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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猪!”祖比塔再次高声叫道,那种嗓子在气息的全力催动下只能说威力堪比劣质电喇叭,那声音刺得人耳膜都跟着发痛:“你们还有空聊天么?看看你们身边吧,拉玛族的精锐战士已经把你们包围住了,现在,乖乖的的把宝藏双手奉上,我保证对你们人次,可以只死一般的人,放剩下的人离开,这其实很划算,哪怕参加不了大赛,最起码的,他们能像狗一样的活下去!”
“该死的家伙,还真的以为自己有决定我们生死的权利了?”费尔南德斯笑笑,对祖比塔的行为嗤之以鼻,全然没想起来西方殖民者们对祖比塔的同胞们曾经也是同样的做派。
“我不管你们怎么商量,我要宝藏,还有你们半数的人头,死去的拉玛族战士需要祭祀,一般情况下我们会选择燃烧几个敌人的头颅即可,不过因为我讨厌你们,所以这个数目要多点。
另该死的白皮猪,除此之外你们根本没得选择。”祖比塔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暴怒,连人影都不见,只是在层层的战阵之外喊话,对阿拉瓦克人的宝藏和本场比赛的胜利,他似乎已经十拿九稳了。
“酋长。”费尔南德斯终于跟祖比塔对话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定,似乎掌握战场优势的并不是拉玛人,而是被团团围住的自己。
“怎么到现在你还认为人数多就一定有用这种狗屁不通的道理,如果真的按照人数来算的话,当年的科尔特斯大人就不会带着不到两千人就把整个阿兹特克帝国给打下来了。”他一本正经的述说着历史历史事例,末了还补上一句道:“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是没办法理解这些的,你们没有学习和汲取的习惯。”
“哼哼哼哼!”祖比塔被气得怒极反笑,声音听起来倒像是在哭:“我也不和你们斗嘴了,恶心的白皮猪,管你们是尼德兰人还是西班牙人,在我看来都是一样该死,实际上,你们都死了我最开心,现在我告诉你们,选择投降已经不是你们能走的路了,你们都要死!”
他的声音转而平静下来,平缓而漠视的对包围圈内道:“至于宝藏,我会从你们的尸体上拿走的。”
“费尔南德斯先生。”老王不知道西班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这家伙也不是个说大话的人。
但是现在如果不催催他,老王自己心里也没底,于是王满仓唤费尔南德斯一声,对他道:“祖比塔现在说的话我认为很有可能发生,但你说的胜利我却看不到什么证明,如果说你在作战方面有什么特殊的才华,我觉得现在应该是展示它们的时候了。”
“不要着急范德坎普先生。”费尔南德斯用劈刺剑敲敲自己的盾牌,调笑的眼神猛然凌冽起来道:“西班牙方正,准备!”
随着他这一声喊,苦苦防守中的西班牙方阵再次变化,只见阵型中有两个穿着白色战衣的兰朵剑盾手快速后退,缩到战阵的最中心,而且他们像被烫了似的扔掉了手中的小盾牌和劈刺剑,伸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摁,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似的。
这是什么意思?当兵的咋连吃饭的家伙都撂了?
老王被这两个战士的行为闹了个大瞪眼,他刚才明明说的是让费尔南德斯拿出本事来作战啊,为什么这家伙咋咋呼呼的下了命令,手底下人反而是一副要缴械投降的姿态?
“很吃惊?”费尔南德斯看都没看老王面色,似乎他对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早就知道王满仓的反应会是如此:“用不着吃惊,我的范德坎普先生,他们这么做绝对是为了作战,至于原因嘛,等会儿你就会知道的。”
老王半信半疑,眼中那两个士兵的动作,却看起来越来越像是在投降。
因为他们不仅丢掉了手中的武器,摁着自己胸口,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平和,到最后,他们甚至双膝着地跪在地面,而他们身边的其他西班牙战士则像费尔南德斯一般,对此见怪不怪,不仅没有表现出对懦夫的不屑,反而满脸尊重的挤开了一小片空地,好让这两个士兵可以跪的更舒服一些。
老王不明就里,心中疑惑正要开口再问,忽的又见那两个士兵的嘴唇正不停翕动,好像在念诵着些什么东西。
随后,老王发现,有肉眼可见的白色荧光点开始在空中浮现,接着,这些光点逐步没入他们的身体,慢慢的覆满他们的皮肤,一点点的,竟然让他们整个人都开始散发出乳白色的荧光。
光芒晕染下,就连刚才他们作战时留沾染在身上的血污也消失不见,明明是俩刀头舔血的大老爷们儿,在此时竟然给人一种祥和神圣的感觉,真真儿怪异无比。
“战士们,冲上去,不管白皮猪在做什么邪恶的事情,我们不能让他们成功。”祖比塔不知道费尔南德斯在做什么,但是基础的战术素养他还是有的,无论敌人想要做什么,总归不能让他顺顺当当的做成,这点是最起码的!
拉玛族水鬼们闻声蜂拥而上,就如同黑色的潮水,而西班牙方阵的战士们则像是潮水冲击下的礁石,他们稳稳的站住阵脚,经受着敌人的考验,仿佛那两个还在诵念不知道什么咒文的士兵,就是他们豁出性命也必须保护的对象。
“范德坎普先生,为了我们的作战计划,现在可能要你更出些力气去拦住敌人了,能者多劳,请你尽可能的把拉玛族的水鬼多杀掉些。”费尔南德斯晃动手中的剑盾,身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