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靖鸿看着四大族长:“各位族长,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想请教各位。”楼族长说:“女帝陛下请问。”赫连靖鸿说:“照刚才穆族长的说法,以前你们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几个部落,为何会卷入这场北境之战中呢?”
穆族长笑了一下:“也许是天意吧,以前我们虽都属于独孤王朝,但我们几个部落都各自管辖,曾经还送过一名圣女前往独孤和亲,我们和独孤王朝也一直相安无事,就在李进忠被杀之后,那司马源为了邀功对我们几个部族也进行了剿杀,我们只能反抗。”
楼族长说:“这时候先圣女回来了,她仿佛就是为了营救我们一般,随着水流来到了我们的哈茨摩尔山。”赫连靖鸿看着这些族长们,想着之前萧忠毅和自己讲的一些话,也许只是母亲顺着水流而下,来到这哈茨摩尔山的时候刚好苏醒了。
穆族长说:“先女帝带领我们一起反抗司马源的进攻,我们也夺下了以前李进忠所占领的城池,所有有了北境女权帝国。”赫连靖鸿:“那雪蝉呢?外界对雪蝉的传言很多,真的可以起死回生吗?”穆族长说:“是,但必需要穆家人的鲜血为药引,不然也不过是普通的药材而已。”赫连靖鸿看向穆族长:“那你、我都是?”
四大族长沉默了。穆族长说:“不是,我们都不属于穆家嫡系,真正的穆家嫡系在玫瑰强行带出先女帝的时候走失了,现在下落不明,恐怕这雪蝉是用不上了。”赫连靖鸿:“怎么会这样?等平息了这次的叛乱,我会派人去寻找的。”
赫连靖鸿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各个牌位,原来十多年前还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很难想象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女人是如何振作精神创立了北境,也很难想象她在得知自己丈夫真正的死因之后还能让安安公主去独孤求和。赫连靖鸿站了起来:“母亲的尸身就在都城外,我马上带人去领回来,之后这都城就交给你们了,我去弘扬城。”
独孤夜阑被司马源囚禁在一辆马车中,他们似乎要把他先送回去。独孤夜阑看着远方,他们究竟要把自己送到什么地方去呢?是北山还是京都?此次押行的人是许林,许林因为刚刚仗责过只能坐马车,在马车中喝酒吃肉,看着独孤夜阑:“你牛啊,看你怎么牛?”
“你们不是要对弘扬城进攻吗?带我往回跑干什么?”独孤夜阑问道。许林:“你还是好好考虑你自己吧,居然敢冒充三殿下,伪造金龙令,这条条都是死罪。你有空还是想想你自己吧。”独孤夜阑:“死罪?你我还不知道谁是死罪呢。”
许林冷笑了一下:“好了,我也不想与你磨嘴皮子了,你害我挨打这事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别自己找不痛快。”独孤夜阑也笑了起来:“可笑你不自知啊,是,我承认,那金龙令确实是假的,但是我的身份是真的。不然为何我杀了司马将军,却没有对我用粗?”
独孤夜阑笑着说:“其实北境军有两个人是见过本殿下的,一个是司马将军,一个就是侯军师。这就是为何他们见到我不怀疑我对我言听计从的原因。现在司马将军已经死了,而侯军师却不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你们,却还要支开你,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许林笑着撕下了一个鸡腿塞进嘴里:“你不用和我说这些了,还是好好想想你的下场吧。”说着许林放下的窗帘。这时许林身旁的小厮说:“将军,这厮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现在正值战斗关键时期,为何要让这么多人、大费周章地送这样一个犯人离开?”
“他可是钦犯,纵然可能他们想要独领战功,但只要我们有他在手,送到京都东方府,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啊。”许林笑着说:“好了,现在还在北境境内,通知下去,加快行程,最多明天会到独孤境内。”“是。”
京都赫连府。穆青阳从外面匆匆跑进来:“萧将军,外面似乎围了好多官兵,我们赫连府被包围了。”萧忠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自从知道陛下让改了赫连军的名讳,同时让其他将军去接手赫连军军务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皇甫云婉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看着莺儿:“你说的是真的?”莺儿点了点头:“刚刚我和茯苓、橘红出去购买一些丝线,经过赫连府,已经被包围了。听说赫连军的番号都改了。”皇甫云婉看着莺儿:“你现在再去赫连府一趟,告诉萧将军,我在老地方等他。”
皇甫仁郜走了进来:“云婉,收一收心吧,现在赫连府只准进不准出,没用的。”皇甫云婉上前:“父亲,赫连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甫仁郜摇了摇头:“这些都不是你我应该考虑的事,你大姐不日就要完婚了,最近没什么事就去帮帮你大姐吧。”
皇甫云婉直直地跪下了:“父亲,云婉一直没有求过您什么事,但今日请你告诉我赫连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冲动,不会连累皇甫府的。”皇甫仁郜回头看着皇甫云婉:“我只能告诉你,一切都在调查之中,你也不用担心,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皇甫云婉还想问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皇甫仁郜的声音:“管家,你给这半夏院加一倍的看守,二小姐走到哪都需要有人陪同,不能出这皇甫府。”这时佩兰走了进来:“小姐,你快起来吧,老爷也是为你好。”佩兰扶着皇甫云婉走进了内室。
难道真的如赫连靖鸿临行前