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起身见礼,高顺、张辽、赵云也都起身行礼,吕布轻轻地点了个头,以作招呼,乔阳无辜的跟朵白莲花一样:“听到了就听到了呀,又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熟悉几个朋友而已。”
郭嘉抬脚进来,一一回了礼,坐到了乔阳一旁:“说的倒是挺轻松啊,几个有权有势的朋友。”乔阳还挺委屈:“也就是因为都有权有势,所以才不能多介绍,要是和当初把子龙安排在熟人手下那么简单,就太好了。”
他看了看堆在面前的一堆橘子皮,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哦,不用如此。”她并未发现自己的眉间已经皱起了一个小小的疙瘩,看着也是真的忧心,还有那刘玄德之事,哪里是这么简单的呀,刘玄德已经甚的人心了。
他不动声色的把刚拿起的一个橘子从她手里又拿了出来,就连盘子也推到了一边,才道:“若说刘玄德,倒也是个仁义之人,名声甚好,以民为天,便是将百姓如同亲人一般看待,离开时百姓拖家带口的相送,实在是仁义的紧。”
一边说一边看着众人反应,高顺脸色板的严肃,张辽就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夫人,赵云神色复杂,说不上是喜悦还是骄傲还是失落,吕布却是撇了撇嘴,没说什么,他就继续说:“这般得人心的人物,是应当好好地安抚拉拢,而不知直接给处理了,不然只怕要被人骂做容下人了。”
郭嘉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解释的更加清楚一点:“这时候就是拉拢众人的时候,若是真把人斩杀了,只怕众人觉得主公并不在意贤士,甚是颇具嫉妒心,到最后只怕愿意辅助的人会越来越少。”
越听越是斜着眼睛瞥吕布,最后那就是斜着眼睛看的,看看看看,你就是亏到了这上面你知不知道啊。然后拍了拍曹丕的头,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嗯?
“不过阿阳说的极对,吾等是应该多费一些心思才是。”所以要是有事情,就赶紧过来找一找也是可以的,就是尽量不要找这丫头了。
乔阳撇了撇嘴。默默地缩到了一边掰指头,一点也不准备理郭嘉了,反倒和张辽凑在了一起,张文远眼睛都亮了起来,低声唤了声:“先生。”
乔芳芷也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文远啊,你这上了战场也这般的腼腆吗,这样可怎么打仗啊?”声音虽然轻,但高顺听得还听清楚,顿时扭头看了一眼,先生怕是不知道啊,这位可是打突击战的一把好手啊,腼腆什么的,当真和战场无关。
不过就算是说了,估计也会会被回一句:“哦,那估计是因为突击战不需要多说话吧。”那真是什么理由都能找的出来。
郭嘉突然也凑了过来:“今天一直都在商议事情,半点东西也没有吃,能不能麻烦去做些食物啊?”乔阳起身就往外边走,想把人支走还要像这样的主意,真的是好气人啊。
她翻出了面粉鸡蛋,准备做个疙瘩汤,然后再摊个煎饼,顺道把昨天泡好的豆子给磨了,煮碗豆浆好像也可以,反正都是吃的,还有个选择,不过这群武将,会不会搞些肉食更好一些呢?还有,他们到底在说啥?
她想了好一会,才挽了袖子准备动手,冷不丁的看到有人站在一边好奇的看着,竟然是张辽:“文远什么时候过来的?”张辽笑的腼腆极了:“辽就是跟着先生出来的,只是先生专心,所以未曾发现。”
乔阳简直无奈,这位的存在感是不是又弱了许多,所以跟了一路她都没发现,这厨房远也不算远,但也不算近,所以她才会惊讶,但看着他拘谨,反倒是笑的柔和:“那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她起了火,把水烧上,然后捧了泡好的豆子出来,请张辽帮忙磨成了浆,张文远也不是什么不沾阳春水的人物,上手也快,乔阳一边折腾着面,一边看着:“文远,日后可有什么打算吗?”
张辽脸颊红红:“就是好生努力,好好地听着主公的意思,若是能做出些成就,也挺好的。”乔阳噗嗤一声下了出来,看着水开了就弄出来一些:“我不是说主公日后的打算,我是说你,只是你自己。”
文远就是这样,一贯都是别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反倒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虽然过得轻松,但是也有些无所事事,谁能只靠着别人活着呢,还是要自己有些打算才是,她以前没有问过无非是觉得当时的吕布并不允许如此,另一方方面也是觉得蔡文姬总是能处理好的,如今却逼的她还是要过问。
不过一个问题,竟然就把人给问住了,张辽期期艾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乔阳只好叹了口气:“你自来都听话,可要是哪一天没有人说话了,可怎么办,不如想想,日后想怎么样,要怎么样,能怎么样,你长大了。”
确实是长大了不少,可心态却没什么变化,特别是一看到她就脸红之事,乔阳想笑也笑不出来,只是专心的看着滚烫的水,又想起了赵云,心里更加的为难,唉,真麻烦,这种事又不能说给阿兄听,只好自己憋着。
她突然叹了口气:“过些日子,大概就要回许都了,到时候文远也会遇到更多的人,年龄相当,兴趣不一定相仿,但是多多的交往,没准也就有些收获了,只是。”她抬头看着他,张辽眼睛亮亮的,乔阳挑了挑眉:“不要一直拖着知道吗?”
说了这么多,张辽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先生也去许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