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得了徐州,大概是因为心情挺好,所以竟然还随着问了一句:“那到底是如何之喜,芳芷不如仔细的说上一说。”乔阳这才反映了过来,她以为荀彧应当是都说清楚了的,现在看,竟然是没有说,而是就给了个信号而已,所以主公才会多问吧。
既然如此,那就说一说吧,乔阳心中算了算,便说的通透:“说来也是碰巧了,蓄了一批麦子,栗米不足,便种了许多麦子,着实收了不少,只是栗米不够,便多留下来种了种子,虽然说的是把能送的都送到了,实际上还是麦子居多。陛下若是今年再想赏人也可以,那就委屈他自己吃点麦子,应当没关系吧?”
曹操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陛下胸怀天下,自然是以百姓为主,想来也不觉得自己委屈。”乔阳转瞬就赞了一句:“阳也这般觉得,陛下当真仁义。”
郭嘉与曹丕并没有走远,再说那两位说话也不瞒人,所以也是听得清清楚楚,二人思想中也有些接近的敌人,同时露出个难以形容的表情,你俩这么说话,亏不亏心。
果然,下一刻,就听乔阳接着说:“那陛下身边也是有极好的庖人,肯定能做出极好的味道,那磨面机器便不送了,太少些,还是应该以百姓为主。”
曹孟德对那机器也很是有兴趣:“听闻是极省事的,不用牛马,也能把面粉磨得细细的,只是有些太大了,不能一家一台罢了。”乔阳都觉得自己想一口水喷出来,一家一个,那得多浪费,乔阳原本打算并非如此:“如今阿茂还在研究,看能不能再精进一些,若是以后能大批生产,也好能一里有两三架,想来也是够用的。”
这样也好能麦子和大米、小米混着吃,省的只吃小米着实没有什么选择,再者说,虽然栗米的营养要更高一些,可是总觉得不如馒头顶饱,毕竟喝一碗小米粥和吃一碗面都不是一个定义啊。
她稍稍说了说自己的打算,说等再好一些,便把地分下去就好,若是有了地也许就能多些归属感,也能多留些人,曹操虽然一直都忙着打地盘,但是也看过她递回来的折子,倒是也有些赞许的,如今又听着细细的说的一通,倒是觉得可以实现不少,自然就赞许道:“既然如此,一切便都托给芳芷了。”
话音一转:“不过许下也有些不安全,新正之时出了民变,既然如此,便让吕布带了兵士守卫,也好护卫芳芷安全。”他说的特别自然,就跟派了个多么心腹的人物过去了一边。乔阳虽然愣了愣,但心里却满是感激,起身施了一礼:“如此,便多些主公了。”
她来其实也存了这个心思,如今竟然被主公给说了出来,也是了了一桩心事,而后曹操竟然还问:“吕布麾下亦有不少强兵猛将,芳芷可能推荐几个。”
这倒是让乔阳犯了难:“这倒是不好说了,我倒不是都认识,不过文远却有大将之风,为人勇猛,性子沉稳好学,自来也能压的住人,虽然年经轻轻也是战场驰骋多年,可重用。伯平忠诚不二,端方自持,品行高洁,素有威严,对部下管教的极严,手下一只陷阵营,勇猛无比,也可。其他的倒是都不怎么熟悉了。”
又想了想,露出了和门外一大一小一样的难以言说的表情:“还有个魏续,就有些一言难尽了。”要说不能用也不一定不能用,要说能用,也不能说能用,总之放在她手里她是不愿意用的,放在主公手里,那就是主公的事情了。
曹孟德也是说不出的满意,眼神也温和了些:“既然如此,我也会好生安置众人,昔日入徐州时尚是悲愤之时,迁怒于人,如今想想,倒是过了。”
过了也是过了,不然不会陶谦死的时候死活想不到把徐州托付给你,不过现在说这个倒是没有意义,乔阳只道:“昨日之事当毕,且看以后吧。”以后你好好的对人,好好的塑造一个形象,也未必不可。
曹操似乎是被宽慰了:“以后便要依靠众位了。”乔阳只能捏着鼻子应下来:“阳自当竭尽全力。”被套进去了,彻底的被套进去了。
乔芳芷出来的时候几乎有些难以置信,说好的聊聊粮食呢,怎么就被套进去了。最后为了给个甜枣,还说什么:“一地不容二主,既然全权交付了芳芷,自然也要给枣祗一个别的位置,芳芷只不用担心。”
“屯田制乃都尉大人首发,实在功在千秋。”就是他也确实不善管理,这是荀彧给的评论,就算这样,也不能抹了人的功绩,令人心生怨怼。
她晕晕陶陶的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了过来:“我好像被套进去了。”郭嘉无奈,曹丕憋笑,屋子里也传来了一阵大笑,看来不仅被套了进去,还被笑话了呀。
乔阳捧着脸坐在院子里发呆,反倒是郭嘉又进去,不知道商量了什么,隐隐约约的也听到了什么“陛下”“许都”“刘备”等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也不好奇,只是哀怨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曹小丕,咬牙切齿的小声威胁:“你要是以后这么对我,我就揍你。”
曹公子就是打算在这里陪着的,还挺乐呵,绷着脸都挡不住眼里的笑意:“姑姑不用担心,阿丕肯定不这样。”乔阳伸出了左手,然后又伸出了右手,两手一合就开始揉他的脸:“你晓得你现在的表情不,特别想憋着什么坏主意,你晓得不、知道不。”
曹丕被揉的一点脾气没有,他已经许久不曾和姑姑亲昵的,之前守孝之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