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议结结实实地愣了下,一时间脸色也变得奇特起来,千万种变化之后,最后定型成了一股子无奈,他怎么读没想到,许多时候不见,老师越发活泼了起来。就连想法都跳跃的厉害,虽然也有那么些许的关系,但也真的不到愁心的时候。
乔阳眨了眨眼睛:“眼看着孩子也都长大了,都到了该喜欢小姑娘的时候了。”乔阳心里无比感慨,眼光也越发柔和,大有一种自家的猪终于可能啃白菜的时候了,又或者是努力了许久终于看到回头钱,总之欣慰的令人头皮发麻。
陆小公子是真的头皮发麻,虽然面色已经恢复了如常模样,可后背的汗毛已经都竖起了大片:“先生真的不是,虽然祖父、叔父皆过世,可到底还是望族,故而若真是动了心思,还是有几分运作之时,所以,当真不是因为这个。”
曹丕也帮了腔:“是啊,姑姑,兄长这般条件,怎的会因为那般小事便将愁绪带到长辈面前。”相处了些许时候,彼此之间也有几分了解,在曹丕心中,陆议此人,断然不会让师长为之愁闷,能真的掩都掩不下去的,肯定是一件大事,或是就是和姑姑有什么关系吧。曹丕说完便尽可能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就听一会儿吧。
陆议面上微红:“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之前有些想不通,现在已经都想通了,老师不用担心什么,议已经好了。”来时叔父沉着脸坐了半晌,最后什么都没说,想来也是想要问上一句、或者是说上一句什么,只不过最后还是未曾开了口。若是以陆议来看,既然已经成了亲,那就不必再多想什么,故而来了之后也想问上一句。
可老师明明也好得很,与祭酒之间的相处令人羡慕,先生对叔父总是不待见的,他原本想避开别人说上一句,可老师从未问过,又因着这几日实在放松了些,便带到了面上,结平白惹得老师担心,他如今已经想得清楚,也不准备多问什么,就这般模样就很好。丕公子说的甚对,陆议向着那人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乔阳看着二人兄友弟恭的模样,只觉得牙疼,多也是因为她正长着牙齿:“不是因为这个吗,不是已经该到这个时候了么,平时多费心心思,等到真的选择一个女主人的时候才不会手忙脚乱,再说若是真的有喜爱的,便是我出面提亲也行啊。”
大有一副专心无比做媒人的打算,一双眼睛笑意慢慢,对着曹丕也是这样:“便是阿丕也是这样,虽然有些越俎代庖,但私下问上一句也是可以的。”
曹丕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落到了他身上,更何况,十几岁而已,还是个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上,便脱口而出了一句:“到时候一定请姑姑先看上一看。”乔阳挑了挑眉,半点推辞也没有:“如此也好。”
不知为何便送出了承诺,直到离去的时候,曹丕依旧还是有些茫然的样子,陆议殷殷切切地把人送到门口,一直目送着走远了,才回去,自然也没有看到已经走远的人慢慢地回了头,眼睛微微地眯起,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议回转时,他老师正很有派头地泡着一壶新茶,动作行云流水,颇富美感,等陆小公子坐下,刚刚好可以入口,泡的恰到好处,很是好喝。乔阳将茶壶放下,为自己斟了一杯白水,小口小口地去了半杯,才问:“知道哪里错了吗?”
陆议浅笑不语,乔阳放下了杯子,清清脆脆的一声:“既然知道答案,为什么不说出来?”乔阳问的直接,也很是无奈,陆氏那般大的变故,我议儿如今怕也是半个家主,既然如此,怎么还是什么都不敢说呢,难不成还是受人欺负、看人眼神,才生出了这么一个安于现状、觉不惹事的性格吗?
这样可不好啊,陆议答道:“不过是看着曹二公子有些为难,故而没有说出来罢了。”乔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他就没想算,就是陪着你一起想而已。阿丕那性子,要是自己想不出来,是会自己要些提示,既然没问,要么是本来就知道到要怎么算,要么就是因为他根本不准备算出来。”
乔阳好笑地看了陆议一眼:“若是再说的直白一些,便是他准备等你算出来问问你,而不是自己去浪费时间。”虽然就那么点时间,谁知道曹丕心里已经转了多少想法,落了多少主意。
陆议拧了下眉头,很快恢复原样:“老师是说莫要藏拙?”乔阳却道:“藏不藏拙原本只应是你自己的主意,可若是伯符,向来喜欢名声在外或者性格出众的人物,你若是一直这般模样,只怕再过个千年万千,他额不会将你看在眼中。”
若是以实际来说,他入孙权身边已经是几年之后,如今又周公瑾帮忙,也是提前了不少,或者说,是他来的时候并不是个合适的时候,更何况二人这性格也是格格不入的很,乔阳捏了捏鼻梁:“求别人和别人求并不是一回事,其中有许多的不同之处,阿兄总说你聪慧,总得看看到底是哪一种才是。”
若是在招纳贤士的时候来,那是被人求,若是自己被带着过来,却有些求别人,乔阳摆了摆手:“这矜持端庄自然有用,不过若是过了,也就只能引起一些小骚动,得不到青睐,既然如此,不如便好生打探一下。再看了主公的性子做出个合适的决策方案,,从而避免许多尴尬和无语。
陆议忍不住地愁:“江东多望族,可主公一味地杀人,实在是悲怆的很,个个家族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