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不知道适才她说的那番话,金陵能听进去多少。
反正该说的她已经都说了,剩下的就全看金陵自己了。
月光冰冷似水,南浔只坐了一会便推门进了屋。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南浔实在是有些困倦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
“你们都是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什么脸面回来。”
黑衣人头领听了颇有些不服气,他若不是看在对方是女孩子的份上,早就一掌劈了过去。
黑衣人头领此刻压抑着内心的怒气,平静的说道:“您当初若是说那女子与玄狐馆的人有关,别说是给黄金五十两就是一百两我们也不会接这个任务。”
那女子显然也没料到黑衣人半路会杀出程咬金,只是这会子听到黑衣人提起玄狐馆,不禁皱了下眉头。
“玄狐馆是什么东西?”
在她的印象中黑衣人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很是厉害的了,哪里还会有连他们都闻风丧胆的玄狐馆。
一定是这些人办事不利,再给自己找借口,不过这个借口还真是够烂的,竟然连玄狐馆这么难听的名字都编的出来。
果然江湖上的人就是指望不上,当初若不是楚放说这些人办事利索,她怎么可能会舍得出这么高的价钱让他们去杀南浔。
要知道这些银两还是她从钱庄里偷偷支取出来的,其中还包括她金银首饰兑换的。
黑衣人撇撇嘴,面上露出轻蔑的神情。
连玄狐馆是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还敢派他们前去杀人,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但又转念一想她一个深闺女子不知道玄狐馆的事情也属正常,毕竟玄狐馆已经消声觅迹很久了,在江湖上并没有关于他们太多的传说。
今日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也极有可能不信世间还有玄狐馆的存在。
“玄狐馆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成立了,玄狐馆的馆主素岑当年曾是朝廷的一品侍郎,后来因为朝廷动荡,新帝登记,素岑作为开国元老自然会成为威胁新帝皇位的一大隐患,更何况那个时候朝廷的一些元老级的人物都以素岑为首是瞻,素岑自然就成了新帝的眼中钉,除掉素岑成了新帝的心头大病。”
黑衣人首领吞咽了一口唾沫,这些事情也是他曾经听他师傅提起过的,具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他就不知晓了。
总之那个时候即便是素岑辞官归乡,还是有大批的死士效忠于他。
“你说了这么多与玄狐馆又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无情的打断了黑衣人首领正在说的话。
在黑衣人首领身边站着的小跟班显然对那女子很是不满。
“你啰嗦什么,耐心听大哥说完。”
那女子轻蔑的瞥了那跟班一眼,小声的嘀咕了句:“马屁精。”
黑衣人首领继续说道:“素岑自知新帝疑心很重,不等新帝主动治罪,他便请命说他年老想回乡颐养天年,新帝见他执意如此,便准了他的奏折。素岑离开朝廷之后,广交江湖上的各路英雄,一时间素岑惜英雄爱英雄的美名传的整个江湖是人尽皆知。后来素岑便创建了玄狐馆,并且自封馆主。一时间玄狐馆的名号威震整个江湖,后来大概过了不到两三年的光景,不知为何玄狐馆一夜之间便在江湖上消声觅迹。今日若不是我亲眼看到了玄狐馆的标记,我也不会想到这个已经消失很久的玄狐馆会再次出现。”
“不知玄狐馆到底是以什么作为标记?”
这女子始终都有些不相信黑衣人所说的这些话,虽然黑衣人说的有名有姓,但女子总觉得黑衣人并未全部吐露实情。
她总以为黑衣人是在为失手找措辞,然后编了这么一大段谎话企图来为他自己开脱罪责。
其实更让她不相信的并不是黑衣人说的玄狐馆的事情,而是她觉得南浔不过是被赶出来不到五个月的时间,她怎么可能会与这个神秘的玄狐馆扯上关系。
“左脸颊上印的蝎子标志。”
女子听完冷冷一笑。
“不管少侠说的是真是假,既然少侠收了银子我想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少侠今日失手,那不妨改日再动手,这次你直接取她首级就好。”
黑衣人从怀里摸出银子放到桌子上道:“不管你怎么看这件事情,我既然已经决定收手不做,就是你给再多也无济于事,弟兄们我们走。”
那女子见黑衣人不接手,还把银子给还了回来,脸上一片灰白色。
“你给我站住,岂是说走就能走的,你以为把银子还回来就与我之间的交易一笔勾销了是吧,你未免想的太天真了,亏你还在江湖上混,不会连道上的规矩都不知道吧,拿人钱财**,今日这银子你收或者不收都务必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不然的话,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作数不说,我想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你心里清楚。”
黑衣人回过身来沉声道:“你敢威胁我!”
“我区区一个弱女子怎么胆敢威胁您,我不过是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给您听罢了,这怎么能叫威胁呢,这银子您拿好,我静候佳音。”
黑衣人阴冷的目光在女子身上一射虽说气的是咬牙切齿,但只得拿起桌子上的银两,领着手下的人转身离开。
“大哥,你怎么又把银子给拿回来了,虽说弟兄们缺钱花,可这也不是什么钱都能挣得,这玄狐馆岂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
“你以为我想接这烫手山芋,若不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