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乳白色长衫的男子见他的贴身小厮急匆匆的赶来,忙走上前急切的问道:“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可都打听清楚了吗?”
那小厮许是跑的时候嗓子里灌了不少风,因此说起话来声音有些沙哑。“都打听清楚了,那些人住在云阳镇郊外离有名的观音庙不远的一个宅院里,这会子人还没走。”
季璃风一听,甩了一下衣摆,然后对那小厮道:“备马。”
小厮见季璃风火急火燎的忙去牵早就备好的马匹。
季璃风对小厮办事的周到很是满意。
他二话没说一撩袍子便骑在了马背上,手里拿着缰绳,两腿一夹马身子,枣红色的马撒了欢的往前跑去。
小厮也不敢示弱,随后骑上了另外一匹马追了上去。
一边追他一边喊道:“二爷,您慢着点走,有人盯着她跑不了!”
小厮越是这样说,季璃风抽在马上的鞭子就甩的更响。
小厮只得闭了嘴,闷声催马,企图尽快赶上前面的季璃风。
两人一前一后的催马很快便来到了小厮说的地方。
原本蹲在门口的两个人见季璃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忙半跪在地上,俯首道:“回二爷,人还在里面并未离开。”
季璃风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命令小厮去敲门。
“大哥,有人在外面敲门。”
董炫站起身来对南浔道:“有劳姑娘先去别的地方暂时一避,来意你送这位姑娘先过去。”
南浔此时气的是牙痒痒,这人还真是会挑时间,早不来玩不来,偏等到她问正事的时候来,这不是成心跟她作对吗?
南浔有些不死心还想继续问董炫刚才的问题。
董炫回过身子看了南浔一眼道:“你先随来意过去,一会我们再说这件事。”
南浔听了这才喜上眉梢,高兴的朝董炫福了身子,然后随来意出去了。
南浔前脚刚出了门,小六子就一脸不悦的埋怨道:“大哥,你怎么能让来意去送她呢,你明知道我对她有意思还不让我去。”
南浔听到小六子的话脚步一滞,想听听董炫的解释。
只听董炫说道:“你既然知道她是玄狐馆的人,就该知道这玄狐馆不是我们劫家帮能够招惹的,人家姑娘没当场撕破脸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休要再多说。”
南浔抿嘴一笑,很是欣慰,便继续跟上了来意的步子。
季璃风被邀请至前厅,他环顾了一圈见屋里都是一些男人,不由得微皱了一下眉头。
难道他要找的人不在这,可小厮说他是亲眼看到有个姑娘进了这家院子。
董炫道:“不知阁下前来有何要事?”
季璃风回过神来道:“我……路途遥远,有些口渴,特来讨杯水喝。”
董炫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小六子带他去喝水。”
小六子拱手道:“那就跟我来吧!”
季璃风显然有些不情愿,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别的话要说,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小六子走了出去。
待他走出门随着小六子经过窗前的时候,他低头见地上掉了一支簪花,而后弯下腰不着痕迹的捡了起来。
既然在这里发现了女人戴的簪花,就说明这里一定有他要找的人。
这簪花一般都是女人最喜爱的东西,她怎么可能弃之不顾呢。难道说她已经遭遇不测了,若是那样的话他岂不是要遗憾终生。
季璃风将手里的簪花紧紧捂住,眼眶微红,他抿着嘴恨不得给在场所有人都捅上一拳。
他忙折身又回到了正厅,厉声道:“你们昨晚可是掳走了一位姑娘,她现在人在何处?若是你们不肯把她交出来,我拉你们去见官。”
董炫早知道这人不是为了讨水喝才来的,果然不出所料,这人来此处自有目的。
董炫虽说依旧是面无表情,但眉眼间已经多了一分厌恶。
“不知阁下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董某怎么有些听不懂?这里哪里会有什么姑娘,若是阁下想找姑娘的话不妨去花楼转转,那里说不定有你要找的人,小六子给我送客。”
季璃风仍然不死心,他左手一摊,掌心里赫然多了一支簪花。
“若是这院里没有姑娘,那这簪花又是哪里来的,我不相信你们这些大男人会戴花。”
董炫看到那簪花的一眼稍微一愣,旋即说道:“男人是不会戴花,但极有可能是将这花送给喜欢的姑娘,试问阁下单凭这一支簪花就说我这院里有姑娘,岂不是说笑了。”
董炫的一番话把季璃风原本还遗留在嗓子眼的话给堵了回去。
季璃风有些霸王硬上弓了,他恶狠狠的说道:“不管有没有姑娘,你可敢让我在这院子里搜上一搜吗?”
董炫冷笑道:“我这里是民宅,岂是你想搜就搜的,来意把他给我赶出去。”
季璃风使劲的一甩胳膊,阻止了来意的动作。
“果然是心虚了,看来这姑娘一定是在这院子里,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混蛋,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董炫道:“把他给我丢出去,这里岂是他来撒野的地方。”
季璃风噗通一声被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紧接着便是嘭的一声,大门紧紧的关上了。
小厮见季璃风这般狼狈样出来,忙上前关切的问道:“二爷,您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连你都打,咱要不去报官吧!”
季璃风抹掉嘴角的血迹,然后咬牙切齿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