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刻孤身一人来到花拓山,山中有一个茅草屋,景刻猜测此处应该就是神医的住处,景刻上前敲了敲门。
“神医在吗?晚辈榕景刻求见。”榕景刻礼貌的对着门作揖。
“谁呀这么讨厌?打扰我研制药方了,快走开,别来烦我。”茅草屋里传来一位老头不耐烦的声音。
榕景刻担心铭悦继续求神医:“贸然打扰神医是晚辈的错,但人命关天,还请神医帮忙下山医治。”
老者任性道:“不去不去,我药方没研究出来之前哪都不去,你若真想让我帮你,就乖乖的别出声,等我研究出药方再说。”
榕景刻见软的不行想来硬的,他想强行把神医抢回去,他用力推门,没想到门没推开自己却被弹出很远。
“臭小子,别白费力气了,我的门除了我没人能打开,既然你不听话,就别想让我治病,趁我现在没起杀心快走吧。”神医依然闭门不见。
榕景刻改用激将法:“什么神医?我看你就是个骗人的庸医,没本事就说没本事,别拿研究药方当幌子。”
神医不气反笑:“臭小子,天底下你是第二个敢说我是庸医的,激将法没有用,你还是快下山去吧。”
景刻无奈跪在门口求神医:“您若不帮我,我便一直跪在这,直到您愿意帮我为止,从小到大我榕景刻除了跪过皇上之外从未跪过他人,今天为了我最重要的人我跪您。”
神医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你愿意跪就跪吧,不过我可提醒你,天黑之后,这山上常有野兽出没,你若丢了性命可与我无关。”
榕景刻不以为然,他脑子里想的都是铭悦,八年前为他解毒说话奶声奶气的小铭悦,为他摘星盈花不惜被蛇咬的是铭悦,为他挡住致命一箭的是铭悦,为他中毒的还是铭悦,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死。
景刻的脑海里回想着铭悦的表白“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喜欢的一直是姐姐,我也知道我是庶出配不上你,所以我一直把对你的爱埋在心底。可是今天,我怕我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我向来自卑、胆小,但是只要你过得好,我就什么也不怕。”
景刻流下心疼的泪水自言自语:“悦儿你可知道,我喜欢的不是心儿,而是八年前的你。你虽然是庶出,但是你单纯善良,你的人品胜过多少望族嫡出。悦儿,你太傻了,竟然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听到景刻的自言自语,神医终于开门走了出来,景刻打:量着眼前之人,此人蓬头垢面,衣服破烂不堪倒像是一个乞丐,一点神医气质都没有。
神医递给景刻一份草药单:“你把这些草药找齐,我就下山给你的小情人治病。”
景刻接过药单就去找草药去了,老神医摸了下胡子:“还挺痴情的,他刚才说的悦儿,真像当年我的霜露呀。”
老神医陷入回忆:三十年前,神医因为医术过人已经小有名气,方圆百里的少女都喜欢神医,其中包括身为丫鬟的霜露。
霜露因为身份低微不敢向神医表白,只能默默的为神医付出,甚至为了帮神医研究药方不惜以身试药,最终中毒而死,直到临死前霜露才告诉神医自己的心意。
想到这些神医流下眼泪:“人生自是有情痴呀,霜露,如果你还在的话一定很想让我救活那位姑娘吧。”
景刻一心想着尽快找齐药材好回去救铭悦,他没发现一支缠人藤正在向他靠近,缠人藤向景刻上半身攻击过来,景刻赶巧弯腰摘草药躲过。景刻发现了缠人藤,用匕首将其斩断,可景刻没想到,缠人藤很快又长出新的藤条,再次向他发起攻击。
景刻想起来缠人藤应该怕火,他拿出火折子对准缠人藤扔过去,缠人藤终于化为灰烬,景刻带着齐全的草药回去找神医。
神医满意的点点头:“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老夫就随你走一趟吧。”
“多谢神医!”景刻带着神医回到荒庙。
神医为昏迷的铭悦诊脉:“她中毒不深还有的救,把这颗药丸给她服下即可。”
景刻拿着药丸给铭悦喂下,铭悦的气色瞬间好了很多,景刻感谢神医:“谢谢神医出手相救。”
神医拍了拍景刻的肩膀:“珍惜她吧,别等失去了再后悔。”
神医走了,铭悦清醒过来:“景刻哥哥,我还没死吗?”
“神医救了你,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景刻注意到榕俊荆干咳了一声,他立刻语气冷淡了起来“你是心儿的亲妹妹就是我的亲妹妹,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找我便是,待日后我与心儿成了婚,你可要多去家里坐坐。”
景刻的话刺痛了铭悦的心,铭悦抑制住眼泪不让它流出来:“悦儿祝你和姐姐百年好合。”
景刻起身走到外面,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回想着出发前榕俊荆的话:“你如果敢对她动情,我就杀了她,欠她的,用别的方式还吧。”
悦儿对不起,为了不让我父王伤害你,我只能把你推开。景刻虽然极力忍耐,但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