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了声声的军鼓声、号角声、赫连军整齐的脚步声,大战已经是一触即发了。独孤夜阑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所有的心思都在桌案上的那一抹绿色的玉佩,抓起了那枚玉佩,它是那样的冰冷,明明是自己带了十多年的玉佩,此刻却感到如此陌生。
还是同样的龙形的雕饰、一侧的龙爪上还有一些裂痕,这是自己小时候贪玩的时候摔裂的。为什么?偏偏是你,你我终究是有缘无份,既然你我已经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与其在人言中被湮没,不如彼此痛快地牺牲在各自的国土,也算是你我此生最好的归宿。
说着独孤夜阑将玉佩塞进了胸口最深的位置,拿起一旁的剑,走出营帐。十多万的赫连军已经整装待发等待着自己。独孤夜阑走上了点将台……
北境县丞府中,赫连靖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只有皇甫云婉在一旁守候,赫连靖鸿挣扎着坐起来:“你怎么在这?安安呢?”皇甫云婉:“他们都去忙去了,我在这照顾你。”赫连靖鸿听着外面的动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独孤军队已经攻过来了?”
皇甫云婉:“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都躺了两天了,现在难不成还要上战场?”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云婉:“什么?我睡了这么长时间了?”皇甫云婉:“你可千万不要出去,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你在这次任务中的计划就是好好养病。”
“姐,你是不是很喜欢三殿下?”皇甫云婉突然问道。赫连靖鸿默默回到了床上不说话,皇甫云婉接着说:“你在昏迷的日子里,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那夜在北山之巅,你是去见他了?”赫连靖鸿还是不说话。
“以前我见到你的时候,真的是很羡慕,这世界居然有这么潇洒自由的人,尤其是在连岛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时候可真好啊,那么无忧无虑的,你的脸上常常都挂满了笑容,可是如今,每天都是愁容满面,如果这个女帝当得真是这么辛苦我们就不当了不成吗?”
赫连靖鸿看着皇甫云婉:“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能选择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么幸福。”皇甫云婉:“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懂,为何北境和独孤一定要开战?不能和以前一样和平共处吗?”赫连靖鸿:“有些事情你不懂,还是不懂的好。”
这时徐达兴冲冲地跑回来:“陛下,你醒了?”赫连靖鸿看着徐达的样子:“怎么了?”徐达笑着说:“我们的兄弟都回来了。”“什么意思?”赫连靖鸿盯着徐达。徐达笑着大声说:“赫连军都回来了,原来自从开战以来,他们也在一直寻找机会回来,这次都回来了。”
赫连靖鸿:“回来了多少人?”徐达:“可能有十万多人吧。”“那也只有一半,其他兄弟怎么办?会不会让他们难堪?”赫连靖鸿问道。徐达摇了摇头:“不会的,赫连军的人都来了,剩下的人都,都……”徐达没有说出来。
“不可能,这才几天,怎么可能死这么多人?”赫连靖鸿反驳道。徐达说:“以前虽说赫连军有二十万之多,但最多也就十五六万人,后来有的被残害了,有的留守在了连岛,有的腿脚不便,为了不连累别人就自戕了……”
赫连靖鸿上前就给徐达一脚:“你,你这样做和之前残害我父亲的人有什么两样?你居然还能在这跟我恬不知耻地说笑?”赫连靖鸿披上了披风:“他们人在哪里?”徐达:“在外面等候,陛下,你现在送他们回去,他们也回不去了,你认为那独孤夜阑会放过他们吗?”
独孤夜阑正在军营中策划着“战争”的方案,突然陈大跑了进来:“陛下,不好了。”独孤夜阑:“怎么了?中埋伏了?”陈大:“赫连军全部叛逃了。”独孤夜阑看着外面的那些人:“他们不都在这里吗?怎么回事?”
“早前,这几日的战争因为北境提前做好的准备,每次进攻都走入了北境军提前准备的埋伏圈,今日想带着赫连军突袭,没想到赫连军统统往北境而去,甚至还杀了常将军呢。”陈大说着。独孤夜阑看向外面正在整装待发的军队:“那他们是谁?怎么没跑?”
陈大:“他们都是之前的崮山军和洪湖军的人,洪将军失踪,常将军被他们杀了,现在我们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独孤夜阑看着陈大,又看了看以前的崮山军和洪湖军,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若说赫连军集体叛逃,之前自己就有预估,可为何突然叛逃?
独孤夜阑:“你现代人守住北山,千万不能让北境军越过北山。”陈大领命而去。独孤夜阑坐在自己的营帐中,桌上的军报已经堆得很高,随手拿了基本军报看了起来,都是各地农民叛乱的消息,北面是干旱引起的民变,南面是涝灾需要朝廷的支持……
一时搞得独孤夜阑真的是焦头烂额的。
赫连靖鸿看着五哥、强子、成华、石子他们,一个个身穿铠甲坐在一侧的偏房之中,赫连靖鸿上前就问:“是不是徐达逼你们过来的?”五哥他们站起来:“少将军。”强子笑着说:“当然不是,我早就已经受够他们了,我们就是想您了,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兄弟们都过来了吗?”赫连靖鸿问道。五哥:“少将军,你就不要为我们考虑了,赫连军被改名后我们就挺生气的,后来又换了将军,我们的命都是您给的,当然不能背叛您了,其实我们早就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