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也有知觉,杀它吃它我不反对,可总得让它死透了再割啊,这样活剥,它该多痛苦!不行,我受不了,咱们走吧。”
沈白丁却不干,拉着她说道:“你看不下去,把猪杀死就是了,你一走了之,这里还不是继续活剥,区别就是你不看了而已。”
许红衣觉得有道理,觉得残忍,不是走了就完事,杀了这三头野猪,让它们少受点罪,也算帮他们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跟沈白丁和许根宝向前走。
之前许根宝一直嚷着要吃野猪肉,可是看到这情景,小家伙也不忍心了,低头不往猪身上看,更不想去割肉。
许红衣看看,旁边还有一头比较完整的野猪,却也是四条腿被砍断了,肚子上被扎了两个血洞,血流了很多,却没死透,躺在地上微微抽动,看起来也是十分痛苦。
她抿了抿嘴,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抬手指向那猪头上一指,那猪头上无声无息出现一个血洞,猪身子一震,又轻抽了两下,然后不动了。
看那翻白的眼睛,许红衣知道,这猪是彻底死了。
走近那被活割的猪,都已经叫到失声,只剩下绝望又悲惨的嘶嘶声。
许红衣靠近过去,找了个空子,手指一伸,又把这野猪的头上戳出一个洞,这野猪也没发出多大声音就断气了。
正带着人割肉的蒋二伯还在奇怪:“咦,怎么这就死了?还有一半儿没割呢,这就疼死了?”
还有人劝他:“死了好,死了好,死了就老实了,省得还挣命。”
这些人还是围着那头猪割肉。
许红衣又看了看,旁边还有一头更惨的,猪身上的肉几乎要没了,剩下一个完整的猪头,各血淋淋的骨架包裹着的内脏,看着有些恐怖。
她不想让许根宝多看这种情景,让他转过身去,一个人到这猪骨架旁边,也没管它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往猪头上戳了一下,如果它此时还有意识,肯定是极度痛苦,那就再帮它一下,如果已经死了,那多戳一下也没大关系。
她悄悄杀这三头猪的时候,听到旁边的人也在议论,蒋家田里还留下两头猪的事,据说那两头小野猪,不只被吹断了腿,还用铁丝穿透脖子,拴在田边的树上呢,估计其他野猪见到,肯定会被吓跑了,以后再也不敢往蒋家田里去。
许红衣又在心里想,那边被还有两只被断腿的,自己要不要也过去“解决”一下,不然两只年幼的野猪肯定会痛苦而死。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两声怪叫:“嗷!嗷!!!”
这声音显示不是人类发出,十分狂野,高亢又愤怒,是一种被惹怒了的猜嗥。
虽然离得很远,但声音却异常清晰,简直像打雷一样。
蒋家院中的人都被震惊了,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向那边看去。
许红衣和沈白丁,还有许根宝也都向声音传来处看。
那边正是沈家田地的方向。
沈白丁似乎听出那咆哮声中的仇恨,脸色有点变,说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种叫声?是狮子还是老虎?”
许红衣前世听野兽的叫声比较多,比他更能分辨,皱着眉摇头说道:“不是狮子老虎,我听着怎么有点像……野猪呢!”
“野猪?”
沈白丁下意识看看地上死的三个,说道:“野猪叫这么大声?那得多大的猪啊,而且这猪不是被抓了么,它的同伴发现,应该跑得更远才对。”
许红衣摇头:“那可未必,动物也不全都怕人,没准看那边的小野猪,把它激得更怒呢!”
他们说话,其他人也在谈论:“野猪,肯定是又有野猪了!是不是又去祸害田了?”
蒋二伯想也没想,抄起砍刀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道:“他娘的这畜牲,刚抓完一拔又来一拔,那边拴着半死的也吓不供不住,看我再去把它剁了!”
他大哥也在他家帮忙割肉,见他跑也提了杀猪刀,说道:“走,再去看看,没准又有猪掉进陷阱里了!”
他们跑院里其他人也兴奋,说道:“走走,跟去看看,好像来了个大家伙,要是掉进陷阱,咱们也帮帮忙。”
这些人跟着也向外跑。
沈白丁爱凑热闹,拽许红衣说道:“走,咱们也去看看。”
许红衣把手里的盆递给许根宝:“根宝你拿回家去,我们去看看。”
许根宝不干:“我也要去看,我不回家!”
许红衣被沈白丁拽得急,只好又拉起弟弟,带着他向蒋家田地跑。
蒋家兄弟都四五十岁了,跑得不那么快,后面的人很快追上来,陪他们一起,许红衣和沈白丁、许根宝也就都根上来了。
一行人小跑来到蒋二伯家田边,却见田地没怎么被野猪祸害,似乎只有一条被野猪过的印子,在田里横穿过去。
既然这样,蒋二伯也还是心疼,先朝田里倒庄稼的印子骂:“他娘的,什么东西又从我田里过,庄稼都踩倒了!”
说着往拴着那两头断腿小野猪的位置走。
许红衣看看沈白丁,拉着许根宝的手,说道:“走,咱们也去看看。”
说着也向那边走。
他们前面,其他人已经先走到了。
看到那边的情景,这些人齐齐惊讶:“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沈白丁奇怪:“到底怎么了,这些人怎么这么惊讶?”
许红衣也不知道,摇头说道:“走去就知道了。”
三人来到近前,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