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安陵嗣负手立于窗前,眼中空洞,与其说在看夜景还不如说在想着某些事情或者某个人。
“想谁呢?”
“没有……”本来还在发愣的安陵嗣,豁然转过身,就见那人立于自己身前“你……”
“看见我,很惊讶?”
“夜无不是说……”
“说我没说什么时候回来?……那我走了……”
“诶,你……”见真道转身好像真的想走,安陵嗣上前拉住他。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真道看了安陵嗣一眼,下一刻就倾身扑到了安陵嗣怀里。
抱了一会儿,真道见安陵嗣还是不吱声,抬头望着他道:“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我……我……”安陵嗣本在情爱方面就不擅言辞,此时更是语塞了。
听安陵嗣“我”了半天也没吐出另外的字,真道直接就吻了过去。恐怕此时是“无声胜有声”了吧。
虽然真道离开没几天,但毕竟小别胜新婚嘛,当夜还是少不了的颠/鸾/倒/凤了。
翌日,安陵嗣早早就上朝去了,吩咐内侍在殿外侯传,真道直接睡到了巳时才起。回来会过情人之后,当然紧接着就是问孩子了,真道一边洗漱,一边询问冥烨和雪缕近况,只听内侍说长公主此时正在太傅哪儿读书,而太子则是前日以来就不见人影了。
“哦?有这回事?”
“奴才不敢期满,确实是自前日以来就再也没见过太子了!”
真道虽有疑问,但也知道小小内侍不会知道什么更深一层的消息,还是直接去问安陵嗣来得比较快。
巳时三刻文轩阁
“什么?”
“小声点儿,这儿是文轩阁,不是你的长乐宫!”
“管他呢,儿子都快没了,还顾是不是长乐宫!”真道像是气急,上前一把抓住安陵嗣的前襟,质问:“你跟我说清楚,我才几日不在,怎么佛狸就到军中去了?”
幸好屏退了左右,不然照真道这闹法,还不路人皆知了。
“他是太子,不能一直养尊处优啊!你不是也说让他历练历练好么!再说上次连他去邻兰你不是也没说什么么!”
“那能一样么!他独自在军中,又每个人照应……不行,我找他去,一定得把人带回来!”
真道一向是急性子,说什么做什么,安陵嗣见他要走,就一把上前从后面抱住了那人,劝道:“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迷上哪个狐狸精了,她是不是有你的种了?所以你连佛狸也不要了……我就知道你早就想甩掉我!”真道越说越来劲,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了……
安陵嗣知道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法是什么,显然他也照做了。
一把将真道的身子转过来,欺身上前,吻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
开始真道还极力挣扎,渐渐的就环上了安陵嗣的脖颈,两人俱陶醉在这深情的吻里了。
“现在能听我说了?”安陵嗣捏住真道的肩膀,拉开一段距离,看着那人道。
“那你说为什么?为什么让佛狸孤身一人在军中,你要知道,那里面可都不是善类!”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习武之人可都是十分豪爽!”
“那也不排除有小人啊!”
“那你希望佛狸就一辈子当我们羽翼下的小鸟么?”
“可是……”
“我此生独爱你一人,爱屋及乌,当然也爱佛狸和雪儿,所以你担心的我也想过了,但男子汉大丈夫,没有点担当怎么行?”真道离开的这几日,安陵嗣想了很多,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相伴、相守,终于是想通了,也不在别扭那人总是影响自己了,爱就爱吧,连爱都不敢承认,算什么男人。
“你……”真道也知道安陵嗣是个别扭的人,明明是爱惨了自己,却老是扭着不说,每次还要自己主动。但刚刚那人说了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男子汉大丈夫,没有点担当怎么行!”
“不对,是前一句!”真道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我还说了什么?爱佛狸和雪儿?”看真道一脸着急的模样,安陵嗣笑笑,故意逗他。
“安陵嗣!”真道有挣动了几下。
安陵嗣稳住他,凑到那人耳边轻声道:“我说:‘此生独爱你一人’!”
真道有些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一把抱住安陵嗣,张开嘴咬住了那人的肩。这么多年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棵木桩子终是被自己捂活了。
“你咬吧,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我……我以为……到老都听不见你这木镫子一句“我爱你”呢!”真道松了口,在安陵嗣的肩上蹭蹭泪水,笑道。
“不过,你自作主张让佛狸去军营的事,我不会罢休的,想当年我只是让他去邻兰郡,你都不让呢!”
“那时他才十一岁,让他出门我肯定不放心啊,可现在佛狸都十五了,我相信他可以的!”
“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他的安全,我已经派夜无贴身扮作新兵跟着了,不会有事的!”
“那你得答应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马上让他回来!”
“不行!”
“为什么?”
“我和佛狸约法三章,他不能在军营轻易表露身份,我也不能擅自接他回来的,你这样岂不是让我失信于他,不行!”
“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