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脸色很奇特,就不能看到乔阳和蔡瑶凑到一起,若是见到了,恨不得上手把两个人撕开,乔阳本来也是个体谅人的性子,更何况吕奉先藏也不藏,二人要是对上了眼,一眨两眨,一个比一个无辜。
但是吕侯藏不住事儿,抽了个空隙就奔了过来,一脸的正经:“说来承文在外也是辛苦,咱们在家里也该体谅一二。”乔阳奇怪,她这里正看着账本子呢,吕奉先从来看到书本就不乐意,这次这般扭扭捏捏的过来,又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难不成就是为了嘱咐一句废话,她倒是也不多想,点了点头:“啊,应当如此,若是凉州也没什么事,便让承文先回来,别的不急,婚事先变了也好。”
吕奉先闻言开怀:“可不正是应该如此,就让小妹在家好生准备,没事不要总往这边跑,让别人看到了,可怎么想,那是侄子媳妇。”蔡琰刚巧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脸上闪过些无奈,又有点恼怒,乔阳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也算不上啥,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哦,也可,不过,那阿瑶便不能去替阳打听些什么了,不如,便由奉先好生讲上一讲?”
讲什么,自然是周公瑾之事,一提吕布就有些不满:“嗨,可别提了,那姓周的早在进了牢房之时便跟王允勾连上了,还巴巴的派了人去监视你,王允也没多相信,自己也派了人过去,干脆布就给他们挑明了,省的折腾。”
乔阳摆了摆手:“没问这个,周公瑾。”吕布更气,一巴掌拍在案上:“那小子更令人生气,我可是说了,若是他肯过来,定然不会亏待了,为了能说动,还特意把他家里的人怎么利用他们父子说了个清楚,结果那小子就是不肯离开,可见是个没担当的,亏得奉孝先生还那般推崇。”
“你说,阿兄很推崇?”吕布点头:“自然,总是说他好,如何出众,如何与芳芷关系密切,未来定有所成,啧。”慢慢的嫌弃,乔阳点了点头:“好了,都晓得了,快些去处理你那些公务去,好生安排送过来的粮草。”
吕布登时大笑:“那袁本初可真是给添了不少东西啊,好得很。”乔阳也随着点了点头,看着人和未婚妻打了招呼,兴冲冲的离去。
她笔也未动、账册也没动,蔡琰有些看不下去,找了个话题询问:“说起来,只怕众人也都知道这生病一事,不知道奉孝先生。。。。。。”乔阳的声音平平淡淡:“阿琰,迁怒也好、小心眼也好,现在,我实不想见他。”
蔡琰沉默,悠悠的叹了口气,这又怎么能是说不见就不见的。
豫州如今蒸蒸日上,吕奉先也在蔡邕、钟繇等人的建议之下,安抚百姓、加大重建,引得不少流浪在外的人重回故土,又开起了学堂,不管有钱没钱,都能识数认字,又有着之前做下的几件好事,名声一日比一日更好了。乔阳还曾开玩笑的说:“这当初假意投靠董卓之时也是没少做坏事,挨了不少骂,今天才改好了一点,就尽是夸奖,忘性也是大啊。”
那时有蔡琰在侧,闻言一愣,又缓缓笑开:“不过是他做的那些事未曾危害到这些人,可那些好事却是他们实实在在的受了益,所以,不好去骂罢了。”这样说也有些道理,乔阳点了点头,这般时候,只要能有一个人能保了他们的性命,那便是切切实实的大好人。
被谈论的人心情却不是甚好,虽然袁本初给了不少粮草,可也打败了公孙瓒,如今休养生息的差不多了,他命高顺带人守卫了边界,也不能放下心来,问乔阳,乔阳坚定地表示,近些时候肯定没有大战的准备,可那袁本初那般小心眼,怎么可能一点想法没有。
乔阳只是笑笑,她也是没办法,吕将军怎么都想不起来用那些借分店的名义分布在各地的眼线,也不晓得是不知道还是没意识,她也不提醒,就那么静等着他自己能发现。而且早在几个月前,貂蝉来访,说是如今不禁吕侯离了长安,便是陛下也离了长安,那赌约乔阳赢得毫无疑问,自然应该来履行承诺。
眯着眼睛打量了貂蝉好几遍,真的算是个么美人,如今换了一身清淡的衣服,头发也只是虚虚的挽着,眼神干净、笑容纯粹,有一种清纯气息,难怪人说女人是看不出年纪的,若不是她个子高了一些,便更像一个十多岁的人物了,果然诚不欺我。
正好还真有个事可以交给她,乔芳芷示意美女坐下,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如今,冀州袁本初势力越加的丰厚,又是给他家那几个孩子物色妻子之时,不如小姐也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也得一份造化。”
貂蝉面色不变,盈盈而下:“仅听先生的。”之后就携了书信被人护送到了冀州,说来乔阳还特特的瞒着吕布,生怕一时看对了眼,吕侯第一眼看到却是是吃了一惊,随后就是遮不住的防备,乔阳再想想蔡琰说的长安重女之祸,还点出有一位美女胆大心细,在董卓身旁潜伏多时,离间传信,立了好大的功劳,想来就是这位了。
乔阳这心又放下了几分。
如今吕布也对着乔芳芷都不大声了,为了吕侯不日日纠结蔡氏姐妹都在这宅子里杵着、不再借故把陆议束在军营里回不来、不再总是醋味算的整个荆州都能闻见,乔阳干脆托蔡琰又给准备了套衣服,干干脆脆的漏了地,头上一只木簪挽着乌发,雕工尚粗糙,款型精致,托着一张无辜的脸,甚是缥缈,只把战场无敌的吕侯吓得退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