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黑,街边的枯树在寒风中剧烈地摇晃着枝条。
小治跟朴施怡通完电话,笑着摇了摇头。他以为朴施怡被薛寒强迫离婚后,至少也要休养半年,才能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这才不过几天的功夫,朴施怡就像一只被久困在笼中的小鸟,迫不及待地重返蓝天了。
夏雪正坐在他身边,翻看着孕妇保健的书籍。她见小治打完电话,有些担忧地问道,朴施怡怎么样了?她已经到家了吗?我们应该去看看她。
原来,小治的秘书在当天上午,接听了朴施怡要在下午出院的电话,答应她会转告给小治,让小治前去接她出院。可是后来,这个秘书由于过度繁忙,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直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秘书才猛然想起这件事情,慌忙给小治打去电话。
当小治接到秘书的电话后,立即给朴施怡打去电话,问她是否还在医院里?没想到,朴施怡已经先行离开医院,并且已经准备好跟朋友一起外出旅游。这样心血来潮的行动方式,非常符合朴施怡一贯的做事习惯,因而小治丝毫没有起疑心。
夏雪仰着小脸儿,看着笑意犹存的小治,不知他是何意?她不由得催促道,小治,你在笑什么呢?我在问你话呢。朴施怡到家了没有,我们用不用去看看她?她、、、、、、可千万别再想不开。
小治走到夏雪身边,弯身摸了摸夏雪苍白的脸颊,宠溺地笑道。雪,你自己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朴施怡,真的不用你担心,人家不是一般的想得开。刚才在电话里,她告诉我已经离开医院,正准备跟朋友一起出去旅游呢!
夏雪听后,不觉也笑了出来。这个朴施怡,凡事任性随意,不甘寂寞,放浪形骸,敢想敢做,跟那个薛寒的个性差不多。唯独,朴施怡属于贪图享受的类型。生存能力几乎为零。她在少时,父母供她挥霍。她在婚后,薛寒供她挥金如土,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她从生下来,好像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
夏雪对小治说了句,没有事就好。她遇上这么大的事儿,也该出去散散心。对了,你没问问朴施怡,用不用给她打些钱过去吗?她这人,从来没有尝过缺钱的滋味,如今没有薛寒供养她,她一时怕是不会习惯。
小治看着满脸真诚的夏雪,怜惜地捧起她柔美略显虚弱的脸颊,深情地吻了吻。雪,我越来越喜欢现在的你了,那些沉重的过去,你似乎已经开始慢慢放下了。你别在为朴施怡担心,她目前真的不缺钱。她本来也有不少积蓄,这次离婚,薛寒给了她一大笔补偿费,以后每个月,薛寒都会付给她赡养费。只要她不去挥霍,这些钱足够她后半生无忧无虑地生活了。
夏雪听完小治的话,幽幽地说道。这个薛寒对朴施怡,虽然表面上显得很无情,但是他如今对朴施怡所做的一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有很多离婚的男子,并不会主动给女方大笔的补偿金,更加不可能会每月付给前妻赡养费。我认识一个人渣男,他没跟前妻离婚的时候,每月连生活费都不给家里。等到日子过不下去,他跟前妻离婚的时候,他连孩子都不要,孩子由前妻抚养。即便是这样,那个人渣男居然连每月200元钱的抚养费都不付给前妻。
小治瞠目结舌地看着夏雪,问道。什么?每个月200元钱的抚养费,那个渣男都不愿意给?200元钱能干什么呢,退一万步讲,那些抚养小狗的人,一个月光是买狗粮的钱,恐怕也绝对不止200元钱吧?
夏雪点了点头,说,可不是吗!不过女人既然摊上了这种混蛋,除了离婚,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遇到失败恼火的婚姻,只有尽快离婚,才能够及时止损。如果贸然将有名无实的婚姻拖下去,那么对自身人生的毁损会越来越大。面对婚姻的失败,适时地结束彼此的婚姻关系,然后毫不犹豫地华丽转身,这样才算是理智的选择。
小治认真地听着夏雪对待婚姻的见解,脸上流露出兴味浓厚的微笑,目光深邃地望着夏雪。他在夏雪的身边坐下来,搂过夏雪的肩膀,贴近夏雪的脸庞说道。雪,我们之间的婚姻,不管你觉得是否如意,都不许离开我。你,听见了吗?就算将来,你感到在我们的婚姻中受到了毁损,我也不允许你去胡思乱想。我要你这辈子,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慢慢地在时光中老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你,懂我的意思吗?
夏雪看着小治一脸的霸气,听完他蛮不讲理的话语,无奈地撇了撇嘴角。她叹气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你就是不讲道理,你就是旧社会的土匪恶霸,你就是剥削阶级的地主老财!你还是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大男子主义!你的意思,就是,就算让我死在你的手里,也绝对不会允许我离开你!对不对?
小治被夏雪的伶牙俐齿逗得发笑。他宠溺地捏了捏夏雪柔嫩的脸颊,说道,你理解得非常正确,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没有办法,你就是这个命。你就乖乖地认命吧。说完,小治就贴上夏雪红润的唇瓣,重重地吻了下去。
过了很久很久,小治仍旧不肯松开夏雪,像是一块儿胶皮糖似的,甜腻腻地黏在夏雪身上。小治激情难控地扑倒夏雪,单手解开夏雪领口的几颗衣扣,顺着夏雪光洁的颈项,一路吻下去。
夏雪迷蒙地挣扎着,忽然感到裤腰一松。小治,不许这样!夏雪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