气氛正好时,一个丫环闯了进来,说是皇后有急事有请。

皇帝起身就走了。

宿妃一把将那画儿撕了个粉碎。

“娘娘……”

“本宫没事。”她并未发怒,道:“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还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吗?”

丫环递上参茶,绝命忽然从窗外翻身进来,跪在她面前:“娘娘,剑谱让人抢走了。”

宿妃眉头一挑:“谁?”

“牧侯。”绝命道,“先前派出绝命楼的那批杀手描绘形貌,雅间里的人应该是牧侯和萧王。”

“哦?他们两怎么会凑到一起去?”

“姬辞雪也在。”

“哼,本宫就知道。后来呢?”

“萧王武功高强,没想到牧侯也是个高手……”他将属下描述的情况说了一遍,“那抢了盒子的杀手,属下跟踪他留下的印记到了郊外一处荒山上,根据现场痕迹来看,三人一起跌下悬崖去了。”

宿妃听了,面露喜色:“那萧王和姬辞雪也掉下去了?”

“是,牧侯的人也正在寻找他们的下落。”

她的喜悦只是片刻,很快收敛起来:“派人下崖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命。”

绝命刚要


状态提示:第66章 066 崖底--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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