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前,沧随子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眉宇间有淡淡的忧愁,直到走到院子里一个铁质的笼子前才停住了脚步。
林可这才发现,那边有几个铁质的笼子,而笼子里无一例外都锁着横躺着狼!
林可看到后,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的看了看明希,却发现,明希的身子一僵,脸上也苍白了几分。
幽兰听了沧随子的话后,“啊”了一声,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她也顾不得再找林可麻烦,径直走到沧随子身边,晃着沧随子的胳膊半撒娇半哀求道:“姑姑,别让我去兽葬场了行不行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把兽葬场的狼拉来给你试毒,我非得挨罚不可。”
沧随子瞪了她一眼,说道:“现在你怕挨罚了以前你背着族人跑去血影宫当副宫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
“姑姑~”幽兰道:“谁叫我有个护短的好姑姑呢。”
沧随子呸了一声,大声说道:“既知道你姑姑好,还不去给我抓几只狼回来,快些,我还等着它们试药呢。”
“可是姑姑,捉狼这种你确定我我一个姑娘家去合适吗?”幽兰还是不死心。
沧随子缓缓转过头,盯着她:“你的意思,叫你明希哥去。”
幽兰一听,立刻跳了起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又对明希说:“明希哥,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见沧随子和明希都不理她。幽兰急得脸都红了,最后一咬牙,像是下了决定般,说道:“好,我去,我现在就去。”
说完在院中牵了一辆装有铁笼子的马车就溜出去了。
林可不解的看着明希不太好看的脸色,轻声问道:“你怕狼”
明希抿了嘴,没有说话,而沧随子却喊她:“林姑娘,你过来一下,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林可喃喃道:“可是我怕狼。”
沧随子笑:“死狼你也怕”
“啊原来它们都死了啊,怪不得一动不动的”林可听此,胆子大了些,走到沧随子跟前。
笼子里的狼果然个个都是死的,不过死前似乎经历了极大的痛苦,死状都颇为凄惨。
“这几只狼都是被我下毒药毒死的!”沧随子叹道:“想不到,这两种毒药毒性这么烈,毒药入体没多久就毒发身亡了,真不知道中毒的那个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林可皱眉:原来沧大夫拿狼试药是为了给中毒之人研制解药。
不过,似乎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便敷衍道:“沧大夫别灰心,或许是剂量不太对,多试几次,总能成功的,不过,用这么多狼试毒,似乎有些残忍。。。”
沧随子看她说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有些意外,问道:“若是那个中毒之人死了,林姑娘心中可有愧疚”
林可一怔:“沧大夫这话何意,中毒之人是谁”
沧随子幽深的眼睛,见她眼里尽是不解和迷茫,方冷笑道:“不管中毒之人是谁,总归是一个人,难道在林姑娘眼里,一条人命还比不过几条狼命!”
“不是,你误会了!”林可本想说,你可以用老鼠,兔子什么的代替,可是又想,老鼠,兔子,不也是生命,跟狼有何区别,都怪自己嘴贱,平白无故的心疼几条狼做什么!
林可想了想,实在无话可说,便道:“是我错了,当然是人命更重要,沧大夫别介意。”
又见一向话多的明希,自来到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林可有些纳闷,见明希还是脸色苍白的发呆,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顿时紧张起来。
林可跑到明希面前,殷切的问:“明希,沧大夫所说的中毒之人不会是你吧”
明希一惊,随即无奈的笑了笑:“胡说什么,你看我像吗?”
林可见明希脸色缓和了些,方舒了一口气,冲他笑了笑:“不是你就好,吓死我了。”
沧随子哼了一声,冷笑道:“这天下果真有如此这般喜新厌旧,薄情寡义之人,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明希听此,脸色巨变,抢在林可前面说道:“姑姑,这话说的有些早了,一切要等她恢复记忆之后才可下结论。”
沧随子微眯着眼睛,冷笑一声:“那你还不快点带着她去找你师父,在我这儿停留干什么!”
明希拉着林可就往外走。
他们走后,沧随子脸色更加难看,咬牙喃喃道:“说你一句你就跑,真是——岂有此理!”
出了沧随子的院子明希在自己家门口踌躇片刻,最终也没有走进去,而且还拦住了跃跃欲试的林可,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必须赶紧去往山顶,不然天黑以后就很难上山了。”林可听此,方才作罢。
从雾隐山庄到峰顶,山路越来越难走,而明希却执着的要背着林可。弄得林可很是心疼,几次要下来自己走,都被明希拒绝了。
明希对她说:“十年前,一个人也曾经这样背着我一路上山。”
十年前,他和空胤还不到十二岁,那日,他们在山中闷的太久,就瞒着师傅偷偷下山了,在山下,他们尽情的玩耍,尽情的吃喝,那时,他还从未喝过酒,从不知道酒是什么滋味,更不知道自己病酒。他们受不了酒家的诱惑,点了一壶酒。
他一口下去,当时就昏迷了。
当时的空胤大概是被吓坏了,背着他就往回走要去找姑姑,可是到了雾隐山庄却被告知姑姑去了峰顶拜访师父去了。
他二话不说,又背着他往山顶上走。那时候,他们的武功还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