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靖鸿打上了窗户,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只剩下冰冷:“还不露身?”独孤夜阑从不知名的高处飞了出来:“不愧是当年的赫连将军,警惕性还是这么高。”赫连靖鸿冷笑着:“以前陛下就喜欢当梁上君子,怎么,这么多年这个习惯还没有改吗?”
外面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独孤夜阑趁机直接跃进了窗户。赫连靖鸿看着:“独孤王也害怕这侍卫?”独孤夜阑摆了摆手:“不想徒增麻烦而已,当然也是不想被北境女帝惹麻烦。”赫连靖鸿笑了起来:“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体贴呢?”
独孤夜阑看向赫连靖鸿,其实刚刚在院子里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看到她了,一身月白的衣服在月光下显得特别柔和,尤其是在她和萧将军对话的时候,那种小女儿的状态,真的好久没看到她了。听汇报说,今日北境女帝接见了琉球国的使者,心里实在放不下,就过来了,可没想到两个人还是如此。
两个人的沉默让书房的气氛有些尴尬。赫连靖鸿看向独孤夜阑:“不知独孤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呢?”独孤夜阑:“听说今日琉球国的使者来拜访你了?”赫连靖鸿冷笑了起来:“果然是一个陷阱。独孤夜阑,你现在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独孤夜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看向赫连靖鸿,那张满是嘲讽的脸似乎在嘲笑自己今夜的到来:“是啊,我来是想提醒你一下,这是在独孤京都,不是你北境都城,做任何事情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赫连靖鸿:“身份?我的身份就不劳烦陛下您提醒了。”
赫连靖鸿走到书桌前,翻看着桌上的一封封“拜帖”:“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我清楚就行的,有的时候很多人就愿意往你身上扑,那我有什么办法呢?”独孤夜阑看向赫连靖鸿没有说话。赫连靖鸿接着说:“比如说今天白天,本我也想好好休息休息,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可是……”
说着摆弄起眼前的“拜帖”来,“这些都是独孤的大臣们送来的,陛下要不要看看?”赫连靖鸿挑衅地看着独孤夜阑。独孤夜阑看着桌上的那些拜帖,确实是独孤的规制。赫连靖鸿说:“这些都是让我去赏花的,这些都是让我去参加宴会的,这些是请我看戏的……”
独孤夜阑看向赫连靖鸿:“你不要太过分了。”赫连靖鸿看向独孤夜阑:“过分?我过分吗?这些不是我求来的,而是别人来求我的。”独孤夜阑:“被人求你,你就要去做吗?”赫连靖鸿将那些拜帖一封一封摆在桌上:“我说,我会去吗?都说眼见为实,眼见真的为实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独孤夜阑看向赫连靖鸿。赫连靖鸿笑着:“我想说什么?虽然独孤的大臣们都给我下了拜帖,但是我都没去。至于你说的琉球国使者,是,今日下午我见了他们,至于说了一些什么,那就无可奉告了。”
“赫连靖鸿,我希望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么。”独孤夜阑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了自己的名字。赫连靖鸿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如果你看不得这么多的拜帖,那等会陛下你拿回去吧,留在我这也不过是废纸而已。”
独孤夜阑看向赫连靖鸿:“今日我只是私下前来,这么拜帖你想去就去,与我何干?”赫连靖鸿已经坐在了一边,看向独孤夜阑:“既然你是私下前来,有件事想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独孤夜阑:“你是说皇甫云婉?”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天天面对,难道你不难受吗?难道你有恋仇情节?”赫连靖鸿问道。独孤夜阑笑了起来:“当然不是,我觉得皇甫姑娘端庄典雅,又精通医术,与我也是不错的。”“不错?怎么个不错法?”赫连靖鸿问道。
独孤夜阑说:“当然了,每天都能吃美味的药膳。生病了都不用召太医,最关键的是她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折磨不到你,折磨折磨她也是一样。”赫连靖鸿从腰间拔下了那个小勾朝着独孤夜阑扔去:“你无耻。”独孤夜阑躲过了飞镖:“无耻?你们女人不就喜欢这样的吗?”
赫连靖鸿憋住气:“滚,现在就滚,我不想今日在这与你大打出手。”独孤夜阑笑了起来:“好,我的话带到就行了。至于皇甫云婉,我志在必得。”赫连靖鸿:“我绝对不允许你欺负云婉,你难道就不怕灭国吗?”独孤夜阑笑了起来:“为了一个女人?好啊,你试试看。”
独孤夜阑再次从窗户逃了出去,赫连靖鸿来到窗户边,将窗户紧闭,并上了锁:“这个王八蛋,卑鄙,无耻,以前真是被他骗了。”赫连靖鸿坐回书桌前,看着一旁木床上自己的小勾暗器,赫连靖鸿上前取了再次别在了腰间。难道皇甫云婉真的要嫁给他吗?
不行!赫连靖鸿靠在床上慢慢睡着了。独孤夜阑从春晖院出来后就直接回宫,大成殿一切正常,独孤夜阑从窗户进去了大成殿,就听见高公公在外面说:“月妃娘娘,你不用为难老奴啊,陛下真的忙于政事,还没歇下呢,等陛下歇下了,我立即去通知娘娘。”
独孤夜阑从桌案前慢慢走上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高公公回头看着独孤夜阑:“陛下,是月妃娘娘。”独孤夜阑笑着说:“是秋月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吗?”秋月头发散乱着跪在地上:“陛下,你可一定要为臣妾作主啊。”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高公公,你去让厨房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