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衣和沈白丁应了一声,沈白丁和许长贵进到新房里,爬到房顶加子上,许红衣和刚刚出来的何氏往上面递棚条、绳子,泥巴什么的。
许根宝个子太小,暂时没什么用到他的,他就跑进屋里玩。
许红凤还在屋里磨蹭呢,许红衣要做的活原本是让她干的,她一肚子不情愿还躲不了,结果却听到许红衣来。
她可不会天真地觉得,许红衣真是单纯来帮忙的,知道许红衣肯定又是来对付自己的,她更加警惕,何氏出去之后,她坐在屋里召唤三仙道人,想把他叫醒,跟他商量许红衣的事。
可是刚刚坐好,许根宝就跑进来了,吓得她又把腿放开,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我爹让我来的,他说大哥今天要回来,让我过来等着,大哥回来回家去叫他。”
许红凤气得没好眼看他:“我哥有什么好等的,又有什么好看的,你家都来干什么!”
她气许根宝也气,错愕地看她半天之后,直接到旁边推窗,叫道:“大伯,大伯母,我二姐不让我在你家,她问我干什么到你家来!”
外面正干着活呢,房上两人房下两人,配合得很默契,何氏和许长贵都觉得许红衣和沈白丁帮了很大忙,结果许根宝突然叫了这么一声,把何氏给气坏了,女儿说这种话,许红衣肯定会生气,她若是生气走了,那沈白丁肯定也走了,剩下自己和许长贵,这活怎么干?
她第一反应是看许红衣的神情,笑眯眯地哄道:“红衣别生气,红凤就会瞎说,我去骂她!”
说完气冲冲地出了新屋,到下屋窗前朝许红凤叫道:“你个死丫头又发什么疯,让你出来去舂米,你磨蹭起来没完,这么磨蹭你想什么时候弄?到中午做不熟饭,看我不打死你!”
许红凤没想到许根宝能跟她来这一手,都快恨死了,斜着眼睛叫道:“我哪有那么说,是他撒谎,你骂我干什么!”
这话何氏都不信,说道:“你没说他能胡说?他还能冤枉你咋的,赶紧给我出来,人家来干活你还没好气,你缺心眼是咋的!”
许红凤不能再拖了,只好不甘愿地从屋里出来,出来之前还用眼睛剜许根宝,觉得他肯定是被许红衣交代过。
不过她却猜错了,许根宝跟她过不去,与许红凤完全没关系,只是因为她太气人,把许根宝惹火了。
许红衣就知道自己上门,许红凤肯定害怕,绝对会搞事情,那样说话是轻的,按自己想,她指不定干出什么来呢,结果却没那么严重,看来现在何氏和大伯,确实不那么惯着她了。
她暗暗冷笑,随你怎么样,今天我可不会转身就走了,不把三仙道人弄出来,让所有人知道,你许红凤在暗地里干了什么,我就不和你一个姓!
她这里琢磨,许红凤也有她的心思,明知道许红凤冲她来,她没有怯阵,故意到新房屋里转了一圈,凑到许红衣身边小声说道:“许红衣,你给我老实点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小心再搬石头砸自己脚!”
许红衣故意大声说道:“咦,二姐你说什么?你怕我砸脚啊,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
许长贵很希望女儿能和侄女好好相处,说道:“红凤啊,要不让你娘做饭吧,你跟红衣一起干活儿,你俩还能说说话儿。”
许红凤身许红衣还来不及呢,立刻说道:“我不,我做饭去,泥巴脏死了!”
说完她又出去了,何氏端着泥进来,说道:“这死丫头,嫌这嫌那的,连红衣一半儿都不如,你看红衣多能干,来,把这盆泥给你大伯吊上去。”
许红衣明知道她在哄自己,也不出声,接过泥盆子,放在吊筐上,让许长贵拉上去。
就这样他们干活儿,生气的许根宝跑回家去了,隔一会儿过来看看,不在这儿守着,许红凤到底还是去舂米了,舂完又簸又挑,相当麻烦。
许红衣和何氏来回拿东西,走来走去,趁许红凤不留神,把那个封进法力的小桃筐丢在灶台边上了,同时又在那里放置了一个空间门。
回到新房里干活的时候,她时常偷眼往那边看。
担心许红衣看不到那个桃核筐儿,她还专门在上面系了根红线,弄得像是做好了舍不得戴一样。
“桃筐”这东西因为有辟邪的说法儿,大人和孩子都有戴,她知道许红凤也喜欢这东西,只是许红凤不会雕,大伯手比较笨,也没给她做过,许红凤根本没有,以她的性格若是见到了,没有不捡的道理。
她本以为,许红凤负责做饭,“桃筐”放在那里,一会许红凤过去就捡到了,结果才放下没多久,就听到院外有人大声说话:“爹,娘,我回来了!”
所有人都往院外看,原来是许龙抒院试回来了。
他这次出去,时间也不短了,几场考试考完,又等到成绩出来,所以弄到现在才回来。
许红凤对他一肚子怨气,觉得他是出去躲活儿了,却不知道,许龙抒还觉得委屈呢,别人去考试都有家里人陪着,照顾衣食住行,自己却只身一人,好在何青也和他做伴,才没抱怨家里。
顺利考中秀才,他的心情不错,到家见新房也要盖好了,他更是高兴,笑呵呵进来。
可是许红凤一眼看到他就没好气,端着米说道:“你怎么才回来,考个试走一个多月,还以为你在外面娶媳妇生孩子了呢!”
说完气呼呼到灶台边上把米放下就进屋了。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