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知他刚才家里走出来没多久就碰到了何劲这伙人,这伙人不但欺负弱小,他们见左忘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便决定趁机敲诈他一笔。
因此他们故意朝着左忘撞过去,左忘手里提着的装有汤的罐子一个不稳便把汤洒在了何劲的身上。然后这伙人就一直咬着这件事不放,不但让左忘给他赔衣服的钱而且还逼着左忘当着众人的面给他磕头。
左忘一心想着要息事宁人因此在何劲说出要他赔钱的时候他很是利索的拿出了银子。
何劲见左忘拿银子的动作这么的顺畅而且丝毫不带一点的犹豫。便猜想眼前的这个人不但是个傻子而且还极有可能是个有钱的傻子,因此他们就想着要捉弄他一番。
“我身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银子,再说了你身上的这件衣服也根本值不了这么多!”左忘再次和解道。
何劲显然不吃左忘这一套。左忘越是对他示弱越是能激发他内心的斗志,因此他吊着眼道:“你怎么知道这衣服值不了这么多,我可告诉你,我身上穿的这身衣服的料子可是上乘的云锦布料,这上面的绣工更是给当今圣上做过衣服的,别说这衣服值十两。就是一百两只怕你都没处买去。”
何劲的这番谎话自然把左忘唬的一愣一愣的。
何劲见左忘胆怯又继续说道:“我说这点银子不过是见你可怜罢了。你若是不识抬举的话,那好,这银子我也不要了。你去给我找一个一模一样的衣服来。”
“这普天之下怎么可能会找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这不成心为难人吗?”人群中有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说出了这句话。
左忘此时的头垂的更低了,今日这事若是对方一直揪着不放的话,一会他若是回去晚了南浔又该责骂他了,也罢,既然如此倒不如听了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给他磕几个头息事宁人算了。
站在人群外面的六儿和左凌天自然是把这事情的缘由听的是一清二楚。原本左凌天是不打算管这么一档子闲事的,但是多年一来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狗仗人势。
六儿原本是想听听也就算了的。可谁知左凌天在听完这事的始末之后非要往里面挤。
“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啊?”六儿小声的对左凌天说道。
此时的左凌天哪里肯听得进去六儿的话,现在的他只要一想到当初南浔去边关找他的时候极有可能会遇到现在这样的状况就气的是浑身发抖。
“这位公子刚才说你身上的这件布料是云锦,在下才疏学浅倒瞧着一点都不像。”左凌天在挤进去人群中后对着衣服上有污渍的何劲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左忘见有人肯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心头不免一暖,原本一直紧紧握住的双拳此时也松开了。
被懂行的人拆穿了谎言。何劲一时有些站不住脚。但是他多年行走豫州还没有人敢跟他公然叫板,就是当今的豫州的道台在见到他何劲的时候还要笑脸相迎。如今竟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敢公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他难堪的人。这人不是找死吗。
何劲瞥了一眼左凌天道:“你可知我是什么人,也敢在这里给我叫板,你就不怕我当场废了你!”
人群中有个好心的人见状便开始规劝左凌天道:“你应该是外乡来的吧,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地头蛇你是惹不起的,你还是趁早别管这件事的好。”
“可不就是吗,这逞强也要看对时机,你若是把他给得罪了你以后若是想要在这豫州立足只怕是难上加难了。”有人见左凌天不为之所动便又紧跟着补充道。
何劲见这些人这么说自然是更加的得意。
六儿听到众人的解说也走上前去劝左凌天道:“爷,这事咱们管不了,不如还是走吧!”
左凌天厉声道:“今个这事我还真就管定了,我就不信你还能反了这天不成。”
何劲手底下的爪牙见左凌天气势如此嚣张,不免有些泄气,但仍旧强装镇定的说道:“我们劝你还是少管这事,你可别忘了天高皇帝远,就是当今圣上来到这豫州也要看何爷的脸色行事。我劝你还是别吃力不讨好了!”
左凌天久经沙场这些人光从面部表情上就可以推断出来他们心中其实也没底气,不然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会是这句。
“那我今天若是非要管这件事呢?你要人家赔你的衣服,而你自己却连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料子都分不清楚。试问你怎么让人家赔,更何况人家已经赔了你不少的银子,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难道你就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句话吗?”
何劲在听到左凌天说的这番话之后,面上果然松动了不少,但仍旧死鸭子嘴硬道:“我又不是女人自然对这些衣服的料子不清楚,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不赔我的衣服。”
左凌天嘴角一勾笑着说道:“衣服的钱好像人家早已给你了,你现在一直缠着人家还想再加价不过是看着人家小好欺负罢了!做人不管何时总要给人留个余地,你又怎么能这么保证以后不会有求人家的时候呢?”
何劲此时懒得在于左凌天纠缠下去。他一摆手道:“今天算我倒霉认栽。咱们走!”
围观的人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结束了,颇有些意犹未尽的说道:“眼下他是没在找茬,谁又能保证这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