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乔阳便提出告辞,周瑜一只都是一副以乔阳为主的样子,孙策也不反对,唯一有意见的大概只有诸葛亮小朋友了。
诸葛亮在颍川生活的并不久,与乔阳相处时间也不多,还总是争执,可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有这般特点,时间流逝总会带走对一个人的讨厌,留下的都是可供留恋的喜欢。回到琅琊后,虽然没有了出门在外的为难,可大兄年纪轻轻的便撑起了一个家,性子沉稳至极,小弟年幼,姐姐们甚少见面,叔父严肃,继母疏离,都是极度守礼之人,怎有年长者和自己辩论、争吵,输了时还会恼怒的搓脸、赢了骄傲的点额头,而兄长因为守孝而拖垮的身体也在不是的告诉自己,当初乔小先生担心的事情有多么的重要。
自父亲去世、叔父辞官之后,愿意相交者甚少,可逢年过节,总会收到她送的礼,吃穿用度丝毫不少,即使知道是陈言作为,可若是没有她的提醒,恐怕也没人想的起来,只是又是也纠结为何她总做这般细致的行为,仲景先生不慎说漏嘴时,方才明白,大概那份温暖,如姐如母,乔阳在小诸葛心里的形象终于是高大了一些,虽然高大的有些斜。
此时,诸葛亮正扯着乔阳的袖子:“我陪先生去啊,倒时便说稀奇病症者求医,所以要请仲景先生回去。”众人嘴角抽了抽,其中乔阳为甚:“这谁教你的?”怎么还学会骗人呢,诸葛亮睁着双大眼:“亮一直和奉孝先生通信的。”乔阳噎了一下,果然啊。周瑜劝道:“小公子年纪尚幼,我等去了开阳便直奔扬州,恐怕无法护送公子回来。”
乔阳闻言点了点他的额头:“听到没,好好在家。”诸葛亮一边向自己的兄长求救,一边道:“听说公瑾先生十岁便出游在外结交友人,如今亮已十岁有余,怎能算是年幼,再着,叔父肯定也要回来拿行李,倒时我陪叔父一起回来。”说完又偷瞄了诸葛瑾一眼。
诸葛瑾觉得有些对不住乔阳,可二弟一向沉稳,从未提出什么要求,再着他总惦念乔阳,想多相处也是必然,反正已经出了孝,出去走走也好:“那边麻烦芳芷先生了。”
乔阳对着诸葛亮亮晶晶的眼睛,终于妥协了:“一定要听话啊。”诸葛亮点了点头,趁乔阳与兄长作别时甚是得意的看了周瑜一眼。周瑜微微一笑,也不计较,孙伯符看的分明,只客客气气的和诸葛瑾此行,还尽心相邀再聚。
三人策马疾行,开阳与阳都相距极近,再加上徐州如今也算安居乐业,没有挡路之人,走的也是顺利,已进九月,天气转冷,诸葛亮被乔阳包裹的如球一般坐在周瑜身后,只能露出两个眼睛看着和自己相距不远的人,满心都是凌乱,一离家门,这周瑜借着体谅先生的名义把自己按在他的马上,分明是想阻止自己和先生说话,哼,不怀好意。
进开阳时天色已晚,周瑜孙策前去寻找驿站,乔阳不顾小孩的害羞反对牵着诸葛亮站在外面等,虽是夜晚,街上依旧热闹,还有各种摊位,人来人往,倒像个豪华的夜市,寻了些食物塞给小孩子,乔阳低头看着他吃的认真,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说,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来?”
诸葛顿时被噎了一下,眼珠一转:“就是想出来见识一下。”乔阳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他的额头:“跟我说实话。”微微后仰一下:“好吧,我主要也想看看,您这两位友人到底如何啊。”又垫脚凑在乔阳耳边:“您不知道,那位孙伯符太过热情了。”说完还很是可爱的歪了歪头。
乔阳此时却不吃这一套:“还有呢?”诸葛无奈:“如今开阳统帅臧霸乃青州泰山郡人,其父逢牢狱之灾,恰逢我父,父亲助其劫父出逃,我来,许这事情能简单些。”乔阳揉了揉男孩的头:“阿亮,你啊,如今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安然长大,我们都有办法保全自己。”“可是我还是想尽一份力。”
此时周瑜、孙策归来,二人皆不言,而以目光询问,一个柔和,一个挑衅,孙策道:“都办妥了,这开阳倒是热闹,不如我们一会儿也出来逛逛。”周瑜微微的点头,不劝不阻。乔阳手还在诸葛的头上,轻轻拍了拍:“想去吗?”诸葛亮对着乔阳笑的真诚:“想呀。”
一路上,诸葛亮罕见的缠着周瑜,想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去问,公瑾不急不恼,含笑回答,乔阳看着也笑,孙策凑近:“这小子不是不喜欢公瑾么?”乔阳刻意与前面两人拉了一段距离,此时也正处在人群盲区,幽幽的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许是公瑾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吧。”孙策顿了片刻,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声音却极为平静:“芳芷都知道了?”
乔阳闻言脸色一沉,果然是在伯符手中,还真是不要命了:“本来只是猜测,如今却是肯定了。”孙策脸上闪过一道为难:“芳芷怎么看?”
“我?我该怎么看,不过,若没有绝对的能力,是绝对不会碰它的,它能不能助人再上一步我不知道,不过,当下却是一道催命符。”孙策怒极反笑:“芳芷是要我交出去不成?”乔阳抿了抿唇,不自觉的咬着拇指指甲,良久才叹了一声:“若无人知晓,倒也可以假乱真、或者、直接毁掉。”最后四个字轻的仿佛一吹便散,却还是入了孙策的耳。
孙策也忍不住的想叹气,父亲最初得到这玉玺时,实在太过震惊,竟然没有封口,那袁绍手下的谋士刻意和自己套近乎,也不知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