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凉如水,洒下的银光为周围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南浔回头望了一眼那间原本还亮着的房间,心里一阵酸痛。
但愿金陵他没事。等她再与金陵相见的时候她一定向金陵忏悔,愿打愿骂一切悉听君便。
南浔再次被小六子扛在了肩上,随着小六子的步子,她被晃得是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好在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
来意上前拍了拍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便被打开了。
“大哥,你们可回来了,这回事情办的怎么样?可还顺利吗?”
开门的人询问道。
来意得意的说道:“你不废话,大哥出马哪回失过手。”
那人说话根本就没有经过脑子直接说道:“谁说没失过手,上回不还被人……”
来意抬手就敲了那人的头一下,骂道:“你小子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赶紧滚,滚。”
开门的人自知失言,腆着脸刺溜一下便跑开了。
南浔暂时忘记了危险,她抿着嘴在心里偷着乐。
这人还真是有意思,有什么便说什么。并不像她在那种地方,不管是行走说话都要思量许久,唯恐落人笑柄,成了饭后谈资。
这里虽说比不了南府的锦衣玉食,最起码这里自由,不受任何约束。
就连刚才开门的人当场揭了他们老大的短,他们老大也只是板着脸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由着他去。
南浔不由得对这里的人莫名的产生了一丝好感。
董炫的脸臊的是一阵铁青,他冷着脸吩咐道:“小六子先把人关进柴房,你们几个随我去正厅。”
小六子把南浔放在柴房内之后,又喜滋滋的朝着南浔的脸上摸了一把。
“小娘子就先委屈你一会,一会完事了我再来看你。真香。”
小六子边说边闻了闻手,随后又摸了摸南浔的脸,这才依依不舍的关门出去。
南浔被小六子的酸话气的有些恶心。
但她刚才说了,她就当是被狗给舔了,总不能狗咬了她一口,她还反过来再咬狗一口吧,那她这样做与狗有什么区别。
待小六子的脚步声走远,南浔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南浔透过屋外的月光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屋里只是摆着一些破烂的家具并一个少了角的桌子再无其他物件。说是柴房,可连一根柴火都找不到,哪里有半点柴房的意思。
南浔此时并没有多少心思对屋里的东西品头论足一番,她还有正经事情要做。
南浔走到门口,只是随手一拉,谁知门竟然打开了。
这小六子还真是不错,不仅没把她捆绑起来,就连这柴房的门都只是关上了并未落锁。
还真是老天爷开眼,没有把她所有的后路都给封死。
南浔循着灯亮朝着前面小心翼翼的前进,她一定要从那黑衣人的口中得知那个想加害于她的人到底是谁。
眼瞧着快走到地方了,南浔猫着身子躲在了窗子附近,一个稍微隐蔽一点的地方。
“大哥,这大户人家出手就是阔绰,没想到事情办的竟然这么顺利,丝毫没有费我们一兵一卒,真是痛快。”
这说话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那个满脸堆笑,刚才还扛着她的那个人小六子。
“你奶奶的就知道在一边玩女人,你小子倒是没费什么劲,我们可惨了,你看我被那女人打的,到现在嘴还疼着呢。”
小六子一时无语只是嘿嘿的干笑了两声。
“好了,你们都别废话了,咱们就先歇上一段时间,这些银子也够我们花上一阵子的了。今天给弟兄们带回来了一个女人,一会你们去乐呵乐呵。”
“好,好,好!大哥真是够仗义!”
底下的那些人把马屁拍的山响。
董炫对底下人的夸赞很是受用,咧着嘴笑呵呵的。
小六子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然后凑到董炫的跟前说道:“大哥,虽说兄弟们是乐呵了,可这往后兄弟们若是缺女人的时候可该怎么办,总不能每次都去花楼吧!再说了哪次弟兄们去喝花酒不花一大笔银子,不如咱们把这银子省着,把这女人直接收到咱们这里算了。”
其余的人一听小六子竟然打这么一个主意,都替他拍手叫好。
“小六子还真不愧是咱们劫家帮的锦囊。小六子提的这主意不错,兄弟们玩一个女人,不仅省了银子还增进了兄弟们之间的感情,这真是一举两得。这主意还真是妙!”
躲在外面的南浔此刻恨不得冲进来朝着小六子的脸左右开弓。
这馊主意他还真能想的出来,这么多男人玩她一个女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知道这女人都是私有的吗?这世间有几个男人喜欢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滚锦被的。
他小六子就是缺根筋,还增进兄弟们之间的感情,恐怕增进的不是感情而是基情吧!
南浔咬着牙在心里把小六子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
小六子只觉得鼻子痒痒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是谁在背后骂我了,害的我……阿嚏,阿嚏。”
来意笑着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说道:“这屋里是没人敢骂你,可这屋外就说不准了。出来吧!在那里躲躲藏藏的,该偷听够了吧!外面这么冷不如来屋里坐坐也好暖和暖和!”
南浔一听来意这么说,身子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然后小声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