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一边问一边去看,是个大熟人,长得五大三粗,憨厚无比,笑起来更是半点威胁没有,就像怎么哄怎么成的人物,还眼熟的一塌糊涂,她还有些惊讶:“哎,不是去外面了么,难道我记错了?”
倒是极其懂礼的人物,看得了青睐,很是标准的行了一礼:“先生没有记错,本来是要去的,但是大哥说我留下也好,另外有郝家的几位兄弟跟了过去,故而便留了下来,若是有什么事,也好能帮上忙。”
杨五,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不同于杨一稳重守礼、杨二武艺高强、杨三极好统计、杨四善书法、杨六活泼机智,都能在乔阳前面刷个脸,唯独这位杨五,半点影子没有,她自然知道有这么个人物,但是从来没有印象,一直都还奇怪,为啥要送这么个人过来,却原来是应在了这里。
“所以,你们早早地就知道我一定会问是不是有天气好或者不好了,还真是有个聪明人啊。”说着却眯起了眼睛,睫毛抖了抖。杨五默默地顿了一会儿:“呃,不是,是因为您这边也不安全,小人除了懂些占星之术,还懂点功夫,因为才留了下来。”所以不是因为什么猜到了没猜到,而是因为想多一个人出一份保护罢了。
原来是想多了哈,乔阳瞬间闭上了眼睛,还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哦,这样啊,你这一直跪着不累吗,起来吧。”杨五翻到又扣了一下:“是,谨遵先生命令。”这才起身站到了一边,双手背在了身后。
乔阳猛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青婉,又看了看春辛,这才给杨五发了个命令:“说起来,阿梅这几日被我派出去了,不如就去盯着那姑娘吧,正好这几天空出来个位置,你就过去吧。”还笑着嘱咐:“尽力就好,别伤了自己哈。”
杨五愣了愣,领命而去,半句废话也没有,都是春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哎,不是有人盯着那人呢,前些时侯还看到那女子偷偷地跑了出去,后面还跟了一个来着,怎么现在又要?你要试试他?”
乔阳这就不明白了:“我试他做什么,我阿兄什么人物,他收服过的一定是很好用的,犯不着再费这个力气,确实是那里有个空缺,你是只看到人家出去了,估计也是没看到,回来的时候可是只回来了一个而已,另一个没回来。”
也不是没回来,而是回来了一会儿又跑了出去,之后就在外面盯着别人:“一个姑娘,一个人从扬州突破了重重重围跑到了这里,半点伤也没有,还是夜里卡着宵禁的时候到了,那么黑的夜里,一眼就认出来我是谁,阿兄说过、兄长也说过,虽然我回来的时候已经长成,这些年来也变了些,至少不会是这么轻易被认出来的,所以,你们懂得。”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二人脑中都冒出这么一句话,然后都摇了摇头,这个确实也是正常的哈,只不过到了这个时候,点出来这个做什么,乔芳芷又闭上了眼睛:“好了,都这么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顺便问问还缺不缺什么药材,半年一年的都列出来,今年不是个安稳年,到年底,我得亲自出门一次。”
春辛应得干脆利落,又逼着人喝了药,才端着盘子跑了。青婉却没有动,反倒有些疑问:“那是咱们的人?”乔阳点了点头:“是啊是啊,咱们家的叫先生,亲近点的叫名字,长幼者们论辈分,主公家的叫大人,貂蝉家的叫主子,一听就出来了。”
青婉却不信:“不行,应当是所有人都会称一声先生吧?我看不止咱们家的叫先生啊。还有许多人,都是这么叫,既是尊称,也是身份。”乔阳已经有了困意:“那你再好好看看,也不一定是先生,也许,还有公子吧。”
这药效还真是越来越显着了。
她在院子里睡了一宿,虽然盖了被子、摆了火炉,第二天还是有点头痛鼻塞,嗓子也隐隐的疼,伸手揉了揉,旁边桌子上已经摆了热水帕子,她伸手投了个帕子呼到了自己的脸上,坐在榻上懵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跑回屋子里准备个衣服,至于桌子上摆的天青色的,算了,不稳重哒。
折腾了半天,既然从箱子刨出来一件暗红的有些发黑的衣服,那是相当阴暗的颜色啊,很想是沾了血又放了好几天之后的样子,想来吓人也够了,穿整齐了揉着脑袋出去,已经坐在了榻上的青婉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本来一件很是压人的颜色,被穿出了几分妖媚,本来就白的面庞被趁的更加白皙了几分,更显得眉眼秀气;偏偏又带了几分憔悴虚弱,眼圈微红,眸中带水,这样出去合适吗?她都有些后悔故意把人留在外面睡了。
这份尊荣谁看谁惊讶,乔芳芷一点不觉得,用袖子擦去了打哈欠带出来的水光,伸手伸了个懒腰:“差不多了,咱们就去吧。”
青婉含笑起身:“您可还病着呢。”乔阳皱了皱鼻子,打了个打喷嚏:“可不是么,所以一定要赶紧去啊,省的一会儿晕倒了,可就不好了,再说了,病着的时候更好说话。”不,你病着的时候恨不得一睡不醒,哪里来的爱说话。
既然拦不住,只能把能用的人都带了去,对比了那夜暴民之变也不过是独身一人带了个少年,可真是声势浩大,乔阳也不拦着,背着手走在最前面,轻快的就像是长了一对小翅膀。
不料,还有更加厉害的,荀俊手压刀柄站在一张椅子之前,面沉似水,周围有兵士环绕,将来的人围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