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趴在桌子上嘤嘤的哭,又冬在一旁低声的劝。
周丹娘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管她问南浔什么,南浔只是一个劲的哭,不管你问她什么都不说。
周丹娘索性让下人准备了一辆马车,亲自去季府找季璃风算账。
周丹娘前脚刚走没多久,南浔房间里的门后脚就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南浔惊的抬起头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她现在正委屈着呢,是谁这般不知死活的撞上来,她人虽说老实可并不代表着没脾气,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她这个大活人。
“南浔,你给我出来!瞧你干的好事,我还没来找你算账,你竟有脸在这里哭!”
南浔擦了擦眼泪这才瞧清楚来人是谁。待瞧见是来兴师问罪的左凌天之后,她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左凌天你别太欺人太甚!”
左凌天见南浔的双眼哭的像是两个水蜜桃一样,不知为何心里颇有些心疼,可他一想到刚才王妃脸上被打的红肿了一大片,然后哭着喊着要回娘家,他就再也沉不住气了,经过一打听才知道左秉之所以会跟王妃大打出手就是因为南浔的缘故。
一听说是南浔,左凌天就再也坐不住了。
从南浔来到王府的第一天开始,他就隐隐的觉得南浔与他会成为死对头,没想到还真让他给猜中了!
南浔就是一个克星。若不是因为她,左秉怎么可能会下这么重的手,要知道左秉与王妃打从他记事的时候就一直是相敬如宾和和气气的。两个人这么多年根本就没红过脸。这回可倒好,南浔来了之后不但让左秉与王妃之间生了分,而今王爷竟然还说要把王妃给休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左凌天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
“我欺人太甚?我看欺人太甚的是你吧!你才来府里几天,竟闹得整个王府鸡飞狗跳,以往的事情我就不提了,今天若不是因为你行为不端、不守妇道、不要贞洁与别的男人在那种地方苟合。我母亲怎么可能会跟父王吵起来!”
南浔错愕。
“我行为不端、不守妇道、不要贞洁?麻烦你左凌天擦亮眼睛瞧清楚好不好?当初是你娘把季璃风那混蛋引到家里非要我嫁给他,根本就不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好不好?还有麻烦你再仔细的想想。我早起的时候还发热没好周全就被你娘硬拉着去了观音寺,若不是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就算是我临时起意又怎么可能会安排的这么周密?”
南浔见左凌天面上有所松动,又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讲。若是我真的想与他有什么,哪里还用得着选那种地方,直接跟他说让他娶了我岂不是更皆大欢喜!”
末了,南浔又补充一句。
“王爷与王妃之间吵架,你怎么能这么确信是因为我的缘故,保不齐是他们之间早就有了间隙,不过是拿今日这事来找借口罢了!你若是真的关心你娘,你最好回去问问清楚,麻烦你下次不要连脑子都不转一下就跑到这里来乱叫!我这里不是饲养场!”
南浔的一番激烈的言辞让左凌天一时无法辩驳。
他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许是发泄了心中的怨气。南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了很多。
许是因为哭累了缘故,南浔还吩咐又冬去厨房给她端来一碗鸡汤来吃。
左凌天从藕香榭出来之后,拍了拍胸口。
好险。还好他擅长演戏,不然的话刚才就糟了。
“二少爷,您既然这么关心南姑娘,干嘛不直接说啊,还非要绕这么大一圈的弯子,您就不怕她生您的气!”
左凌天白了那人一眼道:“我那不是关心她。是去看她的笑话,看她的眼哭的有多肿!你个小崽子懂个屁!”
那人咧嘴笑了笑。“奴才不懂,奴才不懂,您那不是叫关心是要关爱!”
左凌天梆的一下敲了一下那人的头,那人便乖乖闭了嘴。
左凌天陷入了沉思。
南浔说的对今天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许是因为王妃和王爷之间早就有了间隙,而今天南浔的事情不过是他们找的一个借口罢了!可是在他的印象当中,王爷和王妃从来没有红过脸,这次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矛盾,两个人不但互相动起手来,王爷还要把王妃给休了。
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呢?
周丹娘回来之后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接过又冬递过来的茶盅一饮而尽,随后又喝了好几杯才作罢。
“真是气死我了,没教养的我周丹娘见的多去了,没想到季家竟然是如此的没家教!还好你没嫁给他,不然的话我就是硬拉也要把你给拉回来!”
南浔道:“您就别气了,为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岂不是便宜了那帮小人!”
周丹娘见南浔放宽了心颇有些欣慰,听南浔话里的意思好像季璃风也没占她什么便宜,既然身子还是清白的,那就不怕。
“南浔你放心,有我周丹娘活着的一日,就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南浔对周丹娘的这番话很是感动,她搂着周丹娘伏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抽泣了起来,引得又冬在一旁也跟着掉了不少的眼泪。
到了午后,左凌豫差人来问候南浔,南浔对左凌豫对她的关心很是感动。
她没想到左凌豫竟会如此关心她一个外人,而不像左凌天那般除了对她冷嘲热讽之外就只会出言贬低她。
由于对左凌豫心生好感,所以南浔在得知左凌豫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