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熹咬着下唇渗出血丝,对容西顾的好感荡然无存。
也对,和顾北丞称兄道弟,能是什么好人,本质一样的恶劣。不知乔乔落在他手里,怎么样了?
她提了口气,“在车里听到你们的对话,因为乔乔的官司和帝华有关,就想着告诉乔乔,帝华要收购圣游。仅此而已,我发誓!”声音柔软但底气足。
顾北丞不置可否,黑眸定在手指下凹陷的脸颊,有些硌手,甚至他伸开手掌可以覆盖她整个脸。
手毫无征兆地松开了,改为伸到她脑后插进柔发里,他转头看向容西顾,眉梢一挑,“你觉得呢。”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容西顾长腿交叠,手里轻晃高脚杯,葡萄酒色映在眼镜片里,一片鲜红妖冶。
他深邃的目光望向舞台手,似笑非笑,“圣游突然反悔,背后肯定有人支持,你最近小心点。”
“知道的。”顾北丞后背懒懒一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搂住叶熹的纤细,笑说:“如果圣游背后的人真把她送来,我也认栽了。”
一句话轻描淡写的翻过方才两人对叶熹造成的压迫,他也望向舞台,“董事长那里你怎么交代?”带着看热闹的兴致。
叶熹靠在顾北丞身边,如坐针毡,他们的对话全然听不进去。
感觉自己像是他们消磨时间、消遣轻松的玩具,随心所欲全凭心情,过后丢在角落不闻不问。
晚上回到宿舍,她失眠了。
第二天没课,一直窝在被窝中午才起床,依然提不起精神。
打饭回来的室友学霸,轻蔑一瞥,满不在乎地问:“怎么了?被男人甩了?”
她一向自持清高,认为其他人空有皮囊,搔首弄姿围着男人转。
叶熹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不过自从周莹搬出宿舍,没人打压她,她说话带刺变本加厉。
叶熹心头压抑,一股小火往上窜,忍不住回呛,“是啊,被甩了,总好过你被连甩的机会都没。”说完拿起饭卡去食堂。
胃口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随便扒拉几口,她返回宿舍继续闷头睡觉。
松懈下来,背后、脸颊、胳膊……哪哪都疼,她尽量维持一个动作。
一觉到天黑,叶熹醒来第一件事给乔乔打电话,依然关机。
早上叶熹抱着绘本上课,远远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向来往的学生打听。
她步子一滞,遂迎上去。
“伯父。”
郭建明回头的瞬间,板起脸,应了一声,“和我去车上谈谈。”
“伯父,我还有课,能不能……”
“不能!我看这课没有上的必要了,都教会你什么,就是不睦正业!”
“我不想和您争吵,等您冷静下来,我再听您教诲。”叶熹抱紧绘本,提了口气,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我去上课了,伯父。”
郭建明在身后喊叶熹,叶熹没有停下。
见人走远了,宿舍的女学霸走上前,殷切的笑道:“您还不知道吧,叶熹谈恋爱被甩了,所以才没心情和您谈话。”
原来谈恋爱学坏了。郭建明阴沉地看向叶熹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