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太莽撞了。”
公子虔的额头上似乎贴着一个大大的‘彪’字,一脸凝重的审视自己在之前的所做作为,然后恶狠狠地瞪眼道:“回去别跟君父说!”
眼神再一次落到了景监的身上,后者担惊受怕道:“大公子,君上跟前哪里有小子说话的份。”
公子虔是时候表现了一点他的满意,点头之后,琢磨道:“他刚才说话什么意思?”
边子白丢下一句‘把伙食费结了’就离开了,有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反正很傲娇地表示对公子虔的不屑一顾,当然也有另外一层意思在里面,你们可以走了。这可不是委婉的表示,就差直接了当对公子梁当面说了。
公子梁愁眉苦脸道:“兄长,小弟好不容易获得了边先生的认可,住在府中,每日演习兵法政道皆有收获,不胜欣喜之意,难以言表。可突然让小子离开……”
“他才多大年纪,还每日都有收获,我看你是被他的mí_hún汤给灌晕了。连及冠都没到的年纪,而且长的娘们唧唧的跟景监一个样,能有多大的才华?不就是靠骗吗?反正任他吹到天荒地老,我也不信。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景监?”公子虔说完,身边连个附和、叫好、拍马屁的人都没有,顿时有点索然无味。无奈之下,只能借景监用一下。当然,景监在他的眼里没什么地位,娘们唧唧的小白脸,哪里有他的几个手下来的有气势?
无辜躺枪的景监只能讪笑着,表示都已经习惯了。
再说了,他还真不敢和公子虔争论,因为一般情况下,公子虔说不过的时候会选择动手,然后……争论变成了争斗,最后公子虔会用蛮力告诉对方,实力很重要。在秦国,也就是赢师隰能管得住他,当然嬴渠梁的话他也重视。除此之外,基本上先打过再说。而且秉承了秦国国君武力超群的遗传基因,公子虔基本上在同龄人之中无敌。
景监这种以脑子混日子的人,根本就只有趴在角落里,挨打的份。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好讪笑道:“大公子说的是!不过……”
公子虔挑眉道:“还有不过!”
景监将视线落在了公子虔攥紧的拳头上,吓得小心肝扑腾扑腾地跳着,急忙道:“不过,边子白手上有《吴子兵法》这算不算巴结他的理由?”
“哎呀!差点忘记了。”公子虔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那惊天动地的响声,让人不免担忧,这家伙会一巴掌把自己的脑袋给打裂了。
随即,撑长了脖子,似乎在打探周围的样子,后知后觉地发现没有人偷听,才开口问:“你们有没有找到《吴子兵法》,拿到了兵法,我们立马走人!”
要是大秦使团成了偷东西的贼子,肯定是有辱国格。
但也要分清楚是什么?值不值当?如果是黄金,美女,肯定是不值当。但要是《吴子兵法》说什么也值当豁出去干一场。
被问道这么一个问题,景监表示很无奈,摇头道:“偷不到。”
“废物!”
公子虔就是这么直爽,骂人的时候都不带拐弯的,带着唾沫星子就喷到了景监的脸上。可是景监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嫌弃,不悦,甚至连一点小委屈都不能有,别问是为什么……这是一个人成长之后对待危险的经验,人要是想要活地长久一点,经验的积累很重。
景监解释道:“大公子,你是不知道,《吴子兵法》还没有成书,这部兵书只写了几篇而已,主要的内容都是通过王师从楚国带来的吴子的领兵体会所作。王师是王诩,卫人,楚国大夫。吴子当年在朝歌的好友,他也是楚国的客卿,与吴子在楚国合作有十多年之久。就算是这几卷成书,也被边先生送人了,我们根本就拿不到。”
“他送人了?”公子虔挤眉弄眼的样子,似乎再说,这个人是不是傻?这么重要的书,都能送人?
他也不想一想,边子白能够通过整理写出几篇《吴子兵法》,显然不怕这几篇兵法不在手上,他甚至能够随时随地将兵法默写出来。但对于嬴渠梁和景监来说,他们原本是借住在边子白的府邸,属于客人。或许《吴子兵法》对边子白不重要,因为这本来就是他整理出来的文字而已。但并不意味着边子白不知道这部兵书的价值。
要是住在主人家的客人,整日想着主人手中价值万金的兵书,会让主人这么看?
另外,书是他写的,对于《吴子兵法》的理解,边子白可能比任何一个接触吴起用兵理念的人更加清楚吴起对于兵法的使用。可以说,如果边子白教授这本书的话,他的弟子会更快地接受和学习到吴起军事思想的核心理论。
公子虔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然后询问地看向了自己的兄弟嬴渠梁,后者会意道:“确实如此,兄长,此时要从长计议。但是眼下我们似乎有点麻烦。你也知道,一部价值万金的兵法,不可能也不会轻易示人。我们想要看到,几乎没有任何机会。”
公子虔似乎也想到了刚才和边子白闹的不愉快,似乎这家伙挺记仇,要赶他们走。但是公子虔是什么人?
他是跟着自己老爹在魏国寄人篱下十多年的‘老赖’,临走的时候,魏侯不得不一再增加对赢师隰的支持,光他回国的军队就给了将近一万。当然这支魏军在赢师隰获取秦国政权之后,就回到了魏国。但不要忘记,赢师隰和公子虔都对赖在别人的家里有一套自己的办法。
就见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