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对着铜镜照了半天。
女人天生都是爱美的,南浔也不例外。
她看着镜子中浮肿起来的双眸,一肚子火气。
若不是左凌天惹她,她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都怪左凌天那个混蛋。
等有一天她一定会把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双倍还给他。
南浔一边用热毛巾敷眼,一边心烦意乱的等着眼睛消肿。
说实话今日请安她还真有点不想去,昨日发生那样的事情这会子她若是出去的话岂不是惹人笑话。
一想到昨天的情景,南浔就气的直跺脚。
站在房檐下浇花的丫鬟对身边拿扫帚的人说:“你听说了没,昨晚上二公子被老爷打了。”
拿扫帚的丫鬟显然有些相信,她凝眉道:“怎么可能?老爷这么疼他怎么可能会舍得打他,去年二公子把老爷最心爱的砚台都给摔了,老爷都没舍得动手打他一下。”
站在房间内的南浔自然将这两人的对话听的是一清二楚。
别说别人不信就是连她自个都不信,左凌天在王府如此得宠,左秉若是舍得动手才真是一大怪事。
浇花的丫鬟一脸神气,“你还别不信,昨天二公子真的挨打了。”
她说完朝着南浔的窗子努了努嘴。
“昨个就是因为她二公子才被打的,老爷打他的时候还说若是二公子以后再敢招惹她的话就把他赶出王府。”
“老爷真是这么说的?”
浇花的丫鬟见她信了自己的话。索性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拉着那丫鬟同她一起坐在廊下。
“可不是嘛,昨天的事情你是没看到。二公子把南姑娘压在身子底下还一个劲的朝姑娘脸上亲呢。当时好多人都瞧见了,两个人不但嘴对嘴,二公子还对她动起手来了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情,姑娘当时就气哭了。”
南浔一听这话,脸皮涨红,恨不得从房间里出来撕烂这丫鬟的嘴。
这些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她几时与左凌天做那种事情了,他们那是意外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扫地的丫鬟一脸不信的表情。
这也太扯了吧。他们两个倘若真是两情相悦的话怎么可能会选择在那种地方,早就偷偷的躲起来了,怎么可能还明目张胆的让人看笑话,云儿素来说话都是这么夸张。她才不会真信她。
云儿自顾自的说道:“南姑娘毕竟是老爷的义女,她与二公子那样岂不是luàn_lún,更何况当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老爷不能打她自然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到儿子身上,不然的话这事传扬出去岂不是让老爷脸上无光。”
南浔将手中的布一扔,气鼓鼓的出了门,他们真是越说越过分,竟然敢编造出这种不堪入耳的混账话。
她要是再不出手教训她们一下,指不定她们下次又编出多少荒谬的事。
又冬见南浔满脸通红的拿着鸡毛掸子出来。忙道:“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啊?”
在廊下说话的两个人见南浔气势汹汹的连忙一溜烟的跑了。
南浔将手里的鸡毛掸子一扔,生气的扭头进了屋。
又冬将鸡毛掸子捡起来随后也进了屋。
“您何必跟丫鬟置气。捕风捉影的人大有人在,您今日若是真的打了她们,保不齐到时候又会有多少难听的话传出去,您又何必呢?”
又冬见南浔不说话,又补充道:“老爷说今日请安就免了,他怕您在家里心烦还特意让奴婢去账房领了银子。一会吃过饭奴婢就带您出去走走消消气。”
南浔只觉得心烦气躁,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就是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索性离开这里算了。
左涵柔听说左凌天挨打的事之后便坐在屋里一整个早上都拉着脸。
“这女人还真是不要脸,这才来几天就把王府弄得鸡飞狗跳的,父亲和母亲因为她差点没分开,二哥因为她还挨了打,往后指不定还会闹多大动静呢,这女人是断然不能再留了,一定要把她给赶出王府。”
左涵柔心里虽这么说但她也知道眼下她自个根本就没那个实力。
她在王府的位分虽说不低,却一点都说不上话,这些年若不是府里的下人忌惮她是个主子,她过得日子同那些仆妇根本就没多大区别。
左涵柔不满的瞥了秦楚兰一眼,人家的娘都知道争气为自己的孩子挣个好的前程,她倒好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也不怕被撑死。
一会的功夫,秦楚兰便将面前的糕点吃光了。
左涵柔瞧着已经胖了一大圈的秦楚兰,厉声对旁边的丫鬟道:“把这些吃的给我收起来,若是再让我看到她吃,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秦楚兰将掉在桌子上的糕点渣舔了个干净后,心满意足的站起身子准备进屋里躺着。
左涵柔这才瞧见秦楚兰还穿着上回那个已经烂了的衣服,“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当差的,上次我不是说了让绣房那边把衣服再做一件吗?怎么你们都给吃忘了。”
站在她身旁的一个丫鬟怯怯的说道:“已经跟绣房那边说了,夫人说这阵子给二夫人添得衣服够多了,让凑合着穿穿”,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左涵柔,见左涵柔没多大反应又道:“夫人还说若是以后二夫人的衣服再被撑破,就让二夫人自己去缝,反正她也只是在屋里待着不去别的地方,用不着穿那么好。”
看着活脱脱变了一个人的秦楚兰,左涵柔不禁悲从中来。
从前就算是秦楚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