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众人来这里不过就是看着有吃有住,只要卖一把子力气就好,至于归心却半点没生,若是这时候出了些征战什么的,顿时就会如鸟兽四散,留不下人。但对于枣祗这般好吃好喝的供着也不是个办法,乔阳之前也有些不解,枣祗明明就不是个本人,结果竟然这么随心随意,一心想要把最好的都拿出来,倒是有些不恰当。
问阿兄,阿兄也只是笑,然后抢了刚做好的糕点吃的痛快,等吃够了才掸了掸手上的渣子,道:“这事儿啊,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你自己想一想,看能不能想出来。”乔阳照着简单的想,就是随心随意,因为自己是个苦出身,所以不想别人苦;往复杂里的想,就是要收买人心,可收买人心也有不合适的地方,那都是兵士,所以,这是另有二心?
这个被戏志才好一通嫌弃,当着就问:“你还真是什么也没教了她啊。”郭嘉袖子一甩,粘在手上没下去的渣子都能甩到别人脸上:“哎,这般聪慧的人,不用教。”不过就是不肯多想,不是不知道。
如今乔阳可就直接问了:“阳有一事不解,大人为何那般优待众人?”枣祗此时已经敛了些怒气,还能心平气和的解释:“不过是想拉拢众人心思,使之能服从了主公,日后也能成了助力,故而想要展现一下优处而已。”
哦,就是说也知道这里人心不稳,所以想要稳定人心,所以就给了别人好处,好像也是可以说通,乔阳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枣祗还得耐着性子继续问:“那先生又有什么好办法?”
“也没什么办法,既然的人也知道这里人心不稳,那便好说了。既然人心不稳,那便是随意做些什么,都会引发人心动乱,更何况是如此大张旗鼓的罚处杀人,任谁都会觉得心有戚戚,毕竟事不关己,只会看个热闹。再者说,若是那犯事之人聪明些,做出个可怜弱势的样子,众人定然会都有所同情,到时候,即便是大人占理,也会被人防范。”
“不过,这也都是局外人的心理,既然如此,便把众人都拉到局内,让众人明白,这是因着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所以顺应民意。”既然外行人看个热闹,那就内行人就看个门道吧,也能感念一分好处。
枣祗眼光明明灭灭了半晌,最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便依着先生的意思试试吧。”乔阳全当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反倒很是有些受了重用的庆幸感:“如此,试试就试试吧。”
说着,眼睛却看着门口,春辛来了去,去了来,平时淡定的不成样子的人,也能显示出来着急,肯定就是大事,可是客人不走,哪里能不待客,向来春辛也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现在干脆就站到了门边,不晓得从哪里摸出了一本册子来看。
不过都尉大人这回算是找到了一点办法,终于舍得起身告辞了,乔阳恭恭敬敬的将人送走,然后双手背在身后向回走:“也不知道这位大人会想出什么办法,那可就有趣了。”说着自己却走向了春辛。
春辛小姐现在已经重新淡定了下来,一点也不着急,乔阳凑过去向着册子看了看,好像是个医书之类的吧,既然不理人,乔阳也能自己问上一问:“咦,刚才可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啊?”
姑娘抬了抬眼,又继续看着本子,只说:“先生都已经给都尉大人出了主意,想来也不需要了吧。”这算什么,乔阳继续问:“哦,那是不是有谁给出了个什么主意送过来了?”看春辛顿了顿,又接着说:“来送的人还是个熟人?难不成是、秋桑?”说着晃了晃她的手臂,春辛左右摇了下,收起了册子:“不错。”
侧室之中,秋桑已经在辨识着桌上的药材,然后问道:“可是要做些补血益气的丸药?”春辛也有些疑惑:“不错,但是不知为何,那功效就是不如师父做的,而且味道也稍稍有些不同。咱们家的小老板总喜欢救这个救那个的,要是不成坛子备着,恐怕都不够用。”
秋桑实诚的点了点头,被谈论的对象正跟在后面听了个正着、看了个结实,无奈的辨了一句:“哪有这么夸张,只是遇见了不能不管,什么一坛子半坛子的,胡闹。”也坐到了春辛旁边,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秋桑这才抬头看了人,赶紧行了一礼,摸出封信双手递了过来,然后又开始默默的研究那药材,乔阳看了看信封,封的结结实实的,一看便不是阿兄的做派,看起来是个心细且稳重之人的手笔。
乔阳心里自然已经有了个答案,大大方方的拆了信,先看落款,果然便是那个人,上述也简单,先是问候了几声,然后隐晦的说了说如今吕布已经出兵袁术,并有了成果,也算是多了些名声与诚意。又说陈登虽然于此事上立了些功劳,但毕竟是乔阳先去先说先讲交情,所以也是被安排了个不打不小的官职,只等着攒了资历,再向上爬。
之后说的就是些许昌的近况,看着是好了不少,一片平稳和乐,就连陛下也懂事了不少,自从封了美人,似乎多了不少主见,轻易不会被人说动,也令人多了不少期待。最后说了自己已经好了不少,故而不需要秋桑时时刻刻的守着,只要有志才先生家的那位夫人在也便够了,眼看着要起征战,不如把人送过来,为先生所用。
乔阳抿了抿唇,这里恐怕是被许昌还安全些,哪里就需要这么多的医者,更何况春辛已经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