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是愁出了新高处,先前是走来走去不停歇,青婉深知她那不爱动的性子和爱累的毛病,担忧的只是身体。这次倒是不走了,天天发呆,偶尔还咳一声后,耳根都红了,这下子可是要把心事都担心上了。
万般无奈下,只能又去堵了陆议,陆议定着一头黑线,家里有着个暴躁无比的俊美先生,出来还被皱着眉头的美女姐姐堵着,真不知道是该哭该笑,青婉已经拿不出第二个表情:“议儿,姐姐有事要麻烦你。”陆议想象出下面的场景,面无表情:“姐姐,议也不知为何,只是街中都知周郎要议亲了,许是老师也有此心思吧。”
青婉悚然一惊,仔细想想没准真是如此,一时出了身冷汗,难不成是看上了周瑜,也不像啊,这待周瑜可不如当初待郭嘉那般,况眼神清明,又欣赏、又骄傲、也算有些喜欢,至于其他的,确实一点也没发现,故作镇定的伸手摸了摸陆议头上的小包包:“议儿莫要乱想,好生学习。”正巧有小厮来汇报,青婉打定主意赶紧走,写信给大老板讨个话,也算不辜负老板的嘱咐。
陆议乖巧的点头,然后有些好奇的开口:“对了,姐姐,议看着先生总是注视着个锦盒,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看着极为重要啊。”青婉急着走,随口应下:“不过都是胭脂膏子罢了。”陆议抬头看天,周家阿兄为什么要送那么多胭脂啊,果然是老师有心上人,托阿兄置办的吧。
想了想,陆议抱着自己诳来的小背包,巴巴的跑到乔阳面前,干脆直接的问:“先生可是有喜欢的女子?”乔阳的脸上爬上些红晕,说话也有些底气不足:“议儿年纪小小,怎的还晓得这些?”陆议也不觉得害羞,这还是先生猜出来的,问了也可让叔父帮着打听打听,省的先生日日不安:“本也应当如此,不知老师是如何打算的?”
乔阳微微笑了笑,替少年整了整头上歪掉的小包包,虽然已经九岁了,却依旧是个萌包子,婴儿肥、小个子、还有头上的小揪揪,真是一个不少,再加上陆议皮肤偏白,眼睛又大,显得年龄又小了些,这样的人儿来关心别人的终身大事,看着也是可乐。
至于今后的打算,乔阳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打算,有没有喜欢?自然是有的,她能大老远的为周郎跑到扬州,占一分;总是看着荀彧那张脸依旧被周瑜长相惊到,再加一分合心意,又占一分;时时相处,公瑾洒脱、温和,重情重义,陪着乔阳折腾了不少事,二人甚是契合,又占一分;这加起来便有三分喜欢,如今阿兄有了亲人,自己又是孤身,有那么个三分喜欢,又尊重自己的人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好,如此想着,倒是又有一分合适,琢磨来琢磨去,有些思念那人怎的还不回来。
陆议眼看着自家老师的脸越来越红,估计是有了章程,也有些欢喜:“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脾性如何,长相如何?先生告诉议儿嘛,议儿让叔父也去打听打听,省的吃亏。”抱着老师的胳膊一个劲的撒娇,殊不知乔阳的关注点却歪了不少:“对了,议儿是不是应该唤公瑾叔父的?”
“是啊是啊,可是老师说那般叫都把人叫老了,所以唤阿兄就是了。”陆议虽然不解,还是答得认真,乔阳也想起了这一节,点了点头:“还是要唤叔父的。”小孩子的心思却不在此,一味的痴缠:“老师到底相中了谁家的小姐啊,谁家的、谁家的、谁家的?”
乔阳揉了揉额头,看着自己的小弟子,突然就想告诉他:“周家的。”小孩子掰着指头数了数,疑惑万分的开口:“可是周家也没有和老师同年女子啊,唯一和老师年纪相近的,只有公瑾阿、叔父。”乔阳坏坏的挑起嘴角,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我看上的,不就是公瑾吗?”
天崩地裂都无法形容陆议的震惊,他家老师看上了个男的,再想想周郎那品貌非凡的模样,又想想如今新来的传言,讷讷半晌才道:“可是先生,那顾家托的人,今日都进了周家的门了。”
至于这句话后的老师的惊奇无比、家里的先生知道此事后是如何崩溃后悔,也都是后话了,当前的是,乔芳芷眯着眼睛,又开始琢磨了。
公瑾到时怒气冲冲,看来是气急了,一把握起桌案上的茶水灌了下去,又狠狠地呼吸了几下,才缓了过来,扔了杯子坐下,乔阳拎了茶壶将水续满,也不问流言之类,单说曲阿之行:“此次前去,伯符可好?”
周瑜勉强的点了点头:“有亲朋帮助,文台将军风光大葬,正打算全家迁至江都。”乔阳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江都?”原也是有这么一处,只是一直觉得是守孝结束后才去的,如今看来,倒是猜错了,只是:“曲阿可是出了什么漏子?”
“徐州安稳,更适合居住。”周瑜又道:“左右也只是有这么个主意,也不是现在就走。”乔阳点了点头,陶谦如今却是把徐州治理的不错,也算是一福地,难不成这未来三年才是陶谦忌讳孙策的原因?乔阳脸上有些微妙,这些人都做了啥?
周瑜却不愿再说,而是握紧了手指,轻声问道:“我走时那事,可有什么结果?”乔阳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知如何言语,先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当今男子外形多样,我自认也不是那身柔体娇之人,你是如何发现的?”
乔阳看着周瑜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点在脖子上微凸之处:“这里,你总是不在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