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与那老板发了许久的脾气,眉宇之间尽是不耐烦,乔阳听了个差不多,退后几步,站在吴敦送来的守卫队长身边,队长有个简朴的名字——王小虎:“虎子,你认识这掌柜吗?”王小虎仔细的看了半晌,摇了摇头:“没见过,不过,我见过昨天那个带路的人。”
“那这下邳相是个什么样的人?”知己知彼,乔阳已然不信这笮融只是个见钱眼开、反复小人这么简单,他一直是先获得对手信任,再杀而截之,若真是这样,陶谦又怎么愿意让这么个人掌管了三郡,难不成真是任人唯亲?一边想着一边默默的开始咬指甲。
“伯符,官家命令,都是奉命行事,莫要太过为难。”又握了乔阳的手腕:“我与芳芷便先回去。”不由分说,扯了乔阳便要走,乔阳被拉了几步,还回头朝着王队长招手:“虎子,走啊、走啊。”
进了院子,周瑜便放开手来,坐于石板之上叹了口气,甚是接地气,乔阳伸手摸了摸板子,绝了坐下的心思,只站着问:“虎子?”
王小虎名字粗狂,性格也是细腻:“某随着我家将军叙职之时见过,下邳相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话客气,待人亲和。就是,贪了点。”“贪了点?”“贪了很多点。”乔阳有一瞬间福至心间:“公瑾,你说,会不会真的是山贼?”
周瑜看着乔阳的表情就像看着个傻孩子一样,谁家山贼截了东西不上山入县的:“昨日伯符打听到,广陵送来的粮草半路被截,同时还有多家富户家中被洗劫。方才老板不是也说了,去年、前年都曾发生,太守忍无可忍,才这般大动作的寻找凶徒。”
“这有什么可查的,不都是他自己下的手吗?”周瑜顿了顿,示意王小虎守好院门:“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在下邳久呆,一定要走。”乔阳听着这事与自己无关时,反倒不在意:“既然这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那就等等吧。”“不能再等了,若是伯符。。。。。。”感觉到自己失言,周瑜掩口不言,脸上罕见的有些懊恼。
“伯符怎么了?他不是自来很爱热闹吗?”乔阳顺势坐在周瑜身边,盯紧了他的脸,公瑾张了张嘴,眼神微闪:“伯符身为长子,怎可一直出门在外。对,他总要回去掌管家业的。”乔阳不言,依旧认真看着,眼中甚至有些笑意,看的周瑜面带薄红:“总看着我做什么?”
“公瑾,你真不适合说谎。”歪头又欣赏片刻:“不过,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不如,出去走走,也买些东西。”总之是打定主意要看看这传说中的佛教奠基地,绝对不走。
离了一脸不安的周瑜,乔阳怒气冲冲的冲向了同样一脸怒气的孙伯符,抓着领子便推向了角落之中:“孙伯符,你倒是心宽,那块玉的事情,为何要告诉公瑾?”孙策脸上换成了迷茫:“我没告诉他啊。”“那他整日忧心什么?为何整日想回扬州?”看着孙策一脸纠结,从单手换成双手扯的孙策前后摇摆:“你说不说、说不说?”
孙策伸手拦了拦:“我说我说,我估计,一是因为我上次告诉公瑾袁家兄弟想要废黜如今的皇帝陛下,改立幽州牧刘虞;二来笮融贪慕钱财、心狠手辣,你我带人马而来,是将自己置于危地,况我们与其有旧;三来我觉得公瑾可能怕遇故人,他独自去拜访过荀彧先生。”
乔阳抿唇琢磨了一下,又拽进了几分:“胡说,故人有什么可怕的,你给我想,到底怎么回事?”孙策翻了个白眼,玉玺事件涉及良多,芳芷能知道多是因为吕将军,可他怎么可能将一心为自己的好友牵扯进来,所以公瑾问时,都是以忧心父亲揭过去的:“没有、真的没有。”
“你们在做什么?”表面温和的声音里隐着怒气,孙策脸上露着三分坏笑,乔阳慢慢的回头,有些尴尬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我们。”松开手将自己拽出痕迹的衣服拍了拍:“在聊天啊。”周瑜的脸更加难看:“不是要去逛街吗,走啊。”
乔阳双手依旧放在孙策胸前:“公瑾生起气来,气势还挺强的。”孙策坏坏的低头到乔阳耳边:“芳芷,若是你拎人的时候不用垫脚,气势也不比公瑾差。”乔阳闻言才发现自己确实是踮起了脚丫,不禁冷笑一声:“伯符,这件事可还没完,你最好给我个答案。”这才昂首挺胸的出去。
周瑜正站在院门口,眉眼冷厉,脸色漆黑,只冷冷的看了乔阳一眼,转头便走,乔阳双手背在后面,苦苦思索,为什么生气呢?
“再这么慢慢走,公瑾就要把我们甩下了。”乔阳回神一看,有些迟疑:“公瑾他,好像在生气。”“这不是很明显吗?”“可是,为什么?”
一句话问愣了孙伯符,孙策啧了一声,拍了拍乔阳,满脸都是同情:“去和公瑾赔个礼吧。”说完向前跑去,路过周瑜时,脸上同情更胜,瞧的周瑜一脸奇怪。
想到只有乔阳在后面,周瑜虽然生气,还是放慢了步子,半天也不见人跟上来,抵不过心里的担忧,周瑜回神观望,只见乔阳背手站在一处,仰脸看着微微发呆,十月的太阳已经算是柔和,打在乔阳身上,隐隐的仿佛放光。周瑜微微叹了口气,难怪那位郭嘉先生对她那般在意,确实值得。
周瑜慢慢的向回走,第一次遇到乔阳,打扮贵气的小公子微张着嘴看着喋喋不休的伙计,想插话插不上,反正自己也没寻到伯符,上前解个围也不算什么,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