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咱们刚刚坐的这一班不是鬼车,而且阴间鬼车的司机和阳间的也不会是同一个。我看你近是提心吊胆的给吓怕了,休息一晚就好了。”
说着,李伯带我去高铁站边上的招待所开了两个单间。
前台那个小姐姐还认得我,惊讶的打量了我几眼,小声凑近对我说,“你还真是命大啊我以为你跟你说哈,去了李庄的人,你是第一个走出来的。”
小姐姐对着我竖了个大拇指,我尴尬的笑笑,身边李伯还沾着呢,我没好意思跟她搭腔。
后来进了电梯,李伯问我是不是和那前台认识,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就是上次来问个路的,多说了两句。”
“其实,她倒也没说错,李庄有段时间经常死人,正好是旅游高峰期,所以就有人说李庄只进不出。”
李伯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无奈,我倒是松了口气,要是他抓着这事儿不罢手,我生怕自己心里那小九九也会露陷。
人家全心全意的帮我,可我却总觉得对方在害我,是个人知道了都不会开心的吧。
李伯给我俩定的高铁票是早上五三刻的,早一班。
现在只剩下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我衣服也没顾上脱,凑合着睡了会儿,就到了。
去的路上还挺太平的,我险些就要被这和谐的气氛浓的忘了自己是个阳寿尽的人了。
按照李伯的掐算,我现在,满打满算,也活不过一年。
除非我能很找到个阳气很足的地方温养,并且有高人为我扶灯否则的话小命说去就去了。
至于扶灯,李伯说要想将我身上三盏灯重旺盛起来,必须得是个道法高深的人,可惜李伯并没有这方面认识的人。
他那个朋友,改命是一把手,给人扶灯就不行了。
到市区后,我俩先到酒店开了两间房。
没办法,谁叫我唯一的那套房子不能住,而且自从雨晴从我家跳下来之后,那一片好多的住户都搬走了,我那小区如今空荡荡的,荒凉的紧。
幸好我早就把身份证银行卡什么的塞在背包,随身带着,要不然现在叫我再去一次,我还不敢呢。
到了市区的当天,刚好是工作日,我想了想,先是给部门经理打了个电话,跟他说好了今天去处理离职手续,可是部门经理却说,公司前两天倒闭了,如今整栋大楼都被封锁,进不去。
我惊讶,问他怎么事。
部门经理哼唧了一会儿,才说道,“啧,还不是财务部那个小顾么,自己好赌不算,还把他老婆也带进坑。他三个月前欠下几千万,还不掉,就挪用公款。上上周,总经理来视察的时候才发现的。”
我惊呆,那个小顾,我还见过呢,咱们俩是同一批进单位的。
只不过他在油水多的财务部,而我在辛苦的销售部。
“不会吧小顾不像是个喜欢赌博的人啊,而且他胆小的要命,会挪用公款”
我很难相信,声音不由的拔高了几分。
“哎呀,不和你说了,反正咱们公司现在倒了,一毛钱都给不出,不过你的工资是事发前就该批下来的,我现在不在这干了,你自个儿打电话给财务主任问问吧。”
我俩又扯了些老公司的闲事,这才挂断电话。
这事儿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和李伯打声招呼后,我决定亲自往公司跑一趟。
小公司忽然倒闭什么的还会有征兆呢,咱们这样有几个子公司的单位,还能一声不吭,说倒就倒了
关键是,小顾那智商,不是我贬低他,那货是真不聪明,一本账能算半个月,兢兢业业三四年还出不了头的人,能忽然性格大变
可李伯不放心我一个人去,说要跟我一起。
而且,他还问我,“你确定你那同事以前真是个傻兮兮的老实人”
“是啊,我都和他相处那么久了,就算了解的不深,大致还是知道的吧。”
“如果你说的没错,你同事也没有受刺激,倒有些别的可能了。”李伯单手托着下巴,停下了整理行李的动作,伸手戳戳桌面上酒店送的报纸,“你看这条闻。”
我伸长脖子看向报纸社会版第一页,上面是说一名已婚男性,忽然性格大变,一夜之间qiáng_jiān了五个未成年少女,他老婆去监狱里探监的时候,这男人连自己的媳妇儿都认不得,眼里除了色眯眯的样子,别的什么都没。
“切,男人嘛,结了婚就这样呗。”
我起初不以为意,还以为是什么大闻,这种人渣就应该罚的重些,一条命都不为过。
“哼,我的意思是,这两个人如果都是一夜之间性格大变的话,很有可能是小鬼上身。”
李伯敲了下我的脑袋,无奈的说道,“臭小子长心吧,不入这行,好歹也要知道些规矩,今后总不会吃了亏去。”
见我头答应后,他又接着说“这人应该是色鬼上身,这个嘛,大概率是个赌鬼。如今距离鬼门关打开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正是孤魂野鬼兴奋的时候,这些人阳气估计都不重,否则的话也不会轻易的着了道。”
因为李伯说要和我一道去单位,我俩干脆也没坐公交,直接打了的过去,十五分钟的路程相当的。
下车的时候,那个司机师傅还提醒我们,说这个理近经常出现车祸,虽说是没有什么人员伤亡,但开车的人觉得不吉利,所以一到了晚上,这地段就不大好打车。
我和李伯对视一眼,都有种不妙的感觉。
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