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醒醒!”
景云又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还是瞭。
“景云!你又睡着了?冥想你也睡,看书你也睡,你怎么比我还懒呢?”
景云暗骂了一声艾拉,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清醒过来。
“我睡了多久啊?这段时间没出事吧?”
“嘿嘿!时间不长,也就一下午,现在该吃晚饭了!”
“哦,慧做好饭了?”
瞭神秘的一笑:“今天我们不在家里吃了!去酒楼!”
……
深仓酒楼,坐落于微风镇最繁华的一条街上,是全镇唯一一座酒楼,也是最大的一座建筑。瞭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带全家来吃过一次,那是他记忆中最丰盛的一顿饭。
下午,就在景云昏睡的时候。褐蚁珍家接到了一张请帖,要他们全家以及家中的所有住客,晚上到深仓酒楼去赴宴。邀请人居然是褐蚁江!
褐蚁珍自然去不了了,慧也要留在家里照看母亲。景云、瞭、祭羽三人应邀赴宴。
往日热闹非凡的酒楼,现在却没有一个客人,因为有人包了场,今晚整个酒楼只为云中侠客团服务。
离酒楼老远,就看到褐蚁江领着酒楼众伙计在门口等待。看到景云他们来了,褐蚁江满脸堆笑,跑步上前相迎。
“景大侠!瞭大侠!祭羽大侠!在下恭候多时!快请里面走!”
景云警惕的望着褐蚁江:“你这摆的是什么鸿门宴?”
“红什么宴?”褐蚁江稍愣了下,随即又满脸堆笑,“景云大侠别误会!今晚设宴完全是为了赔罪!昨日真是多有冒犯!在下真不知道您和阴……阴差阳错!阴差阳错!都是误会啊!”
此刻景云的心里才有了底,果然是纹仲的关系。刚才褐蚁江差点说出阴君二字吧?
深仓酒楼不再是蘑菇建筑,而是传统意义上的楼阁,石木搭建,雕梁画栋。只是屋脊门梁等地方雕刻描绘的不是什么神兽龙凤,而是各种昆虫。
褐蚁江领着三人上了顶楼雅间,开门后,请三位进去,他自己却站在门外不进去。
“你怎么不进?”景云警觉的问。
“实不相瞒!今晚设宴的另有其人!在下实在不敢与他同坐,大侠们放心进去便是,在下在门外伺候着。”
昨天还趾高气昂的少掌柜,今天竟如此的卑躬屈膝,难道都是因为纹仲?景云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的头领到了吗?怎么还不把他请进来呀?”屋里传来了纹仲的声音。
褐蚁江向景云连连作揖,示意他赶快进去。
景云也不再怀疑什么了,大步走了进去。三人绕过屏风,看到一大桌丰盛的酒宴,在座的除了纹仲,还有褐蚁幕!
纹仲示意三人坐下,并安排景云坐到了上座位置。
“你这是?”景云问道。
“还不明白吗?今晚是我们云中侠客团的内部聚餐!”纹仲笑道,然后又看了看众人,问道,“慧姑娘还是没有来啊?”
“我妈病了,她离不开!”瞭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满桌的菜肴,“她那份我帮她吃吧!”
“原来伯母病了啊,那改天我要去登门拜访!”
景云看了看窗外,褐蚁江的身影还在晃动,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褐蚁江是怎么了?怎么对我们如此服帖?”
纹仲笑道:“我说过,对付他很容易。还记得褐蚁舟说过,褐蚁山在临死之前跟我父亲签署过一份阴河送葬的契约吧?他说的是真的。”
“啊?褐蚁山是阴河送葬骗局的策划者,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办阴河送葬?”景云疑惑道。
“很简单,就是想让这个谎言一直维持下去!”纹仲解释道,“就连暴风国第一大富商都举办了阴河送葬,其他的达官显贵们自然会更加的跟风了。他是想让儿子褐蚁江继续做阴河送葬的勾当。”
“可为什么这次阴河送葬,褐蚁江并不支持呢?”
“那是因为褐蚁山死得太突然,还没来得及把计划告诉褐蚁江。目前来看,褐蚁山很可能就是被褐蚁舟所谋害。”
听到这里,景云又是狠得直咬牙。这个道貌岸然的褐蚁舟!
“褐蚁江知道了真想,一定会找褐蚁舟报仇吧?”景云问。
纹仲摇了摇头:“报仇?现在的褐蚁江已经自身难保了。褐蚁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份遗嘱,上面写着:谁为褐蚁山举办了阴河送葬,谁就可以继承家业!”
“啊?那辑里钱庄岂不是要归褐蚁舟了?”景云吃惊道。
纹仲微微一笑:“褐蚁舟的算盘打得很精,他不但想借侠客团之手除掉我,还想让阴河送葬的秘密大白天下。这样既能打垮褐蚁江,又能得到继承权。只是他算错了一步……不,是算错了好几步。他没想到我没死,更没想到我会烧了整个阴宫。现在阴河送葬的证据全都没了,他也没办法证明他为父亲举办过阴河送葬。”
“是啊!阴宫一毁,就死无对证了!”景云说着,突然,他意识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不对!不是还有我们吗?还有你父亲的送葬契约!这些加起来,就是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头领果然还是聪明的。没错,让谁继承辑里钱庄,现在是我们说的算,所以褐蚁江才会这么的巴结我们。”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呢?帮褐蚁江还是褐蚁舟?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头领说得对,他们都不是好人,从长远来看,也都是我们的敌人。所以我们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