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听了老太太的话差点没直接翻白眼昏死过去。
这老太太说的也太离谱了些吧!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老太太唯一的嫡亲外甥女,怎么可能让她做出这种事情。
与季璃风生米煮成熟饭这种主意老太太竟然能想得出,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是老太太做出的决定又不是一般人能够扭转的,南浔只得垂头丧气的听从老太太的指挥。
南浔一面祈祷着季璃风不会听从老太太的安排,一边在水桶里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出来。
直到身上因为泡水泡的太久而逐渐有些发白,她才不情愿的起身。
南浔依旧是磨磨蹭蹭的不想出门。
伺候她的丫鬟见状也不催她,只是陪着她一起耗。
可就算是再磨蹭也总有事情做完的时候。
丫鬟见南浔还站在原地发愣便催促道:“您还是去吧,就算是您熬到天亮,那明晚呢?情况还不是一样,再说了您与季公子马上就要成亲了,往后这样的日子多的是,您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南浔想想觉得丫鬟说的有些道理,便了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站在这等这么久。”
丫鬟无奈的耸了耸肩。
当南浔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她有些近乡情怯的停住了脚步。
她在心里嘀咕道:“算了还是不要进去了,若是贸然进去的话,季璃风指不定又要说出多少尖酸刻薄的话。”
正当她回转身子的时候,只觉得一双强有力的手臂还在了她的腹部上。
南浔使劲挣脱,那手臂却是越圈越紧。
南浔直觉耳边传来一阵阵热风。
“你今天若是跑了,你以为让老太太知道了她会饶了你吗?”
季璃风紧紧的将南浔圈在怀里,然后将下巴抵在南浔的肩上。
闻着南浔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季璃风只觉得浑身变得燥热,他转过脸对着她粉嫩的耳朵轻咬一口。
前世季璃风便喜欢这般与她调-情。
那个时候的南浔总是扭动身子轻推一下季璃风,然后一脸娇羞的往屋里跑。
可是今生她想起季璃风这阵子的所作所为只觉得心里格外的难受。
就连季璃风身上的龙涎香在她闻来都有一种恶臭味。
“季璃风你放开我!”
南徐冷冷的说道。
季璃风身子一震,接着便放开了手。
南浔原本是想抬手给他一巴掌的,可最终却无奈的转回了身子。
有些人既然已经不喜欢了又何必浪费时间去为不值得人生气。
她的心已经被伤透了,就算是季璃风如今与她站在同一个屋檐下,南浔都觉得无比恶心。
季璃风见南浔前后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应,杵在那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南浔只觉得胸口发闷,眼眶竟然温热起来。
她以为她会哭,可事实上却没有,尽管心里难受可眼眶却干涩的紧,丝毫没有要流泪的冲动。
季璃风走到南浔面前,十分委屈的说道:“南浔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竟翻脸不认人了呢?”
南浔转过脸看向别处一声不吭。
季璃风又道:“可是我刚才做的不对惹你生气了,南浔对不起,要不我让你咬回来。”
说着便去拉南浔的胳膊。
南浔一甩,面无表情道:“你把灯吹了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季璃风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他见南浔一脸不悦的样子只好把心里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这一晚南浔辗转无眠。
前尘旧事纷至沓来,那些伤痛像是刻刀一般一下一下的划着她的心脏。
前世她对季璃风百般喜欢,百般体贴,可最终却换回了她死后季璃风娶了南锦葶为妻,而她不过是躺在那的一具冰冷的尸体。
南浔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坐起来的时候,屋外早已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呜咽而过的风吹着窗棱是啪嗒作响,窗子上投射出来的黑色树影像是一个个的魑魅魍魉一般晃来晃去,像是随时都能破窗而进一般。
南浔只是木然的盯着那些树影并没有丝毫的恐惧。
随着一道道闪电,南浔才勉强看清屋内的情形。
季璃风并未在房间里,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南浔一人。
南浔不知道此时究竟是什么时辰,她只觉得口渴的厉害。
“香莲,香莲,香莲你在外间吗?”
咔嚓的闪电声将南浔的声音生生的淹没,根本就没有人能听到她的说话声。
南浔见她喊了好多遍都无人应答,无奈只得自个起身去倒茶水。
南浔蜷缩在靠近窗子的软榻上,一手端着茶碗,借着闪电的亮光听着雨声,偶尔倒杯水润润喉咙。
起初雨点很小,等她准备续杯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只凿的窗子噼啪作响。
南浔听着雨点声不禁微微一笑。
在乡下田秀外婆家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落雨天。
因为落雨她可以躺在田秀的腿上,任由田秀把玩着她头上的小辫子,然后同她讲很久以前的神话故事。
那时候她很是期盼着下雨,因为下雨田秀就不用撑着小船去打渔。
可是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很短暂,后来老太太把她接了过来。
虽说这里锦衣玉食,可南浔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再后来每当落雨的时候,她都是蜷缩在锦被下,然后紧紧的抱住自己。
小声的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